施念对于她的问话笑着说:“是的呢,徐以柔。”
徐以柔对于她的话,很真心的祝福:“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施念姐,对于这个决定,我也替你跟张叔叔开心。”
“谢谢你,徐以柔,我真希望能够生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
徐以柔对于她的话,唇边的笑容更大了,她说:“张叔叔喜欢女儿吗?”
施念一脸幸福,手捂住唇笑着:“还不知道他的喜好,但我想他是比较偏好女儿的。”
“那祝你们心想事成。”
徐以柔说了好多好听的话,施念对于她的祝福,心情好到停不下来,教室里的气氛太过沸腾,这说话的时间,一节课已经过去一半,施念忙止住他们的吵闹说:“好了好了,先上课,虽然老师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可你们也要好好上课的,知道了吗?”
大家情绪都高涨,都齐声回答着:“好。”
施念笑着说:“那就开始上课。”
徐以柔坐在台下,看着施念在讲台上翻开了课本,她脸上可没有了任何的笑意,一旁的同学推着她:“徐以柔你翻开课本啊,你看什么呢。”
徐以柔收回视线翻开了课本,课本上是一幅图,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
“孩子就能够挽救你们那岌岌可危的爱情吗?”她看着那耶稣图喃喃自语着。
晚上徐以柔穿着演出服拍看一张照,发了一条信息:“这是张叔叔您上次给我挑选的裙子,我穿上好看吗?”
照片里的徐以柔盘靓条顺,有着一张漂亮甜美的面孔,穿着那条带芭蕾服设计的蓬蓬裙,像舞池里的白天鹅。
美术系她的漂亮确实独一份,私下里就连那些老师都经常夸她的漂亮。
她把信息发送出去。
很显然那边还是没有回应,徐以柔也知道他不会回应的。
她又发了句:“张叔叔,那就祝你跟施念姐,早日成功怀上一个漂亮的女宝宝了。”
晚上施念在浴室里洗完澡,她洗完澡后,正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内的自己。
她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处理的很精致,她看着自己好半晌,又拿起洗手台上的香水,往自己手腕上喷了两下,接着,她将手腕摁在颈脖处,让香水均匀发挥。
当她刚喷完香水,可是这时,她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候她本来没什么心思去查看自己的手机,可她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一通她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发来的,于是她将短信点开,看到的是一张图片,图片的内容是一枚袖扣。
施念觉得奇怪盯着那袖口看了半晌,在心里想,这不是西野上次袖口上那掉了的袖扣吗?
为什么会在这张图片上。
施念正一脸奇怪的看着时,一条短信又传了进来。
“记得这么袖扣吗?”
施念仔细看着那张图片许久,发现那袖扣是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托着所拍下的。
女人的第一直觉,让施念产生怀疑,她的手在抖,脸色在发白,那种强烈的预感在她心里发酵,她立马给这通号码发短信。
“你是谁?袖扣怎么会在你手上。”
而那通号码很快就给她回了短信:“他抱着我做了。”
施念的手机摔落在地上,浴室内一室的死寂。
贺泽刚从书房出来进卧室,好进浴室,正好听到里面发出响声,他抬眼看去,可是那摔碎声传来后,浴室便是一片寂静。
贺泽站在卧室门口,他感觉到有点不对,便出声唤了句:“施念。”
里面没有人回应。
贺泽又唤了句:“施念。”
还是没有人回应,贺泽朝着浴室门走去,他将门从外面ᴶˢᴳ一把推开,站在浴室里的施念回头看向他。
贺泽也看向她,感觉到她的表情很不对,他问:“你怎么了?”
接着,他低头目光看向她摔在地下的手机。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朝她的手机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地下捡了起来,接着他查看她手机里的内容,看到的是那一张图片,跟那一条短信。
他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平静的眉头,有了一分皱意以及隐约的冰冷之意。
施念盯着他:“短信里的内容……是真的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下意识停顿了几秒,她盯着他,一直紧盯着他。
“你刚才接到的吗?”他只问。
施念说:“是的。”
施念又问:“是真的吗?”
“假的。”
他直接回复。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短信传来,你的袖扣为什么会在这个人手上?那天你袖口上掉落的扣子就是这一颗。”
施念不是个傻子,她清楚的记得他那天袖口的异常。
“施念,这是一个恶作剧。”
她语气冷冰冰的说:“我不相信。”
她发了疯似的问他:“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她想要知道这个结果。
施念突然从他手上拿过手机,开始拨打那通号码,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显示关机,施念目光又继续打,还是同样的情况。
贺泽站在一旁,只是一脸冷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做着这些事情。
施念拿着手机转身要走,而就在这时,贺泽伸手一把握住施念手臂,将她拽了回来:“施念,我们好好谈谈。”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这么冷静,可是要怎么谈,这样的事情他们要怎么谈?
“你要怎么谈。”
她问他。
“我们之间既然已经决定要孩子,那么这种事情就不会存在我们之间。”
施念看着他。
他又一次跟她说:“这确实是一个恶作剧。”
“真的是恶作剧吗?”
“这是我们之间对彼此最基本的信任,包括以后也是,而且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你撒谎吗?”
是的,他确实没必要撒谎,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他完全可以告诉她,他们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点事情上是可以好好沟通的。
“那她是谁,这个人是谁?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恶作剧。”
这段时间她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如果他们没有发生什么,那么手机里这个人肯定是存在两人之间的,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用知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施念在那沉默许久,颤声说:“好……好,我相信你。”
事情到这个地步,两人都没心情说话,施念也没什么心情了,她从他手上抽出手,匆忙出了浴室,她去了衣柜前拿了件外套将自己给包裹住,之后她出了卧室。
贺泽施念离开后,他站在浴室许久,眉目聚拢着刺骨的冷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从浴室内走了出来,立马去了一趟书房,在到书房后,他拿起手机找到一通电话,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在打过去后响了几声。
“施念手机里的短信是你发的对吗?”
“是我,又怎么样。”
那边的声音兴趣阑珊的。
“你听着,不要再搞这种事情出来,你要是再搞出这种事情来,我不会轻饶你。”
她在电话里笑,笑的很开心:“你不轻饶就不轻饶,谁叫你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我现在不过是在揭发你们虚伪的爱情。”
“是吗?”贺泽冷声问她。
“是的。”
她像是没听到他声音里的冷然,反而开心的笑着问:“你们吵架了?”
似乎这正是她想看到的,她笑得相当的开心,笑声甚至可以算得上愉悦,笑容也很是甜蜜:“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贺泽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面色冷凝,他将手机捏紧在手上,修长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见他手上的力道有多重。
昨晚的事情让施念一晚上都没睡,白天两人得去一趟医院,昨晚的事情让两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不过贺泽最终开口:“今天要去学校上课吗?”
他用很平常的口吻问她。
施念坐在那副驾驶位置上说:“晚上有一节课,今天课不多。”
他脸色平淡的:“嗯。”了一声。
在他们的车到医院后,两人一起进了住院部,当然施念在进去的时候,顺带还带了一束花,两人在到病房,张其成夫妇也从外面赶了回来,张其成是张嘉文的父亲,跟贺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些年,张其成一直都是在管国内的家族事情,而贺泽接手的国外的事情,两兄弟已经是多年没碰面,如果不是贺泽这次休假回来,张夫人生病,恐怕都没机会见。
两兄弟在病房内一见面,张其成便说:“听说你这次回来,是打算规划你跟施念的事情了?”
贺泽的事情目前算是张夫人心上的一块心病,因着两兄弟待的地方不一样,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国外待着的贺泽西方化影响严重,对婚事孩子这方面也始终带着西方思想,所以这次跟施念能够有后代的准备,张其成这边对于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高兴的。
而在一旁的张父在听到张其成如此问,当即回答:“现在不准备,等什么时候去准备,我们死了吗?”
张父面容威严,从政多年,退休下来后,身上的威严依旧没有褪去,为人还是相当严肃,他的话一出,两兄弟都格外谨慎尊重。
跟在贺泽身边的施念,更是不敢说话,就算她在国外这么多年,在张家这样的人家里,也不得不保持着她该有的低调与谦逊。
张父又说:“你们可别把国外那一套带回国内,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
贺泽听到后,脸色沉默没开口说什么,倒是躺在病床上张夫人在那说:“好了,既然两人这样决定,那就行了,别再啰嗦。”
张父这才住口。
张其成开口笑着说:“爸,我们有我们的打算,哪里还是您当年那个时代。”
张父说:“少来,别管什么时代,老祖宗的东西是不能丢了,丢了就叫忘祖。”
张其成笑呵呵的,只能够在一旁应答:“是是是,您说的是。”
贺泽全程都没再开口说什么。
两兄弟在病房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才出病房外,站在外面走廊里聊天,张其成说:“你们啊,就是国外待久了,我们都不懂你们那一套了,不过啊,你也理解老爷子的心。”
贺泽淡声说:“行了,你刚回来,好好回去休息吧。”
张其成还要说什么,见他这样一幅面色不咸不淡的模样,便知道是不想听他在这继续说。
“好,我不啰嗦。”
两人交流了这几句,张其成只能又进病房去,而贺泽站在外面脸色冷淡。
病房里面私人看护有好几个,都在张夫人身旁,施念还在病床边照顾着,张夫人是觉得施念今天脸色有些不好,便问她:“今天怎么瞧着你心情不是很好。”
施念听到张夫人问,立马笑着说:“没有呢阿姨,我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施念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张夫人听她如此说,便说:“没事就好,还以为你今天怎么了呢。”
施念笑着说:“您是见我没笑,所以以为我心情不好吧。”
晚上施念要去上课,而张其成回来了,晚上自然得在张家这边用餐,所以施念得先去学校上课,贺泽送着她过去。
去学校的路上,施念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那你今天早些来接我,晚上张家聚餐,我迟到了不太好。”
贺泽嗯了一声说:“你先上课,不用管那边。”
施念又说:“好。”
车子这个时候到了学校口,施念的手机响了,是催她去上课的电话。
施念接了电话赶忙下车,而贺泽坐在车内看着她进学校后,目光落在校园里的更深处。
今天有人像课,施念在进画室后,徐以柔正好到门口,跟施念打招呼:“施念姐,晚上好。”
施念听到徐以柔的声音抬头,脸上立马展开笑容说:“徐以柔,晚上好,你今天来画室来的挺早的。”
徐以柔说:“因为我上次施念姐你给我的布置的课业,还没交给你看。”
施念这才想起,她已经耽搁她好几天了,她进画室说:“对不起,徐以柔,最近事情真是太多了。”
徐以柔注意到她脸色有点异样,跟着她进去说:“没事,是我麻烦到你了施念姐。”
她还拿出个小礼物,递给施念:“施念姐,这是我送给你跟张叔叔的礼物,提前祝贺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