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抓住叶贝贝后脖领,将她拖到蛋糕旁边。
她的双脚在地上划拉出几道优美的 S 线,然后脚尖就绷了起来。
这当然是因为,我已经把蛋糕摁在她的脸上了。
糟糕,看着樱桃被她的小脸儿挤出汁水,我感到一阵后悔。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插蜡烛就摁她脸上呀。
不远处,不知道是谁适时燃放了烟花,层出不穷的绚烂绽放在黑色的天幕中。好美。
「新年快乐呀,叶贝贝!」我一脚踢开叶贝贝。
「姚安安,你不 X*#JF……@」此时的叶贝贝不但说不出囫囵话,还晕头转向地冲着猪头三方向奔去。
说来好笑,急切逃亡的叶贝贝不但没跑对方向,还因为不慎摔倒,正正好好跟猪头三因惊讶而张开的大嘴进行了亲密接触。
我忍不住拍手:「叶贝贝,你眼神儿咋这么好呢?你咋知道猪头三的嘴唇在等你?」
叶贝贝气疯了,疯狂试图用手背抹去眼睛上的奶油,却越抹越瞎,再次与猪头三吻到一起。
白浩泽目睹这一番盛景,立刻就要起身削我,无奈他可爱的小腰,根本直不起来嘛。
而我,我也直不起腰,我笑得肚子疼啊。
眼见领头老鼠被我收拾得服帖,剩下几个小喽啰则你看我,我看你,徒劳地举起手机,声如蚊蚋:「屎姐你不要嚣张,你欺负人的视频我们已经拍下来,发到班级群里了!」
「就是,看待会儿老师怎么处理你!」
我哈哈大笑:「怎么就你们这么聪明呢?发呀发呀,发你妈的群呀!」
喽啰们拼命地摁着手机,脸色越来越差。
「我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你的呢?」
「我的也没有!」
他们惊恐地互相交流着,手指已经瑟瑟发抖。
而叶贝贝,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她已经开始指挥白浩泽报警了。
「阿泽,快点报警!」
可惜,白校霸的最新款手机,根本拨不通那三个数字的号码。
「嘻嘻,不用打啦,你奶奶我已经和老天爷打电话了,屏蔽了你们的信号。」
白浩泽不信邪似的,依旧疯狂点击手机屏幕。
但很快,他就明白,这是徒劳。
我忍住笑意,恨不得当场打开海鲜市场,给一百块钱买的二手信号屏蔽器,打个五星好评。
「姚安安,赶紧把我们放了,你这算是非法拘禁,除非你杀了我们,只要你杀不了我们,等我们出去,第一时间就报警!」
啧啧啧,关键时刻,还得是叶贝贝!
不愧是这帮乌合之众的精神领袖。
听了她的话,那帮小傻叉果然也叫嚣起来:「对对对,等我们出去,我们就报警!」
嗖——又一朵烟花在我们的头顶盛开。
我想,烟花一定照亮了我的笑眼。
「所以,你们以为自己还出得去?」我用眼睛扫视着面前的这几个垃圾。
白浩泽的跟班儿甲,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率先提出疑问:「姚安安,你什么意思?」
我用余光扫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呀。」
「你给我说清楚!」这一次,轮到了白浩泽同学提问。
他原本秀丽的额头上,滚着几颗大汗珠。
我又看向叶贝贝,她也一样,汗水顺着额头流向脖颈,完全是一副可怜模样。
很好。特别好。非常好。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收起笑意,清清嗓子。
「亲爱的同学们,还记得今晚你们聚餐的时候,喝的那瓶假洋酒吗?
「我在里面下了敌敌畏,就是那种想不开的农妇,喝下去很快就死掉的敌敌畏哈。很快,你们就——」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哭天抢地。
「妈妈——救命!妈妈——我不想死!妈妈——」
定睛一看,居然是白浩泽。
好歹也浓眉大眼,一米八五,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软蛋。
我为曾经对他的动心感到恶心,决定不理会他,毕竟我话还没讲完。
「敌敌畏呢,是一种神奇的药物,及时送医洗胃,是有很大可能会活下来的,可是如果送晚了,那就不好说喽。」
其实,「敌敌畏」只是我从药店买来的强力泻药。
如果不是他们本来心里就有鬼,我是骗不到这么多人的。
在白浩泽的哭声中,我玩味地看着叶贝贝。
我知道,只有她,能做得了这帮人的主。
「你想怎么着?」叶贝贝一边推开扑倒在她怀里的白浩泽,一边问我。
嗖——又一朵烟花开到了我们的头顶。
亮光映射出我和叶贝贝对峙的双眼。
我的眼底尽是笑意。她嘛,当然是故作坚强。
「如果有人肯扇叶贝贝的耳光,我可以考虑让扇得最响亮的那个人先下楼。」
「我我我!我来!」
叶贝贝最好的闺蜜、最亲密的跟班儿小 A,一个箭步迈到叶贝贝面前,抬手就给了叶贝贝十几个大嘴巴。
一边愉快录制,我一边合理怀疑:小 A 她是不是想打叶贝贝很久了。
等到叶贝贝嘴角被扇出血,我喊了停:「行了行了,下一个!」
叶贝贝震惊地看着我,就像曾经被她的跟班连扇耳光的我一样。
等到大家都扇完叶贝贝,天空中竟然又闪出几朵巨大的烟花。
我又开始合理怀疑:这是系统在赞美、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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