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年少的人心中,那是一段浪漫充溢着粉色的回忆。
可是如今再看,怎么想,我都好像只是个舔狗。
我不知道刚才的意想是否为真,总之,从他的语气里,我看到的就是身为「舔狗」的自己。
反正,我感受不到他对我任何的爱意。
现在,我开始庆幸了。
幸好,我想不起曾经,想不起卑微的自己。
男人没有了声音,我静静地看着窗外。
良久,当眼前的翠绿花红变成了车水马龙,他的车停在一幢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别墅前。
门口的花园里,种着柔嫩纯洁的白玫瑰,几阵风过,它们依然抖擞。
好漂亮的花,难得有如此的风骨。
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一定对它们呵护有加。
别墅内部,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搜寻不到有关的信息,但我进了门从鞋柜里找到了浅蓝色的拖鞋,肌肉记忆指引着我将外套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是啊,多么熟悉的地方,可当我踏入这里时,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如置冰窖一般的寒意包裹着我,但我却说不清为何。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地进了房间。
然后拿出一张单子丢在我面前,说话时背对着我,一时不知是在跟我说话,还是空气:
「你要是真有什么病的话,去医院看看,医生帮你约好了。」
单子上,的确是医生的电话号码,还有约定的时间。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微微蹙眉:「我今天很忙,有事没事都不要给我打电话。」
多冰冷。
不像是老公说出来的话,哪怕是陌生人,大概也会客套一下。
我朝他笑了笑,站起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可能耽误你时间了,但是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停住了脚步,紧皱眉头:「什么事?」
「离婚吧,」不知为何,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口有种钝痛的感觉,虽然转瞬即逝,但那一秒我备受折磨。
好在只有短短一秒。
好在,我能分清这种感觉——不是难过也不是伤心,是不甘。
总之,好像我对他并没有多余的喜欢。
甚至是一点点。
他一瞬间的愣神后,嘴角挂着冷笑,他随意地靠在旁边的鞋柜上,神情满是讥讽:
「你确定你找回记忆之后,不会后悔?」
在他的眼神中,我有一瞬间的错觉。
仿佛我没有失忆,我只是个矫柔做作的小女人,期盼用各种别出心裁的方式找回冷漠丈夫的心。
可我不是。
我笑得很通透:「后悔与否,好像跟你没有关系。」
他的笑意愈发冷淡,只扔下了一句「随便你」,便离开了家。
我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各种熟悉却找不到记忆的东西,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但愿未来如白玫瑰一般,不必绚烂,活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