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休息室,不断有其他艺人过来和我打招呼。
「秦诗姐姐,我好喜欢你今天跳的舞。」
「秦诗姐,你就是我入圈的初心!我当时就是看着你团的舞长大的!」
「秦诗,」有个圈内的大佬过来,对着我尴尬一笑,小声问:「你还有那个安可仰玩偶吗?」
他搓了搓手,很是不好意思:「我女儿太喜欢『秦肆夫妇』了,可惜总抢不到货。」
我是真没有那玩意。
当我正不知道如何推辞的时候,段潇笑眯眯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揽着大佬的肩膀,「哎呦,老徐,我这可是想自己收藏的限量版。要不是你开口,别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的。」
「哎呀!」大佬用力拍了拍段潇的小手,「够兄弟!我快被我女儿念叨死了,这样,今年的跨年晚会,C 位,秦诗必须来!」
「那必须的!」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手机振动。
我立马打开。
却不是我在等的那个电话。
而是,安可仰。
我没接,直接挂了。
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想出去喘口气。
主会场露台的不远处,正在举办庆功晚宴。
我留神扫了一眼名字。
陈肆的公司。
没走太远,停在棕榈树下。
他应该有来吧。
越想越烦躁,想掏兜抽烟。
却想起不远处时刻跟着的摄像大哥。
没劲。
我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人家晚宴的落地窗。
看了半天,终于找到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可真正看到陈肆的时候,心里的堵变成了酸,全漫了出来,侵蚀着我的五感。
他身旁围着一群年轻女艺人,冲他逗乐玩笑。
而他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若即若离。
是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穿梭在名利场里片叶不沾身的招惹风流。
他实在不是我的理想型。
太锋芒、太张扬,太难把控。
忍不住想把心给他,却怕他只是小孩心性,一时兴起。
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已经一周没见了。
各忙各的行程。
综艺的第三期都要拍成个人专场了。
但他好像毫不在乎。
手机又响了。
安可仰。
他今天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给我。
我忍住脾气,接了电话。
「喂?」
与此同时,场内有人提醒陈肆,指了指落地窗外,一身黑色短裙、红色绑带的我。
已经驻足很久了。
他的目光和我对上时,电话那头的安可仰问我:「诗诗,玩得开心吗?」
安可仰喝醉了。
而且醉得不轻。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有事找温宁,别烦我。」
我挂了电话,偏过头,直径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不再看那扇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