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散文(精选20篇)
爷爷的散文(精选20篇)
爱拼才会赢
文/张雨欣
今天,我读了《向命运挑战》这篇文章,写的是伟大科学家霍金的故事。他17岁时考取了牛津大学,21岁时却不幸患了重病,医生说他最多只能活两年半。但是,霍金爷爷却凭着坚强的毅力,战胜了病魔,不怕困难,不怕失败,勇敢地挑战命运,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两年半,最终成为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霍金爷爷的体重不到40公斤,却成为了科学界的巨人。他的身体不好只能坐在轮椅上,但他的先进思想却穿越了地球,闯进了几百亿光年之外的宇宙深处,在那浩瀚的宇宙星空中自由飞翔。霍金爷爷只有两个手指可以动,但他的科学着作《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风靡世界。再想一想我自己,有一点点病就不想上学;在做数学应用题时,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总是不去深入思考,不愿意多花几分钟时间,心安理得等着老师来讲解。遇到困难,总是喜欢退缩。想一想,我们可是一个健全的人啊。我们要向霍金爷爷学习,不甘落后,不能向命运低头。命运有时似弹簧,你弱它就强,所以要向命运挑战。勇敢地战胜自我、挑战自我,向着自己奋斗的目标,坚持不懈。
当失败来临时,你一定要微笑面对;当成功来临时,你一定要给自己动力。向着目标,努力拼搏,爱拼才会赢。
记忆
文/寒池
很少回忆,就是回忆也是很少连续完整地记起我内心深处的一些人物和事情。
就像村口的那棵大树,记不清它坐在那里多少年,我在上面捕了多少只蝉,也记不清从这村口抬出了多少棺木,抬走了多少面容慈祥的人。所以有时候不敢回忆,一闭上眼便泪流满面。
记不清爷爷细致的模样,只记得见他最后一面,我是随大人们跪在他床前,我看见他的嘴张得很大,是父亲帮他合起来的。爷爷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五六年了,但我的童年光景几乎是天天与他在一起,还有一条老黑牛,每天清晨或傍晚,我都会被爷爷抱到牛背上随着他一起牧牛到山坡或田野里吃青草,一路上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填满我年幼好奇的心。爷爷总是愁苦的一张脸,但一看到我却不一样,笑吟吟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花生或糖果。我脑海里总有这样的场景,阳光暖暖地照着,在广阔的田野上我和小伙伴们追逐着,爷爷蹲坐在埂上,手持一根长鞭,隔着几只蝴蝶或蜻蜓远远地向我招着手!
记起爷爷便不得不说说老屋,破旧的缝补了多次的老屋,到最后拆它的时候,都是烂砖碎瓦,我就是在那座老屋里出生的。这座屋里住着父亲兄弟三家,加上爷爷奶奶,一共住着十三个人。老屋里只有一个堂屋,六个房间,其实只有四个房间,只因我姐姐和大叔家女儿年纪稍大,所以在各自的房间里再各自隔了一个房间,那时候最怕有亲戚来住。凹凸不平的土地面,不经常来我们家的客人走着走着不小心就会打个趔趄,有时候我和弟妹们就在屋里钻个小洞扣着弹珠,到了夏天各种从土里爬出的小虫就都成了我们的玩具。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兄弟三个就已分开过了,各自有自己的灶台,灶台旁搭建着鸡窝,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蹲在鸡窝口掏热热的鸡蛋。三个高高大大的木稻仓紧紧挨着三兄弟的房间摆放着,使原本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小。
那时候其实是很苦的,但却是我们笑得最开心的年月,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却有别人无法体会的快乐,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兄弟三家轮流帮做着各式各样的甜糖,芝麻的、花生的……我们几个小辈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打着下手,也熬到深夜,其实是想多吃一些碎糖,我想我的牙应该就是那时候吃坏的!
而今我们的老屋已不见,被摔得连一丝与它相关的物什都没有,也埋葬了我们美好的时光。新架上来的房子高端大气却找不到岁月的韵味。我们几个小辈,也一直在外飘着很少回家,就连父亲一辈也是分开着,父亲随我在上海,小叔在济南,只有大叔还在老家。都是为了生活吗?也许吧!
我该回家一趟了,看看村口的那棵大树,看看独自一人在家的母亲,和给了我那么多欢乐时光的土地和庄园。
半个月亮
文/何红雨
盛夏之夜,我失眠,于辗转反侧之时,却看到了半个月亮,其时,它正轻盈地穿越寂寥深邃的夜空,羞涩地袒露它的那张妩媚莹白的脸儿。
静静看那半个月亮的时候,记忆竟也拉扯我回到了遥远的故乡。
是童年的那段光阴。仍是夏夜,瘦小孱弱的我依偎在爷爷的身旁。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疼我的爷爷,摇着蒲扇,为我讲着一段段有趣儿的故事。而彼时,在我年少的记忆中,偶然的抬头,正巧有着半个月亮。其时,那半个月亮,也是做害羞状,偶尔轻盈地显现,又羞涩地躲进静夜的云层。
父亲那时尚在遥远的城市任教,而母亲,在那个时候,却因为父亲的病情,不得不“丢弃”我,而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地去探望父亲。
少时的我,就已经显出了天然的多愁与善感。虽然,依偎于爷爷身旁,听着爷爷为我动情地讲那些很是诱人的故事,但却仍旧时时会感到伤心和难过。也悄悄然地,会以小手来抹去面颊淌落的泪水。
那年的那个夏季,是漫长的。
或者,是因了于父母的思念,我那年的那个夏季,才显得尤为漫长。
故乡是美丽的。有清澈蜿蜒的清清小河。故乡又是多情的。有疼爱我的一些人儿,年长的,甚或,只是年纪相仿的。
在那年的夏夜,我除了有爷爷的呵护和陪伴之外,也总有她们的疼爱和相伴。
——总不会忘记的是村头余奶奶和郭大婶的关爱。夏夜的黄昏,知道我会分外地想念父母,她们便常常来到爷爷家,然后,带我去她家玩耍。当牵着我的小手来到她家后,又总会拿出她们事先已经做好的、不舍得吃的好吃的给我,笑眯眯地着看我一点点地吃着。
记忆中,余奶奶似会变魔术般,会在半个月亮已然出现的傍晚,从厨房的水缸中取出半个西瓜,然后切开。那西瓜,红红的瓤儿,咬到嘴里,那甜滋滋的味道,便甜透我的一生,使我永不能忘记。
莲儿和娟子则是我童年十分要好的伙伴。在那个母亲“远走”的夏季,她们更是伴我身边的知己。
——爷爷的庭院中,无花果树其时已然枝繁叶茂,枚枚叶儿好似张开的手掌,寂静恬然地望着我们。而头顶夜空中那半个月亮呀,则仿佛懂得我似的,带着几缕些微清寂的忧伤和朦胧,虽莹亮,但却在幼小的我眼中,流泻出几许难以掩饰的感伤……莲儿和娟子,陪着我,在爷爷的无花果树下玩跳皮筋、捉迷藏、丢沙包……幼时的我,在彼时,或者还真的不懂得,不懂得她们的陪伴,也许,就是一种于我的呵护和疼爱。
及至多年后的某天,我会蓦然地想起那熟悉却也已然走远的一幕幕。而那一幕幕当中的,她们于我关爱的情愫,又总会不止一次地感动也激越起我。
生命的光阴中,总会有些人、有些事儿,来了,又去了。轻轻的,她们的来和去,寂静得似乎没有声响。也总以为,在匆然漫过的流光中,那些年华的清浅,只会被渐次地淡忘,更或者是彻底地遗忘。
然而,终有那么一天,你会懂得。
——流年中,有些人、有些事儿,你会始终难以忘记。你会想起她们,在一年当中的某个时节。就好像,此刻的我这样——静静地、兀自着坐在花草环绕的阳台上,亦在树影儿婆娑的夜风中,细看那隐约于夏夜云层中的半个月亮。而,爷爷、余奶奶、郭大婶、莲儿、娟子,以及故乡的模样,便也一再地清晰美好起来。那种淳朴与善良,让我时常感动而泪眼蒙眬。
萤火虫的意义
文/竹扇后的笑
高考落榜的那个苦涩的夏天,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显得十分陌生,一切都和繁华的城市有着天壤之别,一切都没有城市里的喧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特别的宁静。仿佛这眼前之物都已被水浸过似的,毫无尘世的繁乱,有的只是一种大自然的清新脱俗。但,在我的眼里,这一切却又增添了几分陌落。
我最先见到的人是年迈的爷爷,他站在家门前,身着一件灰色大褂和一条朴实的黑色长裤。岁月这把无情的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皱纹,着实让他显得老了许多。
夜幕降临,爷爷带我去到了儿时看萤火虫的那片野草地。
微风拂面,树叶丛发出“沙沙”的响声,乡间的萤火虫渐渐布满了整个天空。爷爷望着这些萤火虫,问我这些萤火虫代表着什么?我摇了摇头。爷爷笑着说,这每一只萤火虫都代表着一个人。我有些不解,便问,哪只萤火虫代表的是我。爷爷指着一只正在飞,但却没亮起“灯”的一只小萤火虫,说这就是代表我的萤火虫。又意味深长的说,你将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即使现在没能“亮”起来。但只要有恒心,肯下苦功,那么就总有成功的一天。走吧!回去吧!
我跟随着爷爷朝回家的方向走去,远远地,我回头看见,刚才那只代表我的小萤火虫渐渐飞高了。突然,一个黄色的亮点出现在它的尾巴上!那一刻,我作出了决定,我要重考!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我不禁感慨万千。人的一生是那么地漫长,难免在你前行的路上有时会出现一些小石子,需要你在摔倒后,反省为什么会摔倒。
在遇到这些小石子的时候,有一种人会停在原地。因为他们缺乏自信去面对这些困难,从而一遇到困难就会退缩,享受不到成功的喜悦。
而另一种人会拾起它,并立刻把它丢掉。但这种人往往也享受不到成功的喜悦,因为他们虽然克服了困难,但却并不吸取教训,所以经常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还有一种人,他们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勇敢的面对困难,并反省为什么会遇到困难。时间久了,他们的“口袋”装的就都是那些曾经遇到的小石子。那么,他们的智慧和勇敢也会增加,给将来的成功打下基础。
想想看,你又是哪一种人?
山枣枣
文/艾叶青
叔叔家门前一棵枣树。那可是他家的救命树!
这个叔叔在家排行老满。解放前,我的曾祖父做过县太爷,家里的日子过的挺殷实的。但是,后来爷爷生养了五个崽,养家糊口就很拮据的了,五叔一降生,就因为没得吃而归西。所以四叔便成了满叔。
爷爷靠教书,难以维持生计,因此,把四叔过寄到了山那边的夏家。据说,山那边夏家的那棵枣树可是维持着那家没有生育儿女的一家人的生活。
四叔在夏家,书念到高中毕业,算是我父辈中除伯父大学毕业外,读书最多的一个,也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了。不过,四叔因为遗传的“迂”,尽管后来也多在外工作,但是,最终还是在山那边修理地球了。
四叔家门前那棵枣树,却是像人类一样地生生不息地繁衍:它枝桠曲折盘旋,枝叶浓密茂盛,果实甜蜜可口……
在我们乡下,枣可是最好的补品之一了。奶奶病入膏肓的时候,嘱咐说,去,到叔那边给我弄几颗枣子去。于是,我便牵曳着几个叔伯兄弟,到山那边去。还顺手在枣树上捉了两只被我们称为山珍海味的麻雀,奶奶服了,竟奇迹般地神清气爽!
农历七月,夏天。我总跟着爷爷去山那边走人家,那时候,正是四叔的生日,也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如果住一晚,那除了充实了肚子以外,还可以拿裤兜盛几个枣子回家,我又可以威风凛凛地当一回果实的主人,于是,细把戏们便更加对我充满了神秘感。
我一有咳嗽呀什么的毛病,母亲便叫我到四叔家去弄枣子,作为中医药以外的偏方。
后来,爷爷奶奶走了,夏家老人也过世了,四叔家因为要娶儿媳妇,修新房子搬迁走了,那棵枣树也就无人问津了。
我到市里做了干部,每次驱车路过“山那边”,总隐不住朝那棵枣树的方向了望,回味山枣枣的滋味。
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多的良种枣子充斥,各种各样的味道令你目不暇接,每每此时,我会更加怀恋叔叔家门前那一棵枣树,以及相关的人和事,从内心深处,无垠地咀嚼山枣枣的味道!
家园伤感
文/吴长青
往年国庆,我都选择给父母电话,相互告知一切安好后,就不再回家。要知道拖家带口赶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在人流如织的国庆长假。唯独今年的国庆长假,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及弟弟夫妻俩连夜挤火车从苏州出发,在国庆当天早晨就赶到了家。
当父亲到车站接我们时,太阳才刚升起,我们迫不及待地向父亲询问爷爷的情况。爷爷今年84岁了,我们那儿有“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的说法。而爷爷恰在中秋节前一天发病,虽然经过急救和护理,现在病情稳定了些,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一到家,我们急忙走进了爷爷的房间。爷爷侧身面向里蜷缩在床上,我喊了一声:“俺姥!俺姥!”爷爷身体动了一下,我又说:“我是小洲,我和李华、二洋、周旭来看你了,我们是连夜从苏州坐火车赶回来的。”
爷爷吃力地扭动着脖子,想看看我们,但没能转过身来,我抱起女儿举到爷爷的正上方给他看,女儿也乖巧地挥挥小手,喊道:“太爷爷,我是芊芊。”爷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半睁着眼睛。突然爷爷哭了,眼里流出了一些泪水,我拿纸帮爷爷擦眼泪,边劝他不要哭,我自己的眼里却湿润了。
听三叔说,爷爷现在一阵子清醒,一阵子迷糊,不能自理了,只吃一点流食,看来很难康复,只是熬日子了。我听后一阵阵地难过。
天高气爽的金秋,本是收获的季节。村西头迎娶新娘的音乐声此起彼伏,农田里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可难过的我却感到这些喜庆丰收的景象此刻都显得不太协调了。
妻子她们陆续走出爷爷的房间,我一个人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静止了,我看着爷爷躺着的背影,弯腰抚摸着爷爷的身子,低声问他冷不冷,爷爷说“不冷”。看着爷爷那原本在我小时候背我东奔西走的高大身躯现在枯瘦了,我不禁心里一紧,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一种无法描述的爱和怜充满胸膛,浸透了身心。
我又和爷爷说了些话,感觉他的听力和意识还好,不像叔叔说得那样垂危,我稍微舒了口气。又在爷爷床前站了一会儿,告诉他待会儿再来看他,就忍着眼泪出了屋。
太阳已经高升,母亲早做好了我们爱喝的南瓜粥,我盛了一小碗,胡乱喝了下去,期间没有了一些久逢后的话语。只听母亲说爷爷一天也吃不了多少,只喝一点汤水,一天不如一天,我的心里一阵阵刺痛。
想到爷爷,我心里特别沉闷,想到村外的田野里去奔跑,以此来发泄我的烦躁和苦闷。顷刻间,家园这个单纯又温暖的地方,让我感到陌生,感到害怕。从春节到现在,才9个月不见,却给我生离死别的感觉。
人在家园,却是伤感万分,生死之间,竟是这样脆弱!哦,我爱的家园,你令我伤感!
老院子
文/雪中飞魂
我家的老院子是一个座北面南四季阳光普照的院子,院子里有四孔建木箍起的老窑洞,听爷爷说是老爷为他们弟兄四人准备的,另外还有一孔土基窑,我想这大概是老爷自己住的。别看这些窑破烂不堪,可它们却冬暖夏凉,坚固耐用。
从我记事起,黑溜溜的窑里,经常放着哥哥们的弹弓和红缨枪,每逢放学或星期天,他们都吆喝着出去打鸟或排着整齐的队伍,这儿一个那儿一个,村前村后站岗放哨,活像一个个英勇的小战士。看着他们,爷爷又在一边噙着汗烟锅,傻傻的微笑。或许,他也在回味他的童年!
爷爷他们是出生在国家腐败的战乱年代,所以他们从小就练成了一副“铁”的身子,每天站在院子里摔跤打闹,摔的浑身是土,站起来再摔,直到摔的大汗淋漓,黄尘满院,老奶奶骂起:“碎子小子,到一面(岸)去,罡死人了!”才肯罢休。他们起身不是真的作罢,而是相互拥簇着挑拌着到硷畔上或塬上去摔。这种摔跤,持续了多少年,也许就和窑一样的持久。
父亲他们走过了无聊却有趣的童年,大一点了,他们趁着月明星稀的夏夜,或者温暖如春的冬季,坐在院子里拉二胡吹梅笛,姑姑她们还有村里的姑娘们站在一边唱歌伴奏,歌声伴着胡笛,胡笛伴着歌声,这些音乐声,冲淡小山村的寂寞,飞到村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又伴着一个个憨憨的笑脸,飞到村边,但时代的压抑,它们最终被厚厚时代的围墙挡住,没有飞出去!
大爷经常骑着高头大马,交朋结友,出入方圆百里,施一把把钱粮给百姓。四爷陕西榆林中学毕业,凭着一腔的才学和爱国之志,当贫困小镇的一校之长,后又跟随革命,成为忠实的地下党员,他为自己的使命,奉献了一生。二爷没负他身强力壮的体魄,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行侠仗义好打不平,也许就是这“打抱不平”得罪了土匪,在一个黑暗的夏晚,土匪持枪以家人的性命要挟,二爷只有束手就擒,被土匪活活烧死在硷畔的大槐树下,那棵生长数百年的大槐树,也伴随他的生命从此枯萎。爷爷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受苦人,他的一生只为“忠实”二字而活,又用“忠实”教育后人,“坦坦荡荡,实实在在”这是爷爷的口头禅。
大大完小毕业,被学校保送到师范就读,奠定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理念。父亲初中毕业,为了贫困的乡亲,依然放弃外出的众多机会,回到村子,成为大半生的村干……
时隔多年,事态万千。现在这老院子已没什么人迹,大大在前多年随着工作的调动,迁往城里,几年前,父亲也在原上盖起了平方,最后搬出了老院子。但是,走出老院子的人还是铁骨铮铮,像老院子一样的坚固耐用、临危不倒。我想,是老院子奠定了他们的品质,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像老院子一样的风骨犹存!
感恩我的爷爷
文/维亚佳钰
在2015年的感恩节的今天,我默默地想着我有生以来相遇的每个亲人、每个朋友、每个同学、每个同事,每个熟悉的乃至一面之交的人,每个人,每件事,都有感恩的理由,感恩的心情也一直在荡漾。当我想起爷爷的时候,我觉得我必须用笔记录下我的感恩的理由。
八岁那年,爷爷离开了我,到今天已经有37年了,但是他的音容相貌和风采依然深深地刻画在我的记忆中。
印象中,70多岁的爷爷头上总是留着整整齐齐的不超过一厘米的白色短发,一副清矍的瘦脸庞上有一双和蔼的充满笑意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和嘴的两边有一对深刻的括号般的皱纹,这对皱纹更加使这张脸时刻都充满了笑意!爷爷的下巴上留着白色的山羊胡须,说起话来一抖一抖的。在物质匮乏的上世纪70年代,生活在农村的爷爷却一直非常“讲究”: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裤,内穿雪白的粗布衬衣,脚上是一双家做的白底黑绒布鞋。天冷了就戴一顶黑色的火车头狗皮帽,披一件黑布面绵羊毛短大衣,脚蹬翻毛大头皮鞋。天热了就除去上衣外套,仅穿雪白的粗布衬衣。爷爷本是个寻常的农村老头儿,然而爷爷永远都不像个寻常的农村老头儿,他不像那些农村老头那样脏兮兮,无论冬夏,无论忙碌或者悠闲,他粗布衬衣的领口和袖口永远洁白,他起床后会用青盐洗牙,他饭后要用茶水漱口,他的小拇指留着长长的指甲,有时用大拇指扣住,稍后轻轻的一弹,优雅而从容!
爷爷是个有远见卓识的人。爷爷一生共养育了两个儿子、五个女儿,共七个子女。在1949年前后,山河尚一片破碎,穷苦百姓只顾谋生奔命,哪里能顾得上子女的教育?爷爷却克服重重困难,孤注一掷,坚定不移的送两个儿子去读书。解放初期政府办扫盲班,他又把女儿们都送去学习。最终,我的父亲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叔父因文化大革命未能上大学,后参军招工,因文化水平较高被提干。两个儿子双双走出村来到国有大型企业工作,在那个年代是令村人极其羡慕的事情。而受到教育的姑姑们也一个个知书达理,孝心满满,从不像有些农村家庭,为了一点点小事,长幼失序,摔碟子拌碗,甚至兄弟阋墙,大打出手。
儿女们为了表示心意,经常会买一些点心、罐头、水果类的礼品孝敬爷爷。对于这些“好吃的”,爷爷从来不吃“独食”,但也从来不让家人一次性分享完,他总是细水长流,一次只是分享一个,并且根据人数的多少,切成对等的份数,然后呼喊家人来共享。例如,把一个苹果、梨或点心像切西瓜似得切成大小对等的几份,不会因辈分高、低,不会因年龄大、小而不同,总是做到公公正正,公公平平。实在无法分切的如罐头类的,则一人一勺,做到尽量公平。这样一来,大人不说了,而对于生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匮乏的我们弟兄三个来说,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享受一顿“盛宴”的美好时光。于是,我们每天都很渴盼爷爷的呼喊,一听到爷爷的呼喊,当时只有三四岁的弟弟就会急忙跑出来,说:“爷,是不是可叫我吃好吃的咧?”而公平公正的意识也许在那时就在我心里扎了根。
至于儿女们孝敬的卷烟页、茶叶之类的,则呼喊村里的老少爷们来共享。在我八岁前幼小的记忆里,爷爷的房间里总是有个小火炉,炉上有个煮水的小小的片子壶,一个茶壶,火炉周围坐满了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一人手中捧个小茶碗,喝茶,抽烟、谝闲传,整个屋子里烟气缭绕,雾气蒸腾,热闹非凡。
八岁那年的一天,我正在小学一年级的课堂听课,忽然,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急匆匆闯进来,抱起我一直奔跑到围满了家人的爷爷的床前,我趴在他的胳膊上俯视爷爷,爷爷躺在床上,脸色既青且白,看见我,眼睛里漾起笑意,我刚对爷爷一笑,爷爷眼睛就闭上了。
在我的少年和青年时代,想起爷爷的时候,我曾在心里悄悄地嘲笑过爷爷,嘲笑他分切糕点的“迂”,分享给村人的“傻”,有“洁癖”的“固执”,乃至于只供儿子上学而不共女儿的“重男轻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不易,以及对“爱”这个字眼的理解,我越来越理解爷爷,越来越佩服爷爷:这是一个多么平凡却不甘于平凡的自尊、自爱而又博爱、优雅、坚强、智慧的老头儿啊!
爷爷虽然和我只生活过八年,但我经常在内心深处怀念爷爷,特别是成年后,怀念他“出凡”却不“脱俗”的优雅,他的远见卓识,他的公平公正的分享意识,……!在今天,我感恩他留给我的精神财富!而他的财富,我到今天连十分之一还没有用完!
难忘爷爷的铜烟袋
文/李兰亭
爷爷的铜烟袋足有3尺多长,从烟嘴、烟杆到烟锅全是铜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铜烟袋。从我记事起就看见爷爷整天拿着铜烟袋,从不离手。在家的时候用于吸烟,出门的时候还可以作防身用。有很多人想用它抽一次烟,过过瘾,有钱人家想用钱买了它,爷爷都没卖。
抗战的时候,于家庄火车站的日本鬼子非常猖狂,不仅大队人马到村里抢柴抢粮,就连一个鬼子也敢到村里抢东西。有一次爷爷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日本鬼子正在抢一个人的东西,那人不给,鬼子连打带踢,爷爷看不下去,冲上前去,拿起铜烟袋照着鬼子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个小鬼子当场毙命。随后,爷爷和那个被抢的人找来石块,塞在鬼子的裤裆里,把尸体扔进了芦苇坑里,沉入坑底。于家庄火车站的鬼子见少了一个人,几次来村里搜查报复,苦于没有证据,也只好作罢。
还有一次,爷爷走在路上,见一个人抢一个妇女的东西,还不断调戏妇女,女人直喊救命。爷爷赶过去,照着那家伙身上就是一烟袋,把他打跑了。这个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还乡团来了。还乡团也是一样,三天两头到村里抢东西。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爷爷有个铜烟袋,好看又好玩。还乡团来村里抢粮食时,非要爷爷的铜烟袋不可。爷爷说,这是我抽烟用的,不是玩的。还乡团还是不干,没有办法,爷爷只好借了两块大洋给了他,才没有把铜烟袋拿走。
1952年我参加工作后,回家探亲时看见爷爷坐在院子里,非常悠闲地用铜烟袋抽着烟。爷爷去世后,把铜烟袋传给了父亲。1958年大炼钢铁的时候,父亲作为一名党员,积极响应上级号召,把铜烟袋和家里的铜脸盆以及别的铜器铁器一块儿捐了出去。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十分可惜,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爷爷的铜烟袋了。
我的童年生活
文/李才汪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嬉闹的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清亮的泉水。算算,呵!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岁了,走了十二个春秋,度过了三千多天的岁月,今天我就和你们分享一下我的童年乐趣。
我们这个地方叫安乐寨,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农村。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放牛,在山上玩打野仗,忽然看见树上有一个马蜂窝,我就跟他们几个说:“赶快拿皮枪来,把马蜂窝打下来烧着吃。”他们一听,非常高兴,于是我们就从各个方向进攻。没想到,还没打过瘾,马蜂就一拥而入冲到我们身上,把我们蛰得直打滚。幸好不远处有一位老爷爷在砍柴禾,他急忙通知了家长,把我们送进医院,我们才脱离了危险。
我们村的孩子,不管天气有多冷都不穿鞋子,走在满地都是泥土的小路上,上山喝着纯天然的“矿泉水”,身体很棒。不打针、不吃药,偶尔生病也只需“撵鬼”(一种风俗)。有一次,我生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走在前面一边喊:“东东啊,家去不格”(意思是回家来),然后一手撒一把米,奶奶就跟在后面。记忆中好像在河边插了几只香和几只蜡烛。爷爷奶奶带着我绕了半个村子,爷爷也是很有频次地喊着。就在这时候,有户人家答应“回来了哦……”第二天,我真的好了。
我们农村孩子早当家,每天早上上学前都要把猪、鸡、鸭,牛喂了才能上学,因为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所以我们尽量帮他们做些家务。喂这些牲口很有乐趣,我用不同声音唤它们,它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如果感到无聊时,还可以跟它们说说话。
我们农村好玩吗?不过,好玩归好玩,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走出大山,走出农村,走向更广阔的的天地。
家乡那片枣树林
文/张本瀛
我的童年是在京东通州的爷爷、奶奶家度过的,那里的一草一木和如烟的桩桩往事,都深深留在我记忆的长河里,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家乡东头那片让我充满深情且终身难忘的枣树林。
爷爷家的农家小院大门外最初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马车道,弯弯曲曲可达通州县城。与小院门楼相对应的,便是那片洋溢着勃勃生机的红枣树林。这片约有1亩多地的枣树林,是爷爷年轻时栽下的,经过多年的风风雨雨一棵棵少说也有碗口般粗细。听奶奶讲,这片枣树林,在早儿原本是一块颗粒不收的河滩石卵地,归一在当时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所有。后来爷爷眼看这块老沙地年复一年就这么荒着,觉得挺可惜的,于是狠了狠心,一咬牙,硬是从亲朋好友那里东挪西借花了十五块“袁大头”买下了沙地。为这件事儿,一时间竟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笑料,更有好事者笑爷爷是老憨。可爷爷在乡邻们面前特自信地说:“要说这块老沙地长不好庄稼,我自认倒霉,但是我敢打保票,它能长好树……”
爷爷没什么文化,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庄稼把式,古老的大运河给了他灵气,家乡的绿水青山赋予其智慧。使他很早就懂得枣树耐得起干旱、喜好贫瘠、生命力旺盛的自然规律。当初沙地刚一买下,翌日一早爷爷便出发从不远的大河东买来一捆纤细的枣树幼苗儿,逐一量好距离,扒开石卵,浇足水、培好沃土和肥料。有道为“苍天不负有心人”,没成想,棵棵都活了。
枣树在爷爷地养护下一天天长大。每当大地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农户们开始播种棉花的时候,光秃秃的枣树枝上便冒出一个个嫩嫩的绿芽儿,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片绿云漂浮在湛蓝色的天空中。人只要一走进枣树林,和煦的微风便会把枣花馨香直接送入你的心脾。小蜜蜂紧紧亲吻着一朵朵枣花儿,嗡嗡的细声如一曲轻音乐般的婉转悠扬。据爷爷说,枣花蜜还是最好的一种滋补品呢!
到了夏季,枣树林下全是荫凉,只有花花点点的阳光被树叶筛在地上。中午的时候,大人们都睡午觉了,我常和表弟跑到树林中,赤着身子仰躺在树荫下,或是静静地听那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或是数着那像一粒粒葡萄似的挂满枝头的串串青枣。
七月十五红圈儿,八月十五落竿,中秋节前后,树上的枣儿个个都熟了,红红的,像灵珑剔透的玛瑙。爷爷和姑姑各举一根长长的竹竿,啪啪地打枣。打下的红枣铺满一地,奶奶、表弟和我提着篮子去拾,我一边拾,一边挑又红又大的往嘴里放。嗬,真甜!真脆!
这样的光景伴我度过约三四个年头,我由一个小毛孩成长为一个少年,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但每天放学回来,总忘不了去枣树林看一看、玩一玩。一个夏日的傍晚,当我放学回来又去了枣树林,啊呀!一棵棵枣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露着白白的树墩。满地撒落的青枣如失去母亲的孤儿,皱起了眉头。树叶有的飘在地上,有的挂在树头,在如血的残阳中抽泣着……我急地扯着嗓子喊着、哭着、叫着:“这是怎么了,干吗砍倒枣树呀?”
回到家中,只见爷爷和奶奶都在院子里木讷地闷坐着,我分明看到爷爷那满是皱褶的脸颊上显得比往日更加苍老,依稀还挂着两道泪痕,一个劲地嗫嚅地哀叹:“割ХХ尾巴,也不能这么造孽呀!”爷爷悲愤地双手抱住头。我扑过去,依偎在爷爷的胸前,哭得更厉害了。
斗转星移、光阴似水,一晃儿三十余年过去了,又是一个蝉鸣枝头的夏季,我从城里再次来到通州家乡探望年迈的姑姑,还专程去了昔日那片令我刻骨铭心的枣树林原址。结果欣喜地看到姑姑一家早在多年前便按照旧时的格局,重新在这里规划并栽满了许多一人多高的枣树苗,如今小树苗已慢慢长大成林,变成一处远近闻名的美丽生态观光果园,向大地散发着一阵阵醉人的芳香。时值初夏,映入人们视野的一棵棵枣树枝头袒露着片片绿叶,而且恰逢刚刚沐浴了一场如甘霖般的透雨,霎时间把枣树林洗涤得一派碧绿清新。再过些日子也就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我一定还要来枣树林中拾那又大又脆的甜枣吃。而令我最为遗憾的是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家再也不能重游这片倾注他们大半辈子心血的枣树林了。
哥哥
文/白若瑜
我的哥哥是我的表哥,他弯弯的眉毛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常常一眨就想出一个馊主意。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略显斯文。却有一张经常坏笑着的嘴。
暑假,我和哥哥回奶奶家,老天爷像发疯了一样,开启了烧烤模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滴进脖子里,我们热得直叫。奶奶和爷爷买了一袋西瓜,共十个。奶奶正忙着付钱,我和哥哥望着那满袋子绿油油的西瓜,直流口水。我把目光转向哥哥,哥哥转了转眼睛,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又有坏主意了。
哥哥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听完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嘘……”哥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即明白了,跟着哥哥悄悄靠近了那一袋西瓜,爷爷奶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哥哥蹑手蹑脚地解开西瓜袋,迅速滚出来一个大西瓜。西瓜这么大,怎么切啊,我们束手无策。一不小心,西瓜从哥哥怀里滚掉了,摔开了一道口子。哥哥眼睛咕噜咕噜一转:“有了。”只见他把西瓜顺势又摔了一下,这下一个大西瓜变成了两半。我俩二话不说,埋头大啃。半个西瓜进肚,我们的肚子也像西瓜一般圆鼓鼓的。这时,爷爷和奶奶也提着西瓜进了屋,奶奶一数,只有9个西瓜,爷爷立刻要找卖瓜的人去理论,却被奶奶一把拉住:“两个孙子不见了!”西瓜重要还是孙子重要,当然是孙子重要。最后,奶奶在屋子后面找到了吃着西瓜的我们。奶奶喊道:“我知道谁偷的瓜了!”爷爷闻声赶来,看到我们才明白少了的西瓜到了哪里,我和哥哥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一次,奶奶做好浆水准备吃浆水面,由于离开饭时间还早,她把浆水放在厨房里,去和妈妈他们聊天了。我和哥哥满院子跑,玩得满头大汗,十分口渴,哥哥拿起水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我看了一眼水壶,也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办,等开水晾凉,我们岂不渴死了!”我知道哥哥主意多,就向哥哥求救道。哥哥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起来,突然,他向厨房跑去,我紧跟在后面。哥哥进了厨房,打开锅盖,我一下子明白了,我们俩立刻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等停下来时,才发现一锅浆水已经见底了。我们装成没事的样子继续玩了起来。开饭时,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尖叫:“浆水不见了,浆水去哪儿了?”这时,哥哥指了指肚子,大家全明白了。爷爷笑着说:“你俩可真是小馋猫。”大家都笑了。
还有一次,我和哥哥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来。吃饭时,从哥哥的那一脸坏笑,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我再也没有找到我心爱的芭比娃娃,原来哥哥把它埋在了爷爷的菜园里,可是,他竟然也忘记埋哪里了。哎!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我的芭比娃娃发芽,长成一棵芭比娃娃树,我才能找到它吧。
哥哥的坏主意就像细密的雨点那么多。这就是我的哥哥。
绿叶对根的情意
文/周旋
我家住在东阳渡,厚重而宽阔的湘江绕镇而过,润泽着这一方水土,也滋养着依水而居的人们。在这方土地上,每户人家就像大树一般,只有根繁枝壮才能绿叶成荫。而我们家,就是这样一棵大树。
爷爷长期担任大队支书,村里的大小事务,可从没少操心。家务重担全由奶奶一肩挑起。爷爷退休后,村民邻里闹纠纷还是经常找上门来,无非是冲着爷爷为人处事公正公道。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寒夜里的寂静,村里一对夫妇因家庭琐事争执不下来找老支书决断。经过爷爷耐心细致的调解,破晓时分,夫妻俩终于破涕为笑,携手回家。后来,夫妻俩特意给爷爷送来了礼物答谢,但爷爷无论如何都不肯收,还送了一些自己种的香瓜给他们。
“风清气正,处事之基”,一个具有正能量家风的家,才是家族兴旺发达的根基。所幸,我们这个家族拥有爷爷这样一位行事公道、风清气正的掌舵人,才能在风雨飘摇中平安过渡,平稳着陆。
爷爷经常讲:“一个家,团结很重要,如果大家心不齐了,再强大也只是一个空架子。”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曾遭受过一场生死浩劫。父亲年轻的时候有胆识有魄力,做过老师,后来下海经商,是乡镇里最早买上大卡车的人。天有不测风云,因父亲购买的汽油被掺了假,家里突遭火灾,顷刻之间,整座房屋化为灰烬,几位亲人和母亲的同学一家都被烧伤,父母更是全身大面积烧伤。灾难面前,整个家族并没有慌乱,在爷爷的统筹下展开自救,并陪伴着我的父母度过了生命危险期、内心绝望期、官司长征期、家园重建期……一个大家庭并没有被这场灾难击倒,反而更加坚强。
其实,幸福它并不是大富大贵,金银满屋,而是一家人能和睦共处,每个成员孝老爱亲。在我们家,每逢周末和喜庆,大家不管多忙,都会齐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爷爷的五个子女,各自珍惜,不舍亲情,都默契地选择了坚守家乡,陪伴爷爷,以他们的孝心和爱回报养育之恩。正如一首歌唱道的:“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依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情牵着你……我是你的绿叶,我的根在你的土地,这是绿叶对根的情意。”
爱的味道
文/何婷
有如空气一样遍布在我们身边,是爱的天使赐予了我们神圣的感情。不是这世间没有爱的存在,而是我们不善于发现和感悟!
我从不认为爷爷是爱我的,所以我没有体验过幸福,更不了解幸福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尽管我曾看过许多催人泪下的文章,可是看过之后,我总会把书一丢,并说:“这些对我爷爷都是空谈。”因为每当我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时,他总是很严厉的对我说:“好好地去学习,不要光想着玩。”当爷爷说完后,我总会忍住眼中的泪水,低着头走了。
可是就在那个狂风呼啸的夜晚,爷爷对我的爱,我深深地体会到了。
那天我去朋友家玩,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我才慌张回了家。幸好在妈妈回来前几分钟到家的,肯定又会被狠狠数落一番。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妈妈看出来。可是没想到,妈妈说爷爷已经在车站等了我三个小时了。我一下子惊住了,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我的心窝里。
我顺手披上外衣,鞋也来不及换,就匆匆跑出了家门。寒风呼啸着,风像冰冷的刀子,划破了脸,扎进我的心里……我的心开始疼痛流血。
远远的,我看见了一个黑影在车站上晃来晃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爷爷。那就是我爷爷!那个在车站上等了我3个小时的人,那就是担心我,关心我、爱我、疼我的那个人。我向不远处的车站喊了一声:“爷爷。”声音是颤抖的。接着,那个黑影便向我这边走来。
“你去哪了?”爷爷走到我身边,很生气地问。“我去同学家了。”“吃饭了吗?”“嗯,吃了。”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蕴含着深厚的关心与亲情。我像是在接受着良心的谴责,心里就像打破了五味瓶一样,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淘气的小泪珠开始在我的眼眶里打转了,这时,让我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无知,看到了自己的执拗。爷爷原来是爱我的,我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着爷爷对我深深的爱。只是我自己没有细心去体会罢了。回到家后,我到爷爷面前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爷爷听了我的话后,开心地说:“现在承认错误还不晚。”这时我便依偎进了爷爷的怀里,这是我第一次依偎在爷爷的怀里。我才知道原来爷爷的怀里也是这么的温暖。
有人说,只有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也就是只有失去时,才会感到已失去的东西的珍贵。很庆幸,我在失去前就发现了它的珍贵。
挖红薯
文/谢妮烨
星期天,我跟着爷爷奶奶、曾祖母去老家的田里挖红薯。爷爷扛着铁锹走在前面,我帮曾祖母拿着篮子,撒开腿在田间的小路上飞奔起来,顾不得奶奶在后头喊着让我小心。这里有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小草渐渐枯黄,树叶也打着旋儿像蝴蝶跳舞一般飘落。太阳显得格外灿烂,天空也分外明净。秋天的风也和其它季节不一样,凉凉的,爽爽的,吹到身上舒服极了。我忍不住问爷爷:“红薯是长在泥土里还是长在藤上的呢?”爷爷就是不说,笑眯眯地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厚厚实实。奶奶和曾祖母麻利地把上面的叶子全部割掉了,一片黑乎乎的泥土出现在我面前。哈!不用爷爷说,红薯肯定藏在泥土里了!只见爷爷拿着铁锹往土里一插,用脚使劲一踩,使劲一翻便把泥土翻开了。奶奶和曾祖母开始用手扒开松动的泥土,把红薯挖了出来。嫩生生的红薯娃娃一个个、一串串,有的像苹果一样圆圆的,有的大得跟我的脑袋差不多,也有的很小,只有手指那么粗……
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挖红薯的队伍。我带上大手套,使劲抠出一个红薯,把它身上的泥土弄干净,扔进箩筐里。碰到个儿大的,我恨不得把手脚全用上。我捧起一个超大的红薯,举过头顶,朝田地的另一头大声喊起来:“爷爷、奶奶,看啊,我挖的红薯大不大?”奶奶、爷爷、曾祖母一齐回头,哈哈哈笑了。我想,在秋天的田野里,3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劳动的情景,是最美的一幅画吧!
回到家,奶奶给我煮了几个红薯。吃着自己挖出来的红薯,我心里甜甜的。
中秋节
文/武东英
吃过晚饭,天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一家六口坐在阳台上又说又笑。忽然,爷爷大声地说:“月亮升起来了!”我抬头向爷爷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正东边一片明亮,一个又大又圆的明月慢慢地从天那边升起来了。我问爷爷:“爷爷,今晚的月亮怎么又大又圆呢?”爷爷说:“好孙子,今天是中秋节,是我们全家团圆的日子,月儿当然那么大那么圆啦!”接着,爷爷给我们讲了《嫦娥奔月》的故事。听着听着,我望着圆月发呆了。这时,爸爸抬来切好的大月饼。还有花生、栗子、苹果、桔子……爸爸把月饼分给我们。我们一家人吃着又香又甜的大月饼和水果。
梦里,我坐在月亮上和嫦娥姐姐说笑呢!
生命的余韵
文/杨润泽
我家的旧院子,现在博爱村医务室的隔壁,原先种着一棵苹果树。与其并列种着的,是两棵梨树。
单不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嗡嗡的蜜蜂与多有的蝴蝶缤纷乱舞,我独喜欢梨花谢后的苹果花。
独有它,维系着梨花盛开时的繁象。
让人兴奋并与之鼓舞的,是秋实的季节。梨树虽开花较早,但这个品种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条件,结果的个头小得可怜。这也是我们不太喜欢梨树的原因吧。
苹果树就大不一样了,一到秋季,枝头就挂满了出水芙蓉般的苹果,又大又圆,让人看了都流口水。让人不禁它的诱惑,伸手去……要是这时,被年长的叔叔或姑姑看见,便就是一通训斥。
最高兴的,是下雨的时候了。看着硕果在雨中冲流洗涤,个个都如沐浴着的美丽的姑娘,带着甜蜜的微笑直冲着你来。记得那时,我和小叔都爬在门槛望着散发果香的苹果发呆,并且时不时地用舌头舔着从口角流出的口水。小叔怪异看了看年长的叔叔与姑姑们正在房屋里做自己的事情后,做出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慢慢地冒雨到苹果树下,迅速地摘下两只来。然后再慢慢地窜到门槛处,两个人悄悄地大口地吃起来。倘若被奶奶发现,我们便异口同声说是刚才的风吹下来的。
这样的乐趣一直到我们家与爷爷家分开另住。父亲是爷爷的长子,听父亲说,那棵苹果树还是他读初中的时候嫁接到院子里的。父亲被爷爷分开另住以后,搬到了原先是生产队仓库的现在我住的这个地方。苹果树虽说是父亲嫁接的,但分家时并没有分给父亲,更没有跟着我们进入这个新家。
二叔结婚不久,爷爷又在清真寺附近另寻了一处宅地,建了一个新的院子,原来的老院子,分给了二叔。爷爷与二叔分家产的时候,这棵苹果树出没有分给二叔,奶奶和爷爷他们都喜欢这棵苹果树。没过几天,爷爷便大动干戈地把苹果树到了他们的新宅地。
两年光景不到,苹果树已经萎靡不振,风烛残年的样子。爷爷骂着说,那是小叔经常在苹果树上拴驴拴牛给拴坏了的。
为了保留苹果树的种子,搬移新宅后的第二年,父亲再次给苹果树做了嫁接。原来苹果树上的一枝活力最旺的枝苗,嫁接在了现在的我家的院子里。
几年过去了,原来的苹果树已经干枯了,经历了嫁接的苹果树已经开始生长出了诱人的果实。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翻覆,苹果比以前更诱人、更甜美了!
依偎
文/张美玲
一直以来,我不认为他们之间存在爱情。
我的爷爷和奶奶是包办婚姻,他大她十多岁,但却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如兄长或慈父般娇惯她、宠着她。相反,我倒是常常听见他对她大声呵斥。
八年前,爷爷的身子还十分硬朗,每逢春麦收割完毕,总要在院子里那棵大枣树下用麦秸打草席。奶奶坐在一边,将浸泡好的麦秸褪去叶子打理整齐,然后三四根作为一把递给爷爷。我也拿个板凳坐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跟奶奶说这一周里发生的趣闻囧事。奶奶听得入神,三番两次忘了给爷爷递麦秸。于是,爷爷大声地斥责她。奶奶却不还口,只是一边哄小孩似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子”,一边加快了手里的活儿。
有一天,我凑上去问奶奶:“奶奶,爷爷老是‘熊’你,你怎么不还口啊?”
“俗话说的好啊,‘人凶本事大’,你爷爷的本事大着哩。”奶奶满脸自豪地笑了起来,说,“种地、养猪、打苫子、盖房子,他样样在行。我身子弱,地里的沉活儿、累活儿都是他干,只给我留些不费力气的,可我又偏偏手脚不灵光,就连打苫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奶奶叹了口气接着说,“他是太辛苦了,要是不让他发发火,可不得愁坏了呀!”当时,我已稍稍明白,这种爱叫作心疼,便不再追问。
爷爷下棋回来了,手里握着一块年糕,递过来说:“正巧有个走街串巷卖年糕的,我就买了一块儿,不知道媛媛(我的乳名)也在,那你俩就一人一半吧。”现在想来,爷爷虽然严厉却亦心有柔情。不知道这样一个不善言谈,脾气又臭的粗汉,当初是否也曾凑近奶奶耳边呢喃蜜语呢?
五年前,奶奶突发急症,与世长辞。我清楚地记得,她的骨灰坛被捧回之后,爷爷便开始呆坐在灵堂前,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一言不发,表情木然,丧礼琐事尽交付他人打点。而今,奶奶已去世五年有余了,爷爷的身体也大不如前。暑假在家时,我每天总要去陪陪爷爷,时常看见他坐在枣树下乘凉,像奶奶当年一样。到了冬天,他会坐在门前静静地晒太阳,望着天空出神。再也没有听到过爷爷的呵斥声,他总是隐隐地透出一丝失落和颓唐,目光也迟缓柔和了许多。
我想:或许他们之间一直不曾有过那种轰轰烈烈、你侬我侬的爱情。但在千千万万个平凡而琐碎的日子里,奶奶包容着爷爷的坏脾气,心疼他的辛苦;而性格粗糙的爷爷亦是偶尔会买来奶奶爱吃的食物,依赖着她的照顾。就这样,他们彼此依偎,互相扶持,成为彼此的拐杖。尽管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令万千少女心驰神往的爱情,但却毫不逊色。温情与亲情将他们融在生活的洪流里,相互忍让,默默陪伴,共同去面对岁月的风雨和时光的变迁。
依偎着共同老去,这是普通人的平凡人生,也是平凡人生中最美的风景。
战友情
文/邢德朝
父亲生于1933年5月,1951年4月参军。那时正是抗美援朝时期,他只有十八岁,父亲当时在后方一个营地监管兵械,距前线较远,所以那个年代许多动人的战斗故事,和父亲是不沾边的。
与父亲同年同月入伍的陕西籍战士有不少,最近的算本乡本村,稍远的家在宝鸡凤县、陇县,咸阳北边的彬县、乾县,渭南的华县、潼关县。父亲当时年龄较小,个头较高,训练执勤之余,就是与战友谈天说地,山南海北,哪位战士家乡有古塔古街,民风民俗、小川、小寺小庙、小镇小吃、小桥小河,大家都记忆在心。甚至战友们老家的老父老母、小哥小妹,乃至七分庄基八分田,父亲都能立即说出来。父亲记性很好,嘴巴像个小喇叭爱说说笑笑,他走到哪里,哪里就热热闹闹。
父亲爱开玩笑是有名的。一有时间他就将战友家乡的风土人情,地域民俗编成顺口溜,要是在连队有小聚会时,准会有“七碟子八大碗”的节目献出来,逗战友们快乐、开心。战友们都信任他,家里来了信,七事八事先要悄悄地给父亲说,父亲知道战友的家事很多,也常给战友出主意,想法子,问候父母,哄好媳妇。父亲当时所在的连队战友们之间的关系都很和谐。
那会儿,部队除了正常的训练、执勤任务外,还要学习文化课,父亲是高小文化程度,继续学习不是很吃力,于是,他趁机练习起了毛笔字,字写得既严谨又洒脱,行内人都说有功底。我少年时,父亲有次回到家,在小桌上铺一大张纸,写了“学习”两字,记得是繁体,楷书,工整、大方,可那时我不认识繁体字,于是,拿了父亲的字,找爷爷问证,爷爷说对着哩,你们现在学写的是简化字,过去大家都是写繁体字,没错的。爷爷看着父亲的毛笔字,微笑地点点头,说:“还是在部队学下了真本事”。据说父亲的那一手好字,也为战友帮了不少忙,家书、决心书,都能派上用场。
1965年9月,父亲退伍,分配到西安市西郊一家国营大企业的保卫科。他工作很忙,但与战友来往却是比较密切的,有些战友也和他一样分配在工厂,厂里传达室的老王师傅每月转给父亲战友的来信少说也有十多封,父亲就借周末休假一一认真回复。有年夏天,父亲得知老连长进山拉石时,不慎翻车摔断了腿,就向单位请了一周假,驱车百余公里,去乾县最北端的一个山区农村,老连长见了父亲泪流满面,握着他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父亲帮着老连长家割完麦子,又雇车将老连长送到了咸阳市医院医治,自己还垫付了部分医疗费。事后连长的家人专程来西安表示感谢时,单位同事才知道此事。父亲说,那是我的连长,我的战友,也是我的兄弟,有困难大家要一起面对。
我七八岁时,跟着爷爷去临潼的马额街赶集,听到父亲当年退伍回到农村的战友,向爷爷谈起父亲的不少感人事迹。有些战友为父母去城里看病,父亲知道后,一定是第一时间赶到,帮着挂号、抓药、找病床,甚至病好了还要为战友买上回家的汽车票。在父亲心里,战友是最好的亲人和朋友。有年冬天,曾经与父亲一起服役五年的老战友,在企业生产运输途中,不幸遭遇了车祸。父亲协助其单位处理完善后事,还帮助他的子女解决了进城工作、就学、住房等问题。父亲曾在自己的日记里写到:因为战友,我们曾拥有更多责任和义务,因为信念,我们担当起使命,在风雨中体现友爱和情意。
牵手
文/熊燕
小区住着一对老夫妻,爷爷个子很高,走路时弯着腰,不时贴耳和婆婆说着什么。婆婆个子娇小,身材佝偻。两人同进同出,散步,逛街,买菜。无论做什么,总是爷爷牵着婆婆的手,婆婆则像个听话的孩子,依偎在爷爷身旁,成了小区一道炫目的风景。有人将他们的照片发到微信上,有的说:“婆婆,你这么幸福,你知道吗?”有的说:“呵护,是一辈子的事,这样的牵手,好温暖。”我则喜欢仰着头问丈夫:“我老了,你也可以这样牵着我么?”
那天,我提着大包小包年货回小区时,又遇见了这对老夫妻,爷爷牵着婆婆,婆婆依偎着爷爷,两人缓缓向我走来。婆婆看到我,眼睛突然一亮,用力甩开爷爷的手,跑向我,一把接过我手中的年货说:“梅梅,你回来了?你知道你有多久没回家了吗?妈妈眼睛都望穿了。你不管多忙也不要过年都不回来呀。瞧你,真是乖孩子,给爸爸妈妈买了这么多东西,累了吧。”然后,一扭头,嗔怪道:“老头子,喜傻了吧,也不知道帮咱闺女提下东西。”然后不管不顾,抢下我手中的年货,塞在爷爷的手中,再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眉开眼笑:“回来好,回来好,妈这就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小时候你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腊八豆炒腊肉了,妈妈天天给你冻在冰箱里,走,妈这就给你回家做去。”
尴尬的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爷爷望着我一脸苦笑。他指了指婆婆,又指了指脑袋。然后将手放在唇边,摇了摇。我明白了:“老年痴呆。”
婆婆自顾自地一路走,一路说,满心欢喜。走到他们住的那栋楼下时,爷爷停下脚步,突然一拍脑袋,对婆婆说:“瞧我这记性,梅梅不是最喜欢吃释迦水果吗?我忘记买了。”我赶紧附合着说:“是的,是的,我好久没吃了。”婆婆嗔怪道:“你这老头就是不长记性,还不赶紧买去?”“我怎么买得好呀?万一买个不熟的,无法吃怎么办?”“你呀,总是笨手笨脚,离开了我可怎么办呀?”婆婆一转身,对我说:“梅梅,你先回家,我和你爸爸买了释迦水果马上就回来。”
婆婆将手放在爷爷手中,一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