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文章(精选25篇)
那年的文章(精选25篇)
那年、那些回忆
文/杨紫菡
傍晚,穿上你那年送的纯白雪纺裙,走在夕阳余晖下。
路边有一家音像店,正在放着“突然好想你”,真的就突然想起你了,想起我们的那几年,那些纯净的青春,我想我真的开始慢慢变老了。想起我的逝去的十七岁,我最美的年华里,终究没有留住的过客,你于我,终求而不得。
那几年,我们说好谈天谈地,不谈恋爱;说好一起旅游,一起摄影;说好细水长流,地老天荒。
可是有那么一天,我开始羡慕你的丫头,羡慕她在你心里的笑靥如花,羡慕你们的海角天涯,所以,我自私的走进了你的生命。我想我也可以幸福一下的,我想你可以对我好,牵着我过马路…
其实你都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想主动靠近你。可是你依然动情了,于是我开始无休无止的内疚,你开始时时刻刻的爱我,把我放在手心。我知道,我们是不会有任何结局的,哪怕真的相爱。
我们之间,看得见的是差距,看不见的距离,遥远的犹如一光年,本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原来那么遥不可及。我们之间存在旁人无法看见的问题,甜蜜的外表里是千疮百孔的爱情。
只因为,那年我十七岁。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我们的感情。找不到出路,我们在迷宫里来回的转,来回的寻找。有时候,仅有爱是不够的,我们爱了,也痛了;哭过了,心疼过了,于是决定放弃了。
岁月总是那么无奈,我们终于走失在时光隧道里,我们变得越来越远,曾以为我们是世上最熟悉的人,没想到,我们其实是最陌生的人。你了解我的心思,你懂我的无奈,可是你无法体会我的心疼,第一次,那么热烈的心疼一个人,那个你,曾经让我那么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你会在哪里?为谁穿上纯白的嫁衣?为谁挽起那满头长发?真的以为我会是你的终结者,让你成为一个有主的人,可是你依然牵起了别人的手,我不怪你,真的不怪,只是为我自己默哀。为我最美丽的岁月和最真挚的热恋默哀……
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偶尔想起那个喜欢写忧伤的句子,可是哭过就可以转身对你微笑的女孩?我会想起你,那个纯粹的“流氓”,那个真心想娶我的“流氓”,你说,为什么你就不能当一个合格的流氓?若不对我动情,我们依然可以很好的。
如果那时,我们不曾靠的那么近,现在我们也许可以一起走在西藏的草原上,拍下美丽的日出和日落;可能我们正和小晴一起讨论人类的起源;或者我们可以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看夕阳呢,呵呵,可是现在的我们咫尺即天涯,那个清晰的手机号码,我多年未敢拨通,你的她,是否让你幸福?
记得当你说真的想娶我的时候,我真的就在那一瞬间流泪了。心疼,你知不知道那时,我真想当时就结婚。呵呵,亲啊,我该怎么办?怎么遗忘你呢?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
抽屉里的明信片,我真的没有勇气寄出,想你的时候就抱抱自己,一如当年你抱着我。
我想我该放弃了。
如果还有机会见你,我们会不会拥抱一下?你会不会说一句你想我了?呵呵,亲爱的,你要幸福哦,很幸福哦,我把我的幸福分你一半。
记忆里最美好的部分,是你给的。所以我不后悔,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却不是今生的,下辈子吧。
来生,我去找你。
从来没穿过裙子,只因为你喜欢,我就学着穿。雪白雪白的,我是你记忆里最美的小猪,对不?呵呵,亲,晚安,你在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的地方要幸福哦……
那年,采访魏巍
文/班永吉
前几天整理书箱时,很意外在牛皮纸大信封里翻到了17年前我采访著名作家魏巍时,写的一篇没有发表的文章。在发黄的稿子上,看到魏巍同志密密麻麻修订后的文字。
70年前,朝鲜爆发全面内战,美国政府从其战略和冷战思维出发,武装干涉朝鲜内政,并派第七舰队侵入台湾海峡,又悍然把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应朝鲜党和政府的请求,中国党和政府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历史性决策,派遣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经过两年零9个月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中国人民赢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
从1950年到1958年,魏巍曾先后3次赴朝。在志愿军撤离朝鲜的时候,他还写了《依依惜别的深情》等文章。这些通讯后来被汇编为《谁是最可爱的人》结集出版,并被译成多种外国文字。
魏巍长期在部队工作,他的长篇小说《东方》获首届茅盾文学奖、首届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和首届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地球的红飘带》获“人生的路标”奖及人民文学奖。2008年8月24日,88岁的魏巍同志与世长辞。
那次采访中,魏巍深情地回忆了当年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
1950年12月中旬,魏巍接到任务,到朝鲜去了解美军战俘的思想动态。此次与他共同执行任务的有新华社顾问、英国共产党伦敦区书记夏庇若和新华社的陈龙处长。他们在志愿军总部与政治部主任杜平见面后,就前往碧潼战俘营了解美军战俘情况。魏巍等3人在那里接触了许多美国士兵和军官,同他们进行了谈话。这些俘虏中不少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官兵,多数表现出厌战情绪,不愿远离故土,不理解也不愿意参加朝鲜战争。
魏巍等人完成了调查美军战俘情况的任务,给总政写了一份报告。可大家都还想到前方阵地去采访。于是他们顶着严冬的风雪,冒着敌人飞机、炮火的轰炸奔赴汉江南岸。夏庇若等同志到了汉城,魏巍到了前线部队。
在志愿军军营里,魏巍耳闻目睹了许多撼人心魄的故事,他决心留下来继续采访,挖掘更多感人故事。此次在部队采访历时3个月,他看到志愿军战士在面临艰巨的任务和艰苦的环境时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的精神。这种英勇精神的普遍性更是空前的。伤员随队作战的人数比住院疗养的还多,这在世界战争史上并不多见。
在朝鲜时,魏巍一直在想,我们的战士为什么那么英勇?他们的英雄气概是怎样产生的呢?他带着这些问题采访了志愿军不同岗位上的同志。
魏巍老人回忆说:“他们由于岗位与能力的不同,认识有些差异,但是都有着共同的一点,即对伟大祖国的爱,对朝鲜人民深切的同情,都拥有做一个革命英雄的荣誉心。于是,我明白了在党的教育下这种伟大深厚的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思想和感情,就是我们的战士英勇无畏的最基本的动力。”
那次采访中,魏巍告诉我,为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50周年,他应邀为辽宁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写了一幅字:抗美援朝的胜利,是中华民族最辉煌的纪念碑。“严格地说,应该是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是中华民族近代史上最辉煌的纪念碑。”他补充道。
谈起往事,魏巍老人有些激动。他说:“那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不久,还处在恢复经济的艰难时期,美帝国主义打来了,你能够说,现在我们没有力量,要先把经济搞上去,不去支援朝鲜?唇亡齿寒呀,不能!所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8个字成了全国人民的强大精神动力。”
此时,我分明看得出魏巍老人眼神里有一种对信仰的坚定和执着。
魏巍老人回忆:“记得杨得志司令员和我谈话时说道:我们对军事形势要有正确的估计。当前,美军攻下我们的阵地是不可能的,上甘岭的战斗就是一个例子。而我们志愿军却可以攻破敌人的阵地,金城战役就是一个例子。所以美国不能不同意停战。”
魏巍老人激动地说:“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军民并肩奋战,粉碎了美帝国主义的猖狂进攻,保卫了世界和平。抗美援朝战争,空前沉重地打击了美帝国主义,使这个当时最强大、最凶恶的帝国主义遭受空前未有的失败。中国人民所表现出的不怕帝国主义,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胆识与豪气,不仅向全世界宣告了东方人民的新生及其不可战胜的力量,同时它将永远鼓励我们中华儿女,牢记历史,继承先辈精神,去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去正确认识和对待世界上发生的种种事情,并百倍地提高警惕,以防止和粉碎帝国主义随时可能发动的侵略战争。”
……
一晃十几年过去,魏巍同志已经离开我们12年了。每次回忆采访他的往事,感觉仍历历在目。今天,我们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铭记伟大胜利,推进伟大事业,瞻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我们无比坚定,无比自信。
我在想,如果魏巍同志今天仍健在,他一定会无比自豪,无比欣慰。
匆匆那年
文/鬼姐
仅此一文来纪念我渐行渐远的青春,怀念我美好的学生时代。 ——题记
岁月如梭,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还没来得及感喟一句,便没了踪影,留给我一地的惆怅与彷徨。午休时分,我喜欢趴在课桌上聆听手腕上手表的滴答声,四周安静得出奇,秒针的声音轻却沉重。我就这样感受着时间的匆匆,看它一点一点从我身边溜走。温暖的阳光懒散地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尘埃在空气中游动,一种莫名的情怀总会涌上心头。
记忆的确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些过去很久的事却清晰得犹如昨天才发生,而昨天得故事却恍如隔世。我总在记忆的边缘游走,莫名感叹,莫名惆怅。因为对过往有太多的不舍,所以我总会想起,想起青葱岁月中的点滴故事。他和她,那破破的教室,杂草丛生的操场,还有那冬日温暖的奶茶,依旧鲜活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
有人说沉溺于自我是90后的特性,就如同我们随手写下的文字,淡淡的忧伤,是青春特有的味道。不能明言的痛楚,明媚中带着忧伤,但我知道我总会走过这一季。“青春还剩多少?”我常常这样问自己。白驹过隙,于无声无息中我已走到了学业的尽头,一场失败的梦,美丽而可怕,面对未知的未来,我既充满期待又彷徨不安,而面对离别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伤感而无助。
就在同学们都还在为梦想而作着厚厚的复习资料时,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对老师说“我坚持不下去了。”临行前我泪流满面。就这样,十几年一直坚持的梦想梦一般的幻为泡影!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突然间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我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同桌、表弟、朋友…们说好的要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面对他们湿润的双眸,让我久久不能释怀。看着天涯一角,我不得不承认,人生的旅途中,谁也不曾属于谁,谁也不会陪谁走到最后,曾经的约定也随着记忆淡出了我们的生活,青春会褪色的。
有时会突然间什么都不记得,好像记忆从没有停留过。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忘了是一个怎样的开始,似水流年,带走太多的光阴,也冲淡了曾经的痛楚。我这才明了,当一切走过,再痛的回忆也会变成美好。有一首诗叫无题,有一个词牌叫钗头凤,唯美含蓄的语言,营造了一种忧伤迷人的景象。我一直苦苦追求青春的完美,却忘了它本身就是残缺的,也正因为有遗憾,所以青春才显得尤为动人和珍贵。当青春渐渐消失时,内心涌动的是一种无言的痛,但失落和哀伤过后,我们总要昂起头继续前进。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或许真的有一天我会忘记你们的音容笑貌,但那份年少的情怀不会老去。“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往事如梦,不堪回首,纵使时光逆转我也无法回到从前,所以我无比珍视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运动会上的呐喊,晚自习熟睡的照片,课桌下的零食,教室后面的打闹,双休后的飙歌,一起哭过、笑过、爱过、痛过,那些过往的点滴已铸成刻骨的记忆,被时光的车轮碾过,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那些想起来很近其实已经很远了的故事,镌刻在一张张泛黄的纸页上,“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那些年,那些人,终将随着流水般的日子走远。在生命的轮回中,我们遇见又错过,铭记又忘记。那些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往事,正在慢慢离我远去,也正是在不断地回忆、品味、感悟中,我一点点变得成熟。
匆匆那年,长大就在一瞬间。
那年那月
文/杨晋龙
上世纪50年代,我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一间平房里,房子有20平方米。冬天来临前,各家各户陆续把火炉搬回家中,火炉一般是生铁铸的,炉子上有一个出烟口,套上一节节铁皮烟筒,墙上有一个出烟口,烟筒插入出烟口,烟就从房顶的出烟口冒出来。没有出烟口的房间,便在窗户上捅个洞,把烟筒伸出去。
那时候的窗户大多是木制窗棂,一般是用麻纸糊上的,能装上玻璃的就很讲究了。家家都挂上了棉门帘,我和姐姐用纸条把门、窗缝隙一条条糊起来,但西北风仍会从门窗缝隙中刮进来。晚上临睡前,我们用煤和烧土和成的煤泥把火封住,用火柱在中间扎个眼儿。睡下后,棉被上盖上自己脱下来的棉衣、棉裤。如果火灭了,一大早就得生火,满屋都被弄得乌烟瘴气,墙角的水缸里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人们外出时都会戴着棉帽、穿着棉裤、棉袄和大棉鞋,男男女女脖子上围着围巾,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尽管如此,我们手上和脚后跟还会被冻得裂开小口子,妈妈常常用卫生胶布把裂口给我们贴住。
那时的教室中央也生着火炉,常常能听到同学们发出的跺脚声,我特别羡慕那些靠着火炉坐着的同学,课间休息时,大家都会围着炉子,手摸烟筒取暖。有太阳时,男生们就会找一个墙角,在太阳底下挤暖和。
那些年雪水也多,街上冰雪很难化掉。我们放学回家时,常在街面的冰上“溜冰”。冻得流了鼻涕,就会随手往袖口上一抹,许多男孩子的袖口上被抹得油光铮亮。街上常常看见两个人一边搓着手跺着脚,一边在交谈。男女老少都喜欢双手交叉伸进袖筒里,虽不雅观,但挺暖和的。
现在的冬天,我们坐在暖暖的客厅里,期盼着雪的降临。当年的取暖方式以及过冬的情形,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文/代亚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下雨的午后。漫天的细雨,扬扬洒洒,滴落枝头的雨水,淅淅沥沥,雨打芭蕉叶,哔哔剥剥。天空是潮湿的,地面是潮湿的,放眼望去,似乎整个世界都是潮湿的。
灰暗的世界里,似乎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寂静的天地间,一切声音都被生生的压抑。不知道是因为雨水打湿了鞋子,还是窗户透过了冷风,使得班上的学生纷纷紧了紧衣服,我也下意识的在手心哈出一口气。
这是一个寻常的下雨天……
这又是一个不寻常的下雨天,因为有了她的出现。
撑着雨伞迎风而来的她,似乎是披着彩霞,因为我看到了她周身泛着的淡淡的光芒,那光芒明艳而动人,妖娆而又迷离,我不知道她的身上是否有丁香花的味道,我只知道我眼中的她,犹如丁香一般的芬芳。而她所过之处,花簌簌的飘落下来,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她撑伞是为了避雨,还是为了挡花。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那一天的情景,我已经记不淸那一天是不是下雨了?因为下雨天怎么可能有彩霞呢,可是,记忆里她周围的淡淡光芒,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雨伞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以至于我只能看到她光洁的下巴,伴随着她的走动,隐隐还能看到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
我不知道,多么倾囯倾城的女子才能有好此精致的下巴,才能有如此完美的嘴辱,我不经在脑海中幻想起来,也许这是个掉落凡间的天使,也许这是碧蓝深海的美人鱼,或许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洛神…反正不管是哪样,她也不会是凡间的吧。
当我从我自己的幻想中淸醒过来时,我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我不由得连忙四下张望,希望能再看到那个身影,可是那个身影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我不由得后悔,后悔自己竟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我本该记住她进的是哪个班级,本该仔细观察她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因为如果我记住了这些的话,我就可以制造出一个我精心安排,而她却毫不知情的不期而遇。可是我却什么也没记住。
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安排她在我的世界停顿那么几秒,好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正有过天使来过的。对,她就是天使,因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不然她怎会如此的飘渺,如此的馨香,如此的令人魂牵梦绕呢?
可她如果真的是天使的话,那她又还会来这吗?她应该在时光之门开启的那一刻就走了吧!而且天使应该是大家的,她不该属于某一个人,而我却想把它据为己有,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又是错误的呢?
想到这里,我立马又否定了她是天使的想法,她应该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凡人,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变得有了涵养,有了气质,在流淌的岁月中,她颓尽了青涩,出落的婷婷玉立,娇颜惹人怜了。
这个雨季很漫长,漫长得晾洒的衣服永远是湿的,漫长得橱柜的衣服一件件少去,漫长得几乎所有人都发了霉,漫长得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了抱怨,漫长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祈祷太阳的到来,
而我似乎是一个例外,我竟爱上了这个雨季,竟爱上了在我十七岁那年的那个雨季。
我总是满脸微笑的行走在细雨里,就算雨水打湿我的头发,褥湿我的衣服,我也只道是它在和我亲热;我总是在无人行走的泥泞小路上欢呼雀跃;总是在每个细雨绵绵的夜晚醒来,听雨打枝叶,沙沙作响,至到次日淸晨。
这个雨季很漫长,所以我不着急,我知道那个从光芒中走出来的女孩,一定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而我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下雨天,等待花?簌簌而落的时刻,等待记忆里熟悉的场景,等待记忆里淸晰的身影。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期待着那熟悉的画面再次发生。但今朝的花儿似乎少了几分欢快,今日的风也少了拂弄佳人双眉的雅兴。
不对,总是不对,现实的场景与记忆里的画面总是有细微的出入,我想要的那种感觉始终没再出现过,那令我魂牵梦萦的女子也不曾再从那经过了。
是不是我的角度错了了?在一次次失败后,我不禁开始怀疑着问自己。为此,我不断的调整我的方位,可是总是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会这样,我无力的问着自己。但我又怎么会知道答案呢!也许那一天的美丽倩影,都只是一种光学反应罢了。
我的激动渐渐的流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以及伴着落寞的不甘,只是随着日子的流逝,不甘也渐去渐远,剩下的惟有落寞了。
这个雨季,我见过太多撑伞而过的姑娘,见过太多雨打花儿落的情景,但却再也没看到那个周身泛着淡淡光芒的女孩。
唉!是我错过了她的经过,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雨季的某一天,她的出现曾带给某个人最美的幻想。
我依然在窗户边守望她的出现,而她似乎忘了她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这个雨季,我变得异常的安静,安静得似乎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安静得总是满眼落寞与忧伤。
同学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沉默、不再如往日了那般爱叫爱闹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只是笑笑,然后反问他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们说好是好,但不习惯了。
一个“不习惯了”,让我思虑了好久,我不知道,我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见到那个女孩开始吧,也许早在见她之前,我的改变已经开始,而她的出现,仿若惊涛怒卷,对我的改变推波助澜。
这个雨季终究是要结束的,有些东西终究也是要随着时光流走的,正如我十七岁之前的爱叫爱闹,没心没肺。而有些东西却又会被推到你面前,比如说默默的独处,感受孤独的滋味。
金色的阳光洒下,周围的人似乎都笼罩在光芒里,我不由得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人微笑,只是,只有我知道,我的这个微笑是加了糖的咖啡,甜是外在的,苦才是里子。
这个雨季已完,我依然没有见到那个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出了错,其实根本没有那样的女孩,还是那个女孩只是偶然一次走过那里,之后再没来过,而我希望是后者,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和别人说。
十七岁的那个雨季,我邂逅了一个天使般的女孩,我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丁香花的味道,我只知道她有丁香一样的芬芳,她在我的世界荡起了层层涟渏,然后就那么任性的消失了,留我一个人独自彷徨与忧伤。
十七岁的那个雨季,我邂逅了一个神秘的女孩,她的出现像花一样娇艳,却又像流星一样短暂,她划过我生命的某个时刻,留我一个人独
自驻足与回想。
十七岁的那个雨季,我邂逅了一个梦中的女孩,她如烟般虚无,如雾般飘渺,令人难于捉摸,却又不忍忘记。
那一年,我喜欢上了下雨天;那一年,我喜欢上了凭栏听雨;那一年,我喜欢上了陪明月聊天。
而那一年,好像是我的十七岁?
那年花开——记第一次独自远行
文/所来径
漫长的人生会模糊许多景致,但是终有些执着让你恋恋不忘。那年花开,木芙蓉盛放的六月,我选择独自远行。我的独自远行,是人生第一次鼓起所有的勇气要搏一个远方。
选择考研,选择目标院校,我一生的许多重要时刻都是模糊而坚定的,或许该说盲目。我直到现在还不能像其他同学那样对目标院校的历年招考人数和录取比例了如指掌、侃侃而谈,我只是知道自己要去那里,不管能去的是多少人,我想成为其中一员。孙妈妈在我报名之后,才知道那是很难的目标是无路可退的选择,她希望我报考本校,而我不希望再发生像上次填写高考志愿的前一秒被改变心意的情况。我先斩后奏,孤注一掷,那是第一次如此目标清晰地明确我的远方,那是第一次没有导师没有同伴但坚定要到达的远方。
那是孤独而艰难的远行,我一开始就知道。
我在初开的木芙蓉下埋下一封信,写给考研结束的我,希望自己打开的时候能上演一部喜剧。现代文学、古代文学、外国文学、文学理论、作家作品、政治、英语,我准备好所有的材料,确定好时间,列好计划。我有倒计时,我的计划精确到每天每个小时该复习的容量,以及什么时候散步什么时候吃饭,我还有个专门的本子记录每天每个时间段的完成效果,前有计划本,后有实践簿。我被执念逼着走,早上六点多起床,晚上十点半回宿舍,每天还对自己的表现进行评价。那时,我几乎是食堂前几个去吃早饭的,热呼呼的馒头,蒸着我满满的幸福感,我当初曾想以后有机会要和食堂阿姨一起做馒头。我一早就在考研教室外读英语,接着做题,整理各类文学史的答案,交叉科目,背诵。争分夺秒,不敢松懈,为了提高效率我经常会跑到图书馆的二楼电梯旁背诵,那里人少,可以少受干扰。有时走神会听见楼下的背诵声,悄悄生起羡慕。没有时间在身后虎视眈眈,单纯读书真好啊。但是看着书上自己以前的笔记和批注,也就释然了,我也曾认真单纯地用心过,没有遗憾。我的mp3中所有伤春悲秋的歌都换成了励志歌曲。我休息的时间会散步到芙蓉园,那会儿的芙蓉园,花朵绽放,颜色已经由浅变深,枝头盛放着从容与高贵,让人惊喜又自卑,我没有太多时间自卑,我走过每一朵花,拜托它们保佑我的远方。如果所有的文字都还原为当初的每分每秒的自我博弈与坚持,我绝没有勇气再回顾一次。
状态并不总是积极向上,经常会出现书本内容过耳不进脑的时候,频率是一周一次,症状表现为狂躁、无力。读英语记不住,背文史无法进行下去,归纳整理文学答案也不行,最后安排大脑看个文学作品都抓狂。越急越读不进去,越读不进去越急,于是我打电话给孙妈妈或者高,更惨的时候是任何鼓励的话都听不进去,于是我创造了独自一人去吃鸡公煲的传奇。奇怪的是,每次一个人吃完都会好很多,但好像都被误以为是失恋的暴饮暴食。即使你知道有同行的考研人,还是能确认这是自己的战争,你的纠结、无助、你不得不的努力、前行,必须踉跄着脚步独自一人一步步去闯。
在只剩一个月时,我调整计划,原因:以现在的进度根本无法完成考试的所有内容。于是,我每天五点半起,后来是五点,最后是四点多;最初是十点半回宿舍,后来是十一点,再后来回到宿舍后又到楼道读书。我彻底脱离了宿舍的正常生活。她们的玩闹、电影、跨年庆祝都与我无关。我紧张地无力地只能应付考研。记得半夜的楼梯口,偶有几个打电话的女声传来,灯光柔和而明亮,孤独却坚持。记得微凉的瓷砖上,说给自己和影子听的话:现在不读,以后就没机会了。我所有害怕考不上的担忧,都化成本子上的同一句话:我一定会考上华东师范大学,我一定会考上华东师范大学……这句话在考研期间,在我的本子上出现过不少于一千遍,在我的心里应该不少于一万遍吧。
木芙蓉谢的时候,我踩着满地的落叶,咯吱咯吱地响。我的花开在一个下午——我盯着电脑等通知,复试通知的邮件提醒在屏幕的左下角弹出,几乎同一时间,我哭出了声。这是我第一次的独自远行,亲爱的,谢谢当时这么拼命的你带我来到这里!
那年夏天,我遇到了你
文/傻子般白痴
那年夏天,我们还在秉烛夜读,那年夏天,我们相互倾慕,那年夏天,我们……那年夏天有太多我们青涩的回忆。
还记得那年夏天,是朋友的一场恶作剧让我们相知相倾,就是那一场无意的恶作剧,让你住进了我的心里,记得那时候杏花正芳,在回家的路上,我对那长长的影子说,我是不是喜欢她了,我开始憧憬,憧憬着有一天可以牵起你的手,和你一起去聆听杏花飘落的声音。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记得这是你最喜欢哼起的一首歌,因为你的喜爱,我把它的每一个字符都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记得那年夏天,我们是同桌,在讲台上老师在专注的讲解着课本上的每一道题目,而我们却在课桌里交换着属于我们的小秘密,望着你傻傻的笑着,想起那纸条上一行行扭扭曲曲的字迹,我们恐怕都会笑吧!那年夏天,我们澈如初出,有了太多青涩的回忆!
记得那年夏天,看你告诉我,你心目中的那个他,我还在帮你出谋划策,在那个懵懂的年纪,记得你是那般的楚楚怜人。
钟表拨动着时间转轴,就在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离别时的不舍让你的脸上多了几行泪痕,你靠着我的肩膀,诉说着离别时的不舍,我静静的聆听着你内心深处的声音,体会着你对友情的专注与珍惜。
那年夏天,你拭干眼泪,去和每一份情谊道别,你不舍得背影烙在灵魂深处,那年夏天,你娇小惹人。
让任离别怎般无情,也冲不破我们三年的结界,在那个只有启明星的夜里,我们齐聚在那片杏林下,为这最后的离别做一次疯狂的送别。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转眼间四年了,那年夏天,你美丽动人,今年夏天,你艳惊四方。
难忘那年“发疟子”
文/马金江
中国女科学家屠呦呦,近日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其因是她在抗疟疾药物青蒿素研究上做出突出贡献。世界卫生组织确认,此药在非洲治疗疟疾中,挽救了上百万人的生命。屠呦呦获奖消息传来,全国激奋。作为退休之人平头百姓的我,由衷地为她高兴,为中国科学家高兴。因为我曾得过疟疾,对此病有关极深的感受。
那是上世纪1963年夏天,我虚岁15。不知怎么回事儿,得了一种怪病。冷起来浑身打颤,穿上棉袄,盖上被子还冷的发抖;过一会儿又热的要命,浑身出汗,光着膀子还是热的难受。大人说:这是“发疟子”。即得了疟疾。有的地方叫“打摆子”、“冷热病”。它的特点是周期性发作。有“间日疟”、“恶性疟”、还有“三日疟”,我得的是“间日疟”。不发作时跟好人一样,发作起来会晕过去。
当时治疟疾的唯一特效药是一种叫“奎宁”的针剂。一天我步行去离我们村不远的恩察镇买“奎宁”。花了两块钱买了一盒10支针剂。每支装在像小腊笔一样,一头圆一头尖的玻璃瓶里。这药水本来是注射用的,但当时村里还没有赤脚医生,让卫生所注射还得花钱,所以买来后打破小瓶口服。这次买了奎宁,还没口服,往回走时,便发作起来,昏倒在一家大车店的门前。店主是个好心人,把我抬进门店里。等我醒过来,他要送我回家。我表示感谢后,还是自己走回了家。奎宁药水口服,苦的要命,靠喝“奎宁”大约十来天后才好起来。后来才知道,疟疾是个古老的疾病,古代叫“瘴气”。2700年前的古典医书《黄帝内经》上就有记述。
当时,从医生那里知道“发疟子”是由蚊子叮咬传染的。之后,便特别注意防蚊子。那时农村没有什么蛟香、电蚊香、“枪手”之类的治蚊子的药,老辈人传下来的土办法就是用蒿子熏蚊子。蒿子是野生植物,路边、沟沿、闲散地到处都有。蒿子有黄蒿、青蒿。青蒿有一种特别浓的独特味道。采一堆鲜青蒿,把它辫成草绳,盘成圈再晾干。晾干的蒿子绳,点着后吹吹冒火星,不吹只冒烟。晚上在睡觉的屋里点上几圈蒿子绳,冒出的烟能把蚊子熏跑,并着到天明。
可能是注意了防蚊,也可能是后来随着“四清”运动开展,天津等大城市医疗队到了村里,开展了防病治病,培养了赤脚医生,卫生健康水平得到提高,我再没有得疟疾,村里人也没有再得的。据说疟疾目前除在云南、海南的少数地方有发生外,全国基本已绝迹。
我“发疟子”已过去50多年,五十年后从屠呦呦获奖,想到疟疾,再从疟疾治疗看屠呦呦获奖,深感我国科学家的伟大,我国医疗卫生事业进步的伟大,我国中医药的伟大,我国为世界人民健康所作贡献的伟大。我还想,屠呦呦的抗疟药青蒿素是否与熏蚊子的青蒿有关呢?无论如何,“中国医药是个伟大的宝库”,这是事实。“应当发掘,加以提高”是方向,走中西医结合之路,是正确之路,否定中医药是忘祖之举。
那年三月,生日
文/快乐的寅叶子
那年三月,我出生在桃花盛开的季节,花虽好看,可我的生日,却与桃花无缘,与春天无关。
我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受欢迎,爱与我远离,情与我擦边,因为小,不知道情和爱比金子还贵重,叶家生了个儿子又如何?上面已经有两个哥哥,姐姐,我无足轻重,有个乳名,随便喊喊就行,我的命,与狗儿并提,与猫儿同义。
一场不幸,让我的命运翻了个底朝天,差一点掉进奈何桥的深渊,滚进阴曹地府的门里,是仙人保驾,让我逃了一劫,虽然死里逃生,可我的人生却从此曲曲折折、颠簸不定,一路的坎坷,一路的艰辛,一路的蹉跎,一路的泪泣, 如同背着硬壳的蜗牛,漫步在岁月的长河里,哀哀凄凄。
那年三月,我四岁被遗弃,遣送到远离我那穷山沟几千公里外, 亲情,变得遥不可及,我哭天喊地,家在何处??爹娘在哪里?哥姐又在何方?我幼小的心灵,就学着大人的模样,跪在地上拜天求地, 祈求苍天施舍一丝怜悯,还我一个家的温馨。
他乡异地,举目无亲,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也不懂什么是孤寂,只知道我像个流浪猫一样,彻夜呼唤着妈咪…
若干年后,我依然不能摆脱命运,养父母的过早离去,让我再一次掉进漩涡,不能自理,当时的我正处在青春期,小小年纪,徘徊在十字路口,看哪里,哪里都是天昏地暗,脸上挂着 线一样的泪珠,数星星,看月亮,憧憬,幸福长什么样?奢华美丽不美丽?
泪洗人生,除了坚强,我别无他期,生活中,爱,我自己爱,情,我自己情;工作中,苦,我自己扛,烦,我自己理;乐,我自己笑,病,我自己医,是命运教会了我毅力,是艰难教会了我学习,是磨难教会了我生活,是孤单教会了我觅情。
流金岁月,捡得一份情,我欣喜,拾得一份爱,我高兴,黄金有价情无价,谁做我的朋友,我定让谁开心,因为我懂得珍惜,情与爱对我而言,来之不易。爱我的人,我愿意以身相许,我爱的人,我甘愿沦为牛马席地,不论爱与被爱,我都愿意肝脑涂地,倾情一辈子。
带着美好愿望,畅想美好未来,我躺进三月的怀抱,沐浴着三月的春风,却怎么也舒展不开我那忧伤的心怀,因为三月成了我打不开的情结。
又临桃花盛开的时候,又接近我的出生期,看着桃花笑,我想哭,嗅着桃花香,我想泣,暮然回首,人生坦途,我一路艰辛地走来,这才渐渐地看到了曙光,尝到了生活的甜蜜。
只可惜,似水流年,光阴如梭,我在想,时间赋予我的美好还有多少佳期…?
绕了好大一个圈 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这是我今年参加的第三次相亲。
一坐下来妈妈便开始讲起对面那女孩的种种优点来,中心思想就是我必须娶她回家当老婆。
我妈妈讲完,对方的妈妈又开始向她女儿夸起我来。
半个钟头过后两位妈妈才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离开餐桌把我们两人单独留下。
我和她静静对视了一分钟, “好久不见。”她先开口道
绕了好大一个圈 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相亲会上,父亲说“我女儿又漂亮,又会做饭”她摸摸脸上的疤痕,心想我哪里会做饭了?交往渐渐频繁,她问他,以前有喜欢的人吗?“有,她漂亮,会做饭”她开始学料理,每次他吃了,总会说,“味道真像。”后来,她终于生气。“你爱我还是爱她!”他笑,“傻瓜,她车祸失忆后,我一直在等她
头天晚上,两人吵架,背对着背,谁也不肯理谁。早晨醒来,她发现枕边躺着一张纸条:“昨天我还年轻,固执冲动”。她“扑哧”一笑,怕他听见,忙捂住嘴。透过门缝,她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剥蒜,一招一式,严肃认真。
下去陪你,好不好?
爱人意外离世,亲戚朋友都非常难过,纷纷劝她:坚强点,你得好好活着,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她说好。她冷静的处理完他的丧事,亲朋都以为她恢复了。但他们都不知道深夜里她会对着他的相片说:他们都说你希望我活着,但我知道你在下面肯定很孤独,要是哪天我熬不下去了,就下去陪你,好不好?
爱情,已不再是永恒
昔日,他对我说:“我爱你,永生永世。”我笑了,笑得很甜蜜,很幸福,幸福得留下了泪水。如今,他对我说:“我爱你。”我对他说:“后面呢?”他哭了。我转过身,没有再回头,一边走着,泪水一边从脸颊流下来,我说:“我爱你,永生永世。”我笑了,笑得很僵持,很生硬。爱情,已不再是永恒。
十七岁那年夏天
那一年的最后一个日子里,我们奇迹般的相遇了。远远地看着你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来,你看着我,我却变得缄默不语了。记得那一年,我们都还年少。在以后的每个日子里,我们都十指紧扣的从那巷子走过,你一直在我的左边。在我的人生中,十七岁那年夏天,遇见了你。
爱也无法改变
她惊醒之后发现回到熟悉的初中课堂上,扭头便看到了当年同桌的他。来不及说什么便想起自己那年严重的昏厥,迅速写了个纸条给他,她必须告诉他,10年后别为她挡那辆飞驰的车。再度惊醒,已是车祸之后,亲人告诉她他还是走了。再后来在他的日记里看到这样的话:即使命运可改变,爱也无法改变。
人走了,茶凉了
人走了,茶凉了;日子变得更长了。想你了,心碎了,半夜偷偷流泪了;人瘦了,憔悴了,拿酒没喝就醉了;话少了,言贵了,把你怎么得罪了?心飞了,事黄了;人也不在白忙了;停机了,没费了;网上说你已睡了;走神了不对了,干啥啥也不会了;总之都是想你想出毛病了。
14岁那年我就喜欢你
我帮缕妃梳着头她浅笑,绿儿,是时候出宫找个好人家了。摇头,我要陪着娘娘,那年我16。她送16岁公主出嫁擦着泪,我,娘娘莫伤心。她,绿儿,我是替你伤心,你26了还不愿出宫,害了你啊。战乱,国灭了,她自刎,我跪下,亲亲吻下她苍白而冰冷的唇。娘娘,14岁那年进宫,我就喜欢你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飞机上,一位30岁的父亲忍不住多看了空姐几眼,只有6岁的女儿问:“看什么看,你觉得有意思吗?我妈一不在你怎么就像这样?”父亲憋得脸通红:“快吃东西,少废话,要不然以后不带你出来了!”女儿嘟囔:“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就不明白了,我上辈子就怎么看上了你?
又是花开的季节
文/小安无敌版
那年花开的时候,我们天真的漫步在一颗颗桃树,梨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树下。我轻轻地牵着你的手,轻轻地望着你的脸,轻轻地拂去肩头上的落花。就那样静静地走在一颗颗花树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美丽的花。你不说话,我不说话。片片的花瓣落下,像微笑的精灵一样跳动上你的秀发,朵朵的花儿开在两旁,像是一群温柔的姑娘。
那年花开的时候,我们在花下许愿,那个愿望叫做永远。看着你在花下笑,看着你短短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看着你痴痴的模样。那时候的我们单纯又善良,那一年的我们许下了一辈子难以忘记的愿望。在那个起伏的道路上,有我们遗留的美好愿望。我想那年的花树记住了,我想去问问他们,你们记得我的愿望吗?还是记得却假装不记得了。
那年花开的时候,我们还好是稚嫩的脸庞,没有太多的悲喜忧伤。那年的我们还相信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那年的我们虽然只是偷偷摸摸的喜欢着对方,可是至少那是真的喜欢对方。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我一个人漫步在一颗颗花树下,美丽的花依然美丽,可是却已经不是那个地方。这里的花好陌生,他们不知道当初的我的愿望。花儿告诉我,许个愿吧,我会帮你记住你的愿望的。我说:“好吧,今年的愿望是让她过的好吧。”花儿疑惑的问我:“她是谁呢?”我说:“那个曾经和我一起在花下许愿的女孩,那个今年不会再和我一起许愿的女孩,那个陪我走过好多个花季的女孩,那个我最爱的女孩。”花儿,请记住我的愿望,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那个女孩,给他幸福吧。那是我的挚爱。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我看到了抽芽的柳枝,看到了片片的花瓣,我转身兴奋的对你说:“好美的花……”是啊,你已经不会再陪我了,再美的花也仅仅是美丽罢了,现在牵你手的那个他会不会带你去看花,会不会也在花下许下一辈子的愿望呢?现在的你,还是那个傻傻的女孩吗?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我学会了疼爱你,那个女孩。你还能陪我看看花吗?那个女孩,曾经许下过的愿望我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能再许一遍吗?那年说好的永久,这个花开的季节你已经忘了。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满园的花开的绚烂缤纷,可是我的花怎么是灰色的呢?我寻寻觅觅,我满园疯了一样的去找,我的色彩去那了?我一颗颗的问,我一朵朵的看,满园的花怎么都是灰色的呢?疑惑的路人拦着我,这个疯子在寻找什么,我咆哮,谁偷走了我的色彩。那些红的黄的白的花去哪了?咆哮着累了,困了,睡了,梦里一颗好大的花树告诉我,曾经你在花下许愿。那个女孩说好了陪你一生的,你是花,她是点缀花海的色彩。你丢了的不是颜色,丢的是你的最爱。我哭着醒来,那个女孩,如果带着哪一点点色彩可以让你过的绚烂,请好好珍藏吧。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那个女孩。你还好吗?
那年梨花香
不想让时间就怎么流逝,不想让自己不知不觉,有时是近乎太过投入了。渐渐,当忽略变成一种习惯,那就似乎一切都是自然。青春太过美好,忘却的,就在弹指间变成了回忆,这便是,时间蹂躏记忆,而人,往往身不由己地凛冽忘却……
只道当时是寻常!因为生死离别,爱恨情仇,缘聚了都少的人事!生活缤纷,生命里却常常带有众多的杂芜,那些来来去去的,被叫做匆匆:那些纷纷扰扰的,被叫做烦恼;而那些平平凡凡的却被叫做情感。那年,梨花香;而今,梨花散。纷纷洒洒,飘飘零,散散落,不知何处。一些往事浮上心头,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频繁,责任也渐渐加重,于是,我们常常会分杂失事,总有些忧虑,萦绕心中,久久不能释怀,直到事情过后,又觉自己当时的忧伤很多余。我们并非圣贤,难以达到那种哀乐无极,恣肆纵情的境界,总会有始料未及,无以应对的时候,这时需要还内心一份宁静,走近生活,去感受,去体味,把握自我,不要放任自流,即使是风烛影深,破晓星沉,换个角度,烛尽则无影,无影则天明,破晓亦如是。
前月看到校外的一户人家里,梨花盛开,花瓣随风飘落,洁净无尘,清香缕缕,不觉想起儿时自家院子里的梨树,清风阵阵,回忆不止。记得自己儿时曾在那棵梨树下玩耍,的确是可以用”思无邪“来形容,那时似乎从没想过今后会有的变迁,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活在当下的。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也就是想着多赢几张玩伴手里的画帖,多胜几次弹玻璃珠的游戏,然后回到家,欢欣愉悦,享受着那些动画时光,似乎每天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但又是那么的令人回味难忘。也甚喜爬树,经常在梨树枝上休憩。也绝不会错过梨熟的时节,因为每年火把节来临的时候,也就是尽情享受这大自然恩泽的时候,总会吃个没完没了。那时的自己身体还很单薄,虽然会爬树,却常常被爸妈呵斥。于是,想了个歪点子,用小石头把梨砸下地来,虽然是绿叶纷飞,也算是战果颇丰。自那时起,就很喜欢梨花,看到那雪白的花瓣落下,总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皑皑白雪中,素雅自然。梨花有着丰富的意象,一者,”梨“同”离“,不觉心生悲凉,令人无比叹惋,却又无可奈何;二者,”梨”谐“留”,总不忍年华流走,妄图留住此时此刻,会有些许的缠绵情思。这一悲一喜,让梨花回归了她的本真,倒像是有点《红楼》里“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意味!
世事变迁,有些人和事终究是留不住,到底还是只能活在记忆里。几年以后,因为建房的缘故,那棵梨树也只能被砍到,也就很少再见到悠悠一地的梨花了。童年的时光太过短暂,青春岁月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因为有了那么多平凡的人和事的装点,使我们的经历倒显得毫不平凡起来,于是,才得以印象深刻。
一点点感伤,一点点追忆,逝去的,终将无法往回,向前走,不停步!再多的遗憾和不舍都不过是生命的过程,我们只能往前走,用现在来填补过去的空白和伤口,带着爱和释怀去同生命和解。
姥爷
文/王坚平
姥爷1910年生人,上过私塾,是赵氏家族学问最大的人。16岁那年到青岛一家当铺做学徒,两年后,他便拥有了一爿自己的门店。
那段历史我不甚清楚,也不曾听姥爷说过。但他留下的相片很多,有上百张,一色的长袍马褂。年轻的姥爷眉清目秀,气宇轩昂,19岁那年娶了姥姥。姥姥告诉我,那时日子过得不赖,姥爷为人侠义,连外国商人都愿乐意跟他做生意。
好日子没有几年,姥爷便遇了两次坎儿。一次是他的拜把子弟兄,借了姥爷200桶油,信誓旦旦说到秋还。秋上没见动静,姥爷寻思那弟兄一定有难,就没好催。翌年冬日,姥爷赔了宗大买卖,便去找弟兄讨帐。那弟兄翻了脸,豁出去地说:“大哥!要还油钱,我只有一条道——图财害命!”姥爷很平静,鄙夷地说:“区区男人,出此下策,不值!”姥姥说他痛得不是钱,是在心上!另个伤他的是日本人,“九?一八”前夕,姥爷把店里的日货扔到门前,付之一炬,闹得整条街烟雾缭绕,店前聚了好多人,姥姥惋惜地说,那东西够几十人使一年的了!他头一开,好多商家都不卖日货了。当时在市北区有家日本商贸,老板叫板亘,使人半夜里砸了姥爷的店铺。幸亏姥爷姥姥在乡下,才躲过大劫。姥爷的生意自此一蹶不振,到解放那年,家底已空,只好卷着铺盖,回到平度老家。
家乡化成分,村里人都知道姥爷是个有钱人,该是个富农。姥爷一脸坦然,指着早年留下的三间草房,说除了这个窝,一贫如洗!人们沉默了,姥爷成了享过福的贫农。
姥爷在村里人气旺盛,53年还当上了县里的政协委员。姥爷唯一的毛病就是嗜酒,喜愁都喝,每逢镇上大集,很晚还不见他回来,姥姥生气地站在村头,当听到老远有人唱着柳腔,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她才踅身回家。那年头酒贵,好在姥爷朋友多,村里家长里短的也都找他,自然少不了酒菜,要不那日子真不知怎么过。
也许是酒的缘故,48岁那年姥爷得了一场重病。他昏沉地一人往青岛走,第二天午后才赶到医院。那日的阳光很特别,是橙色的,看病的人很多,姥爷挨着号,突然一阵晕眩栽到在地,不省人事。
一个月后姥爷出院,回到家猛地省悟,说留我这命是天意!你想,不早不晚,正在节骨眼上我倒了,没耽搁一分钟,不赶在这个点上,我死定了!当晚,他找到了村支书,要给队里白喂三年牲口,一个工分不要。没想这事让在村里驻点的老乔报上去了,县里还发了个奖。姥爷不以为然,说我哪有那觉悟,只想行点好!
三年里,队里二十多头大牲口,给他喂得膘肥毛亮,他还把家里的豆饼拿给生了崽子的驴吃,自己家的一头猪倒嶙峋巴骨的。那牲口屋我曾去过一次,虽然整洁,也是一股畜臭。那是个夏日,酷暑难耐,蚊虫当空舞旋,我挺纳闷,姥爷日夜里在这里苦熬,何苦来着!
姥爷疾恶如仇,却又豁达。85年县里来了一辆小车,下来几个人,李乡长姥爷认得。乡长说要你去县里,有个日本人想见你!日本人?姥爷一脸疑惑,很快就明白了,是那个板亘。姥爷微微摇头,干部们急了,说啥也要姥爷去。姥爷冷冷地说,亏得他还在中国呆过,连点规矩也不懂!没看我都啥年纪了!大伙仿佛明白,姥爷是在摆谱。乡长说人家是贵宾,又是来投资……姥爷索性不说话,县上来的年轻人耐不住了,说让人家看见你这住处,还不丢咱的面子?姥爷下了逐客令。
板亘来了,在门口给姥爷深深鞠了个躬,姥爷像睡着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陪同他来的人急坏了,一个劲地冲姥爷嚷嚷,姥爷就是不吭声。板亘弯腰不起,说实在惭愧,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中国人!姥爷这才起身,将板亘让进屋,还让姥姥端上了一碗荷包蛋,这是民间待客的最高规格。板亘望着姥爷的住所,说没想你这个昔日名贾,竟成了隐士。姥爷知道板亘在笑他寒酸,他一指脑袋,怕板亘听不懂,特地用日语说,这里很富有!
姥爷的记忆力的确了得,即是他88年瘫在炕上也是如此。那年春天,我去姥爷家看他,他眼光呆滞,已不能说话,我知道他的生命即将枯竭,就哀伤地跟他絮叨着。他却很麻木,连嘴也不曾动一下。忽然,我看见桌头那本尘封已久的《苦菜花》,拿过翻开,看着那泛黄的书页,轻轻读起来。读着读着,我看见姥爷的眼潮润了。当读到杏莉被坏蛋打在地上时,我错把德强兄弟的名字念颠倒了,姥爷竟吃力地用鼻子嗡了声,我很恍惚,等改了口误,他脸上遽地有了笑意。
姥爷过世时好多人哭的厉害,我当时就想该为姥爷写篇文章,谨此。
偷偷溜走的时光中
文/夜微凉人已荒
一个人的生命旅程中都会经历这样一些时刻,穿过记忆的轮回,在时间长廊的尽头,找寻失落的回忆,失落的人。过往的岁月,踏着回忆旋律不停,不停地旋转,渐行渐远。
我一直记得,那一年的我们。
那年,你像一个活泼的精灵突然闯入我的生命,激起点点涟漪。从此,注定了我们这一辈子都会有某种丝丝缕缕的牵绊。我总是爱回忆,回忆那年扎着麻花辫的那个有着阳光般微笑的女孩。
如果不是你的同桌转班了,也许我们就不会成为那样要好的朋友了,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小插曲了。你也许不知道,当你对老师提出让我坐你旁边时我有多感激,我很不喜欢坐在最后一排,从小到大在脑海里形成的观念就是:教室里最后一排坐着的都是一些坏孩子。而那时的我很不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因此,在经过老师的允许之后,我开心地迅速地搬到了你的旁边,与你做了同桌。慢慢的,我们的关系也融洽了起来,你给我讲你的小秘密,分享你所有的前尘往事,你带我去你的宿舍,给我做你的拿手菜,等等。于是那一年,我知道了你所有的事,你的家人以及你的朋友和那年你偷偷喜欢过的那个男孩。
初三那年,我们感情升华了。当时,我们是班级里公认的关系最密切的一对儿。因为同班的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腻在一起,每节课后,我俩总会手拉手冲进厕所,然后再找一个有阳光的地儿晒太阳,你还亲切的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杀菌”。久而久之,以至于班上的其他同学都笑我们说:“厕所成你俩的旅游圣地了。”我们相视一笑,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我们的旅游圣地是与厕所同一方向的操场的一角,那儿风景很好,绿树成荫阳光灿烂。喜欢阳光喜欢绿树的我们将那里视为宝地。
而我也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你在那块有阳光有绿树的宝地上郑重宣布,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起努力,考高中考大学,将来一起结婚,还说要让我做你孩子的干妈。那时,我还笑你来着,以为那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遥不可及。
后来,我们真的上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级,又一次成为了同桌,我想,这是命运的安排。
那个时候,我们剪了一样的短发,长长的马尾从此消失不见。个头一般大的我们总会被同学们认错,分不清那个是你,哪个是我,而我们俩相视一笑并不解释什么。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继续到老。
然而,时间总能改变些什么。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环境总能改变一个人,就像你我,被时间冲进这红尘里,磨练成了两个不同的傻子。我们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
直到有一天,你突然不声不响地离开,带着我所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离开,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曾说的和我一起考大学的承诺再也实现不了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年过去了,我沿着我们当初设想的路走了下去,我上了大学,虽然这并不是我所渴望的。可你,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放弃了高考,放弃了我们曾经的承诺,就如同那一张张被你丢弃在风里的信纸,随风而逝了。
我还在怀念,我们的那些青葱岁月。偷偷溜走的时光里,我依然记得那个微笑如阳光般温暖的女孩。
在这放肆的青春时代里,谁曾惊艳谁的时光,谁破碎了谁的年华,谁又蹉跎谁的岁月。我们无悔于青春,无悔于自己,只希望将自己最美的年华留在该留的年纪,也许将来再翻起那尘封的记忆时,我们会对那时傻傻的自己,以及做过的傻傻的事,一笑而过。
现在,我只愿你——一切安好!
那年冬季你和树站成一道风景
春雪,悄然而至。天气,咋暖还寒。
漫天的飞雪,舞得我思绪飞扬,让我穿越时空,一下子回到20年前的那个飘雪的冬季。
你披一肩瀑布般的长发,站在雪地寻觅。忽然,你向一棵即将枯萎的大杨树走去。随后,你伸开双臂,抱住那棵长满眼睛的老杨树,头侧过来,下意识地甩了甩你飘逸的长发,头往后仰着,让黑发成垂直状,从你的头上倾泻下来。然后,你对着我,悠悠地说,给我照张相吧。
我举起相机,当闪光灯一闪,然后是“咔嚓”一声,你的身影便定格在我的相机里。你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说,你现在就去把照片冲洗出来好吗?胶卷费我掏。我说,胶卷还有一半没有照呢,况且里边还有我的照片。你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求你了,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于是,你和我一块到照相馆去。我一路无语,你一路叹息。
你对照相馆的人说要快洗。照相馆的人说,再快也得等两天。于是,我们约定两天后一起来取照片。照片取出来了,我拿走了我的照片,我付钱,你坚决不同意,你说,我说过我付钱的。我争不过你,你就把钱付了。临走,我说,你很美,但照片上的你更美,只是照片背景太沧桑了,枯树、白雪,显得一种凄美。你看着照片说,我感觉很好。我说,底板留给我吧,我再洗一张做个纪念。你说,你已经留下了。我楞了一下说,你并没有给我什么呀。你注视了一下前方,若有所思,并勉强地笑了一下,显得很青涩,说,不是吗,我已经留在你的心里了。
……
那年,那画
文/程志强
那年,又是哪一年,厅堂中央,灰褐的泥地,精忠报国
那画,犁开火红的岁月,枪挑小梁王,紧了紧裤带,又瘦了一圈,英雄的气概
三面通红,以多少精忠报国的冤魂,祭奠,一个青史的截面
那年,又是哪一年,檐瓦下的冰柱,滴下滚烫,暖不了失却温度的阳光
那画,盘旋在佝偻的背影,一幅背井离乡的壮志凌云
老三届,先锋在前,后三届,紧紧跟上,铁肩担道义,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为真理,把过剩的青春,埋葬在黄土地,红土地,黑土地,还有那风沙漫卷的沙漠戈壁
那年,又是哪一年,厅堂开天窗,檐瓦碎成灰褐的泥泞,城市化,祖国腾飞的鸟窝
那画,拆出一片新天地。全新的英雄,全新的贵族,全新的国际化
千千万彩色,东风浩荡,西风是榜样。全新的天际线,背后的背后,火柴盒,不过三五年,灰粉脱落,预制板开裂,高低夕阳胜过雷峰塔
那年,还有多少那一年,前生的那一年,来世的那一年
还有多少精忠报国,重复枪挑小梁王的经典
还有几多背井离乡的英雄与豪迈
还有几间老屋新房拆了,盖了,又拆了,又盖了,偷梁换柱,把祖国一代又一代文化遗产,推平了,填满,填不满油肠肥脑的漏斗
那画,陈列在金碧辉煌的博物馆
那画,收藏在火柴盒子的壁橱里
那画,缝补在一代代针眼的唇线
那年高考
文/周礼
那年,刚进入高三,家中的一切就悄悄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饮食上的变化,我发现餐桌上的饭菜日益丰盛起来,无论是荤素搭配,还是色泽味道,都比以前更能刺激我的食欲。母亲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给我熬鱼汤,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东西,还为我买了不少健脑和消除疲劳的口服液。可以说只要是对我高考有益的东西,哪怕是上天入地,母亲也会设法弄到。
那时,每晚都要十点半才下晚自习,为了不影响父亲和母亲休息,每次我都轻手轻脚地开门。但进门后我才发现,其实父亲和母亲都没有睡,他们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回到家,我常常还会看一个小时的书,等我打着呵欠,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书屋里出来,我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翻着一本书,母亲忙不迭地给我递过一杯水。我问父亲和母亲,你们干吗不早点睡呢?父亲说:“怕你一个人学习太寂寞,我在这儿陪着你。”母亲说:“你没睡,我咋睡得着呢?”
平常,母亲最大的嗜好是打麻将,但那段时间,我从没看见母亲出去过,屋里的电话也很少响起。我明白,母亲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她谢绝一切来访的客人,目的就是要为我打造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临近高考,严肃的父亲也突然一反常态,对我特别温和。他不再用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说话,而是以一个朋友似的身份与我亲切地交谈。我难以想象,“可以吗?你觉得怎么样?”这些话会出自父亲之口。
高考那天,几乎大部分的家长都陪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来到考场,但那天父亲却没有来送我,出门时他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爸爸相信你,全力以赴,沉着应战,爸爸和妈妈在家里为你加油助阵。”
高考结束,我最后一个走出考场,门口的家长大多已经散去。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烈日下的父亲,并注意到他的皮肤变黑了。原来这几天父亲一直站在不远处,悄悄地看着我走进考场,又从考场里出来,他是不想给我压力才没让我看见他。
高考结束后我才知道,为了我的饮食母亲煞费苦心,专门去咨询了营养师,并利用空余时间跟别人学习烹饪技术。为了消除我的压力和焦虑,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他每天都要去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并向其他有经验的家长学习请教。
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父亲和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心里总是暖暖的。有如此深爱自己的亲人,人生路上我还有什么样的坎过不去呢?
只为等待一次相见
文/皖辈名加
那年他爱上了一个比她大六七岁的女人,他总是说过些天去看她,她总是在那里等待着,每次都留下些许失落。他的一句相见也不知道让她伤心过多少次,不知道让多少次从欢喜的高峰又跌入深深的悬崖。后来他再说过些天去见她她说还是不见了,这样不是很好么?他不开心了,耍着小脾气,在她眼里也许他还是个孩子,把什么都想的那么简单,偶尔面对他的小脾气,她哄着他,害怕他不开心,怕他难过。他想好好爱她,可他却每次给她带来伤害,有时候明知道她会伤心,可他却似乎故意的气她,因为他爱她,可他却似乎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或许他把爱想的很简单。
她对他说他们做最好的朋友,他不开心了,然后她向他道歉,安慰他,关心她,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他又不开心了,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给她带来幸福,可他却依旧耍着孩子气,虽然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后来他想淡忘她,可心里却舍不得,因为他觉得她真的很好,也许他只想她跟着她的另一半快乐的生活着,可他没有想过这对她来说很不公。那些天他在QQ上说了一些话语,不料却被另一个女人评了一句,她看到了,以为他只是耍耍她,他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些骗人的话语,虽然这样,可她依然爱着他,因为她发现他早已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天他们在网上聊了些话语,女人说他情种撒的很广嘛,然后说他对她只是随便玩玩,他故意气她,说他喜欢的人好多,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也许很伤心,虽然她知道他是真的爱着她,可她却总觉得他欺骗了她。男人虽然知道她肯定会伤心,也知道她知道他爱着他,可他却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爱她,他很伤心,因为她不懂他的伤。
记得有天男人问女人为什么那么晚还不睡,女人对他说说了可不许生气,虽然他早猜到她是在陪她的男朋友聊天,可他却期望得到证实,最后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快乐,他悄悄地下线了,连句再见也没有同她说,也从这次他很少联系她,他觉得自己在她那已经不重要了,既然这样又何必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呢?有时候他很想她,拿起手中的手机想打给她,可他又放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情人节前的那天,她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很忙,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他只是在那静静地想着,在那数落着创伤。他知道委屈了她,他知道她会难过,可他还是早早的把电话给挂了,他不想一直这么痛苦着,不想她总是为了他伤心,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给她的只是伤害。与其这样,何不让她就这样忘了他,至少不会总那般的伤心着,不用为了他一时的不开心安慰着他,哄着他。
那天他们相遇在网络,他通过视频看着她,心里不知道哪里涌来的一道伤,狠狠刺痛了心。他好想说句好想她,可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选择淡忘是最好的选择,尽管他一直忘不了她。她似乎也在选择着忘了他,因为她觉得他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他们彼此间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他们之间的话语也在没有那么多,偶尔只是相互的问候着,然后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那年她独自去了北京,那里有着她的梦想,那年他只是说了句一路顺风,然后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悲伤;那年他结婚了,她送来一句祝贺,然后一个人伤心起来;那年她结婚了,他说了句愿你幸福,永远快乐。他们就这样相望着对方,只是谁都没有再提起心中的那份爱,因为他们懂得只要彼此过的好就可以,虽然有时会有些伤心不开心。那年他问她:“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她笑着说:“还是不见吧?我们都已经有家庭了。”虽然她也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那年他的孙儿结婚了,娶了个同她一个城市的女孩。那天他对她说他孙儿结婚了,她对他说她孙女也是那天结婚,然后两人谈起了他们当年的些许故事,只是感叹时间过得好快。
那年他患了重病,也许这次他就会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希望她可以来见他一面,她在那边伤心的说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她买好了车票去见他,可天不随人愿,那年遇到了雪灾,所有的交通工具都难以通行,她给他打了个电话,很伤心。他安慰着她,告诉她说他已经没事了,这次手术很成功。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通着电话,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那种感觉。那年他失去了最爱她的妻子,他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她总是安慰着他,让他想开点,说人总是会死的,我会,你也会,既然这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放开些。那年她说想去看看他,他说路途这么远你还是在那边呆着吧,我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满足了。
那年他的孙儿孙媳带着一位老人回家,没想到老人竟是她,他们笑了,没有人懂得他们在笑什么。
那年春天,独傲枝头的木棉花
文/云木
岁月的河流缓缓流淌,却并不代表着我们的记忆随时间的沉淀而腐蚀。脑海里如同CD,放映着年少的时光,年少的梦,就这样,总使我们不经意地想起倘洋在那个年少的快乐时光。
三月天,南国风光,半冷半暖,望尽天涯,春雨霏霏,多梦季节。这一年,我已在滨海城市读书,偶然在科学楼面前看到两课偌大的木棉花,盛开的如此鲜妍、火红。忽地仰望那天空,思绪在空气中浮动,我记忆中只看过两次木棉花的开放,那时,时光似乎逆着转。
我所看到的木棉的花的开放,仅是在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时龙中的木棉树,是生长在斜坡的泥路旁,高大的树干,张扬着树枝,挺拔地伸向蓝天。但那两棵木棉树却很少人知道,因为每年春天,这两棵树,只开一两朵木棉花。那时觉得是特别稀奇,我们所想象的木棉树应该会开得很多木棉花的呀!就像那些年我们看《木棉花的春天一样》。可是并非如此,也许木棉树老了吧!是岁月苍桑了它吧!
我们走着走着,忘了,忘了木棉树陪我们走过的那个年少的梦。还记得吗?那时每次木棉花只要一开,我们从大老远的就激动着说:“看,树上有一朵木棉花!!”没错,唯有一朵木棉独傲枝头,并如此火红、火红。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朵木棉花呢?不是有诗云:“几处半天红织梁,居人云是木棉花花”吗?学校有很多人会欣赏的呢。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我们那时虽然看不到那满树满树的火红木棉花,但有一朵已经可以让我们满足了。想起那些年,和你们一起挥洒过的青春,想起那些年,和我们一起拼博的岁月,任由时间如何揉碎,也带不走有你们在的,那个美好青葱流年的记忆。
最是难忘的是那时有人问过一个拾罐子的阿婆:“为什么树上只有一朵木棉花开放?”她说:“孩子,你就珍惜吧!一朵总比没有好吧?”或许,人总会想要太多的完美,总以为自己能把打碎的玻璃片给拼凑完整,结果却使自己的的手疼痛地流血。其实,原本美的东西本有瑕疵,亦不需额外的加工。
现在想想记忆中那一朵唯一开放的木棉花,忽然觉得它很有特异性。正如徐志摩说过的:“只要春风还在,我便热烈绽放,不管今天有没有人来。”细想,人生何不是这样呢?很多事情我们勿需因为别人的想法左右,总有那么一段路,你需要自己走,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珍惜我们的年华,青春岁月永向前。
此刻,回想起那年春天,那枝独傲枝头的木棉花,给我们的的不仅仅是快乐的回忆,还有我们的成长……
谨以此文献给逝去的岁月。
那年那人那风筝
文/蔡永平
暖风轻拂,绿草萋萋,原野里衣着艳丽的孩子放飞形态万千的风筝。脆亮亮的笑声像山谷中的清泉,哗啦啦地流淌。湛蓝天穹中游弋的风筝,牵扯我的思绪飞到往昔。
初识风筝,是我上初中的时候。那年春天,班上插进来一个消瘦沉默的男孩张成。听说他父亲偷了别人家的牛,被关进了牢里,母亲也离家出走了,他只好转到爷爷所在的乡镇。我们很少和他来往。
可是突然有一天,张成一下子成了我们追捧的“明星”。他拔来山沟里生长的芨芨,扎个架子,上面糊几张报纸,用毛笔、蜡笔涂画,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他用线牵着“老鹰”,抖动手臂,居然在一收一放中,“老鹰”翩然起飞,惊得鸟儿鸣叫着四处乱窜。风筝在蓝天上翱翔,我们簇拥他在山谷中疯跑。后来,他还给我们做了几只风筝,我们佩服他,亲近他,他脸上也有了红扑扑的笑容。
后来,我在县城上高中,学校举行风筝竞赛。美术课上,戴大眼镜,留卷曲长发,风度翩翩的美术老师给我们讲风筝的由来,讲风筝在军事、科技等方面的运用,风筝飞翔的原理、制作方法等,然后让我们分组制作风筝,准备参加竞赛。
我们购来竹竿、绘图纸、颜料,按老师讲授的方法制作风筝:扎架、裁剪、粘贴、涂画、系线,教室里纸屑满地,但当我们捧着心爱的“燕子”,到操场进行试飞时,“燕子”飞得歪歪扭扭,清风一吹,就一头栽到地上。
这时,我想到了已辍学去超市打工的张成。那个周末,我特地赶去找张成帮忙制作风筝,他给我做的依然是当年那只老鹰风筝。
风筝竞赛在开阔的河滩上举行。黑压压的脑袋仰天观望,蓝汪汪的天幕上各路“英豪”尽展风采。有憨态可掬的熊猫、威武凶猛的老虎、鲜艳招眼的孔雀……我们的老鹰一跃而起,扶摇直上,很快就超过了所有的风筝,获得了比赛的第一名。
当我把喜讯告诉张成时,他的脸上只浮现出淡然一笑。
我当时不懂,如今才终于明白——一个因生活苦难而早熟的人,已经很难享受纯粹的精神上的快乐了。就像如今,历经人世沧桑的我,无论看到什么样的风筝,也不会再有放飞奔跑的欲望了。
忆那年追球,青春退场
文/凌小曹
欧洲杯又来了。对于一个地理和数学一样渣的伪球迷来说,我甚至并不知道欧洲杯多久一次。我只知道那些在绿茵场上叱咤风云多年的帅哥们,他们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们的举手投足和经典瞬间。
可以肯定地说,足球和女人,通常是一个男人年轻时必然的迷恋,是愿意为之付出精力孜孜以求的。当一个男人不再年轻,脑袋里想的、嘴上津津乐道的多半不再是这些,而是政治。随之而来的,是腹肌被脂肪悄悄包围,熬夜看球的热情不复存在,荷尔蒙被困倦和忘了掐灭的烟头代替。
十几年前,我的表哥及他的一帮狐朋狗友们,正是二十二、三岁的盛年,整日看长腿美女走过就痴呆五秒,并有旺盛的精力定闹钟在其中某一位小伙伴的卧室里集体看球。我那时也是其中一员,唯一一枚女子,他们熬夜为的是球,我凑的是热闹,或者说,我其实只为了看“颜”。他们穿着定制的AC米兰或皇马球衣,买来一堆卤菜和啤酒,有年轻厚实的肩膀和熬通宵也不会发红的眼睛。青春的活力像花生壳一样在忽明忽暗的电视屏幕前噼啪作响,没有人觉得累,没有人为了房贷车马费孩子的奶粉钱殚精竭虑,那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年轻,热爱,有用不完的荷尔蒙和体力。
欧洲杯又来了。此时我已年过而立,我表哥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也已年近不惑。他们开始抽烟、辅导孩子作业,惦记着孩子的早餐和第二天早晨的打卡上班。不再有惊人的酒量和旺盛的精力。不再定闹钟废寝忘食地熬夜看球;不再目不转睛地盯着足球宝贝们的丰乳长腿;不再盯着屏幕上的球场,而是偶尔扫一眼手机上的微信。多巴胺和足球的魅力一起淡了,像他们吐出来慢慢消失不见的烟圈。
那些熠熠闪光的、承受过无数荣誉和赞美、堪称一个时代标签的球星们,也慢慢老去。马拉多纳成了一个需要留意血压的胖子,小贝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多是齐刷刷的举家出街,身边是保养有道依然酷炫的老婆、快和他一般高的儿子们以及萌翻全世界的女儿小七。但绿茵场上他们迷人的身影和我们不知疲倦的青春岁月一样,永存,以年轻和美好的模样。
是的,我怀念那些不懂装懂其实只为熬夜看贝克汉姆的时光。那时我腰围一尺九,熬通宵也不会影响满脸的胶原蛋白,不知道五斗米之忧和世事变迁的无奈。老马的“上帝之手”、巴蒂斯图塔的微卷长发、齐达内的马赛回旋、欧文风一样的速度、罗纳尔多的阿福头、小贝的黄金右脚……他们和我的青春一起成了往事,如决绝的小鸟一般一去不复返。
和我同办公室的同事,综合我屡次提起“颜”的事儿,初步判定我的症状为肝阳上亢。这有什么奇怪吗?默多克足够多金,可是,你问问维多利亚,她更愿意选择老默这个老头儿还是选电眼长腿腹肌铮亮的小贝?也许男人的权利和财富是一些女人的梦想,但可以抵达的一定只是物欲,而不是她们鲜活的心。
如今当红的那些小鲜肉们,比如吴亦凡、李易峰、杨洋……之类,帅则帅矣,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能是血性和气概。男人的帅,且不谈内涵,到底是跟力度要有些关联的。就像导演管虎说的:我总鼓励这些年轻男演员们,去运动,或者,试着去打一架。
张学友有一首歌,《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如果送给那些绿茵场上的男人,可改成《她来看我踢欧洲杯》 ——“她来看我踢欧洲杯,在四十岁后眉眼含春的女人很美……”花痴,证明荷尔蒙健在。好吧,欧洲杯,祝你们看得快乐。
难忘那年高考
文/王晓林
1993年春节刚过,远在山后农村的我,收拾好简单行李,怀揣着“高三补习录取通知书”,踏进了大竹中学的校门,继续追逐我的大学梦。
此前,我经历了三次高考,每次落榜的那种痛楚和煎熬刻骨铭心,每次皆因差分和身高的原因让命运戏弄。结局的败北,相当残酷,但现实就是现实,让我无法逃避。除了内心矛盾和纠结,只有感叹时运的不济和老天的不公。彻夜苦思冥想,痛定思痛,最终横下一条心:再拼一次,如果失败,那就彻底认命吧。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以前,全国高校招生名额少,竞争异常激烈。参加高考的同学,绝大多数要落榜。一些落榜的同学总是不服输,只有一遍遍复读。每复读一年都是炼狱般的煎熬。家人的叹息,邻居的议论,前途的困惑,让复读生几欲疯狂。年复一年的复读,一次次的落榜,让极少数复读生心理扭曲。更有甚者,变得神色行为怪异,成了不吵不闹傻呆呆的人,在我的家乡称作“书癫子”,这是心理脆弱封闭、排压方法不正确所致。庆幸的是,我还是个想法比较单纯的人,天生我材必有用,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时候,父母仍给我打气、加油,一如既往地鼓励我。他们的理解,他们的期盼,成了我再次冲刺高考的强大动力和坚强后盾。
在复读的日子里,我基本上是独来独往,几乎将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统统抛在脑后,全身心扎进书山题海里。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半睡觉;机械地往返于教室、食堂、宿舍这三点一线中。时时都在提醒、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坚决不能放弃。因为,要是考不上大学,矮小瘦弱的我将会在故乡的土地上“背太阳过山”。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必须牢牢抓住。这些年里看过不少有关农村题材的文学作品,在作者的笔下,描述的农村是莺歌燕舞,瓜果飘香,闲情逸致,甚至,有人把农人挥汗如雨的劳作情景都写成了诗情画意,我却不敢苟同,更不想违心附和。
毅力是成功的母亲。高考是考意志、考自信、考吃苦,成天跟我打交道的那些冰冷的公式、单词、习题,还有那些也许除了应试而平常难以涉及的东西,似乎成了我难分难舍的“朋友”。我深知,梦在远方,路就在脚下,人生编织的梦想,只有拼搏奋斗才能圆满。回想那时与同学为一道难题争论不休,在校园林荫道中倾心畅谈、相互勉励的欢愉时光,提振了我的自信,让我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光阴飞逝,高考又如期而至。这一考,决定着每位考生“是穿草鞋还是穿皮鞋”的命运,所以,人人企盼好运,个个摩拳擦掌,场下是同学,场上是对手,竞争可谓激烈。
那时,高考时间是在七月份的七、八、九这三天。为了自己有一个良好的状态,临考前几天,我住进了亲友联系的某单位招待所。
首场语文考试,我头脑清晰,沉着应战,发挥也很正常。可当天下午的数学考试,却出了个小意外。幸好有惊无险,虽然时隔20多年,仍记忆犹新。
本来那天上午考得不错,有些兴奋,应该调整放松进入休息状态,但我却偏偏犯了个致命的低级错误,在午餐后鬼使神差冲了一杯咖啡。这“锦上添花”的举动,让我兴奋难眠,浮想联翩,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一个激灵,让我猛然惊醒。一看时间:“糟了,快到两点了!”这正是进考场的时间,而我的住处离考点有近两公里。我翻身起床,来不及洗漱,当时除了一脑门汗水和脑袋一片空白,余下的就是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在招待所大门前公路边候车的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约等了三分钟,终于来了一辆空着的人力三轮车,我像遇见了救星一般,冲上前,飞快地坐了上去。由于通往考点的道路拥堵,我不得不叫车夫绕道。那时,县城里还没有摩托车,更莫说出租车了。车夫见我着急的模样,双脚不停地踩着踏板,车轮呼呼地转动,载着我火速地朝考点奔去。到了校门口,刚一下车,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王晓林,上午的语文就把你考败了?你看看,考试还有几分钟……”只见班主任手里拿着最后一张未发出的准考证,一脸写满了焦急的愠色。我没有分辩,从老师手里接过准考证,百米冲刺般直奔考场。
那天天气格外炎热。当我得到监考老师允许后来到自己的座位,定睛一看手表,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答题了。哎!谢天谢地,要是再晚点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面对数学试卷脑子里一片混沌,听见同学们笔尖沙沙的答题声,心里很是慌乱,汗水湿透了全身。我强令自己镇静,过了约五分钟,才静下心来浏览试卷。平时得心应手的题,突然间变得特别陌生。我又一次深呼吸,赶紧调整答题方法:先易后难。信心开始回归,渐渐进入了忘我答题的状态。在交卷前的最后15分钟里,居然有三道填空题在情急生智中得以顺利解出。也许是老天的眷顾,高考成绩揭晓,我的数学竟得了86分(总分120分)。得知成绩的一刹那,我喜极而泣。
1993年8月25日,那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中午时分,我正在地里干农活,从集镇赶场回来的一个长辈叫我快去乡邮政所领取挂号信。之前我和外界从没有什么信件联系,预感会有什么好事降临。我放下手中的活儿,沿着羊肠小道飞跑三公里到了乡邮政所。接过信,手颤抖了好长时间却不敢拆开,我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命运对我的宣判。当我怯怯地打开信封时,一张来自四川外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回过神后猛地跑到大街上高喊:“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终于凭自己的不懈努力跳出了“农门”,站在了人生一个新的起跑线上。虽然前路遥遥,结局未解,至少我的青春年华,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总结。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转眼间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季节。在我们的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令我们无法忘怀,对于那些已埋葬的记忆,除了用文字去祭奠,我已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原以为岁月能抚平内心的伤口,然而却没有。或许是伤得太深,或许是离别的岁月太短暂。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喜欢用音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然而伪装起来的坚强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窗外的夜,还是一如既往的静,如同那个一如既往的季节。孤独的我总喜欢一个人躲在熟悉的房间,轻轻的戴上耳机,为自己打开一首伤感的歌,任凭歌声把自己掩埋。有时候再想,夜怎能如此这般寂静,寂静得令人窒息;我怎能如此这般孤独,孤独得令人心疼。原来孤独的是人,寂寞的却是心。
时常想起与你牵手在海边的画面:在夕阳下,手牵着手走在柔软的沙滩上,柔柔的海风迎面吹来,走过的脚印形成两条标准的平行线。只可惜,时光飞逝,物是人非;当年的平行线如今只剩下一条孤独的直线!或许你早与把这些遗忘,或许你已经有了另一个更美好的画面。我在想,当回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逐渐模糊的时候,你是否还会记得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一直傻傻的在以为离别是为了下次的相聚在做准备,但想不到我们那一次的离别竟变成了永恒,而我还一直在傻傻的等待着。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也许你曾经许过的誓言是我唯一坚持的理由吧。然而当誓言变成谎言的时候,也许就是我开始遗忘的时候。
叶虽落,枝依在;爱已走,人亦碎。有些东西,不是败给了距离,而是败给了岁月。例如爱情,例如友情…事到如今,对你已不敢有太多的奢求;只希望:你若爱好,便是晴天!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那年的几何爱情
文/alex俊赫
无意间翻看当年的日记本,想起了那年很受大家欢迎的几首情诗,叫几何爱情,不是道那时的爱情如今在好有多少剩下,又有多少还为人铭记,百度了一下也没有找到那几首在青春中留下了无数的感伤的是诗歌,也没有数落出剩下的还有多少记得那年的十里长亭。
那年的我站在原点,一转眼离开教室已经好多年,而我草样的年华也没有青草的那样疯狂,倒是肚子长得越来越像一块满婷香皂了,只是人生如射线一样一往无前,只留下多少唏嘘与慨叹,大笑与欢颜,转眼而过,没有停下让我顿一下然后轻轻的说出我的思念,而你沿着另外的方向,背对着背与我渐行渐远,直到远的水天一线,远的我再也什么都看不见,却还傻傻的回头张望,以为那些定律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残忍将我们分离——此生不见。
也许我们不在相同的原点也好,即便是平行的两条直线,没有什么想念,没有什么不见,没有什么在再见,更不会有渐行渐远,虽然我们不会有交点,永远的你在左边我在右岸,你的左手就在我的右手边,只可惜永远没有机会牵,至少想起你的时候可以看见你的侧脸,多年不变,也许有一天你会不经意问我一句“嗨,原来你也在这里”,而你永远不知道有个不相干的人会为你守在窗前。
回想起来,那是的我们应该是算是相交的两圆,不仅仅拥有相交的两点,还拥有或多或少的交集,即便小的可怜,还是有年轻的背影留在我的眼前,有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回绕多年,有长发飘过的少年在心间,纷纷扰扰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半圆,头也不回的,匆匆的走过了两个交点,没有带走什么云彩也没有留下什么赠言,从此,剩下的两个半圆,一半永远黑夜一半永远是白天。
忽然很害怕,我和你会像那曾经的双曲线一样,已经错过了那最近的站台,没能够在最近的看你一眼,告诉你我的留恋,甚至么有找到离别的车站,在自己的纬度中漫无目的的游荡,见别人的爱如夏花般灿烂,烟花落下的那刻,悄悄的照亮了我的寂寞,也许,你不在我对面的区间,也许你已经知道我的喜欢在某个西元之前,也许还能看见一次你的侧脸,也许在某个橱窗之前,你会微笑的对我说句,好久不见。
好想好想,我们像是那相交的两条线,还没有来到那唯一的交点,也许,再受风吹五百年,就会有你的容颜从桥上过,也许还有一个交点,那就再受雨打五百年、再受日晒、雨淋五百年…
寂寞那年,谁与谁在后海
文/縈藍之淚
寂寞那年,后海那畔,几人忆,几人怜…
又是一场狂欢,又是一场盛典,寂寞的人们,正在寻找着自己的舞伴……华丽的霓虹灯,聒噪的音乐,摇摆、狂欢……他们的摇摆,他们的狂欢,是否又奏响了他们一个又一个如梦的明天……
寂寞的狂欢,寂寞的摇摆,寂寞的人们交汇在此川,他们勾织搭网,他们苦觅舞伴,寂寞的人们,不一样的寂寞之路,一个在前岸,一个在后海,前岸是他们的狂欢,后海是我一个人的孤单……
前岸霓虹映彩,后还无法言言,我们仿佛被遗忘,被遗忘在这荒芜的后海……后海的我,抑或是我们一步步盼望着长大,一步步在懵懂中度过年华,长大后的我们才知晓:我们在后海……后海是我们的,寂寞与孤单相伴,我们与影子相恋;前岸是寂寞着的狂欢,后海是我们的孤单……
年少的我们,似乎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与寂寞相伴,相伴在后海;后海的我们,耕耘在那片属于自己的蓝天,风雨兼程的一路走来。寂寞的我们,缺乏不寂寞者的心态,所以我们寂寞,我们孤单……
寂寞年代,谁会与你相伴在后海;寂寞那年,谁将是你的舞伴;寂寞那年,我们只能抬首望望天,俯首望榴莲;那些所谓的智者都说寂寞者是颓废的,感伤的,亦或是别于主流的,我不敢对此妄下谬言,或许我已颓废那般!那时的我,从未想过会如此这般;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别于主流的一面,或许是环境所致,或许是自身的另一面……
后海的我们,蓦然行走在这片蓝天,从未留意过身旁的那畔;或许我们已是一种机器,一个四肢灵活,大脑麻木的“新新”人类……后海的我们,谱写着一首首属于我们自己的,为我们自己谱写的寂寞之歌,他们见证了我们的生活,他们与我们携手经风雨,“笑对坎坷”……
和平年代的我们,壮志豪情早已无踪迹;磨光了锐气,磨尽了斗志的我们,只能在前岸霓虹灯下狂欢,后海中留恋,亦或流连……
寂寞年代,我与你在后海,抬首望天,俯首指岸……
或许这是一场不华丽的狂欢,一次不精致的盛典;或许这只是一场梦,美的让人心寒……
寂寞那年,后海那畔,无人忆,无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