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那种想百花丛中过的花心女人,但也没想年纪轻轻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但是原净声音实在可怜,出口的话也不能收回。
我硬着头皮答:「啊,一辈子!」
最终原净自己决定,文一个我的名字,盖住那块陈年旧疤。
文身结束已经是三小时后,我看着原净起身走向我,脚步坚定,眼神坚毅明亮,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从他身上脱落。
他比之前更勇于直视我的眼睛,不再看一眼就回避了。
要到很久之后,我摸清原净的脾性,才知道这人都是计划好的。
他完完全全了解我是个同情心泛滥正义感爆棚的人,心还特别容易软。
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事,就为了哄骗我一句承诺,还顺理成章用我的名字盖掉那个,他厌恶多年的伤疤。
磨合了一个暑假,我终于适应了和原净的相处方式。
他事无巨细地向我讲说每天干了什么,同样地,我也要这么汇报给他。
一旦有一天懒得讲,他就犯病跑来我家楼下看我。
骂也骂过,他总说:「没有姐姐消息的时候,就想来确认姐姐在干吗。」
开学后,他们开启快乐的大学生活,我也着手准备去实习。
林知安追着喜欢的女孩,报考了偏远地方的大学。
爸妈没反对,就算他不走远,我们一家人也处于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的状态。
我也不反对,少年人最不缺的就是追爱的勇敢,我为我弟弟骄傲。
家里这下就剩我一人,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孤单得像个孤寡老人,但原净太粘人,我一点都没有孤单的机会。
我实习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我爸一个朋友开的律师事务所。
因为是关系户,所以我进去也没有被安排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每天整理整理案卷,偶尔旁听庭审。
不忙碌,枯燥但也还算充实。
原净用肚子上有旧伤,过度运动会疼为由,避开了大一军训。
「军训不能带手机,我不能接受一天看不到姐姐的消息。」
他这么说,我也懒得劝。
毕竟,我当初也因为怕晒怕累,找关系去大医院开了张假病条。
「我今天跟着张律过来旁听一场庭审,下午结束找你一起吃饭。」
算起来,原净开学到现在,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周边我比他熟,到得也比他早,就订了最受欢迎的情侣餐厅。为了待会儿能和他亲亲,我还特地避开大厅的位置,订了包间。
他一向是姐姐爱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的态度,我菜都按自己口味点。
原净来的时候,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
我嘴里的糖也差不多快化完了。
他一进门,穿着一身军训迷彩装,皮带紧紧勒在腰部,整个人硬生生多了一股坚毅正气。
「趁现在,我们还没有吃得满嘴菜味,来嘴一个。」
我一边说,一边把他推到墙边。
已经不是第一次亲亲了,但原净照样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太喜欢主动和他接吻了,总是一动不敢动,任我为所欲为。
最后,我俩都是带着被亲肿的嘴唇出的餐厅门。
回去后,我发消息给原净:
「你今天吃饭情绪不对,是不是觉得那餐厅是我和前任去过的,心里不舒服了?」
这小变态占有欲很强的,我已经看透了。
原净那边正在输入许久,都没有回复过来一个字。
我又问:「是在纠结和我说实话还是假话?说实话!」
那边这下秒回了:「只是觉得难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姐姐。」
我回:「早也没用,未成年小屁孩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原净吃瘪,回了个躺地大哭表情包。
我给他画个大饼,顺带撩了他一下,「有件我和前任没有做过的事,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做。」
还有四年,不知道我和原净这一段感情,能不能走过四年。
计划赶不上变化。
正式参与工作的第三年,我遇上了职场性骚扰。
在酒桌上被客户恶意灌酒,新来的律师不知道我是个关系户,看这位大客户对我有意思,不仅不帮忙挡酒,反而来劝我。
我酒量不错,但架不住一直喝。
察觉到头晕乎的时候,我就借口上厕所给原净打了个电话。
他大一大二就把学分修满,大三申请外出实习,终于结束异地,和我同一个城市。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加班敲代码。
电话一打就通,我心里一稳,快速报了我的地址让他来接我。
「你待在厕所别出去了,我马上到!」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这人又假装加班,其实是偷偷跟在我后边出门了。
果然,三分钟不到,女厕外就响起原净的声音。
我头越来越晕,没精力和他生气,让他赶紧带我走。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翻倒,还有人群嘈杂的声音。
原净把我抱起,外套蒙头给我盖住。
我一时放松,直接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原净的出租房里,脸上冰冰凉凉,原净正在给我卸妆。
见我睁眼,他也没手抖,细致小心地给我搓掉眼妆。
灯光暖黄,照得他眉眼越发温柔,恋爱三年了,这个男人居然让我越看越心动。
卸完全脸,他温声问我:「姐姐有力气自己洗脸吗?」
我摇了摇头。
他把我抱进卫生间,又给我细细地把脸洗干净。
准备抱我出去睡觉的时候,我挣了挣,让他把我放下来。
「我想洗个澡,你找件衣服给我做睡衣。」
我这话一出,原净立马结巴:「啊……行……我是说,好……好的。」
我这人本来就大胆,酒意上头就更大胆。
原净一洗完澡出来,刚在床边坐下就被我从后边一拉,躺下了。
原净憋红了一张脸,正人君子地摇摇头,「姐姐喝醉了不清醒,我不能乘人之危。」
「我脑子清醒得很,是男人就动手,别磨叽。」
酒精作用下,我脑中有根神经始终在亢奋地跳动,说话做事都比平时更生猛,我隐约察觉到,但是不想控制。
原净还是摇头,眼眶都有些发红,声音也开始变哑。
头顶灯光直射进他的眼睛,他眯着眼,一副柔弱不反抗的姿态说:「姐姐,你可以任意支配我,我不反抗,你想要做什么自己来……」
声音低低柔柔的,好像遭受欺负的小白兔。
直到水到渠成后,我才知道,我才是那只自己送上门的小白兔。
第二天一早,我一醒来,原净就及时给我喂上热汤,又伸手给我按腰捶腿一顿操作。
整个人带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春风得意的气息。
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把真实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
虽然我没说,但我其实早就察觉,这人面对我时的害羞和内敛,大多数时候都是装的,故意勾我去主动调戏他。
可是爱也是真真切切的,除了面对我,原净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没什么情绪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与所有人冷淡疏离,只与我亲近。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十分满足,不知道是和原净在一起久了被传染,还是说我本身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总之,我完全喜欢原净只对我释放情绪的样子。
明年他毕业,也 22 岁了,到时候不如结个婚吧。
我那不负责任的父母,唯一一次干涉我的事情,就是在不久前,找人把原净从头到尾调查了一遍。
还安排曾经治疗过原净的心理医生和我见面,医生说这个人其实情感淡漠,内心悲观厌世,随时有可能做出极端行为。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那中年医生自己也有孩子,临走前叹了口气,小声告诉我:「你被那可怜孩子当成活着的全部意义了,你们要是好好在一起,他就是情绪稳定的正常人,你们如果……那他估计……」
医生没说完的话,我都能懂。
反正我从小叛逆,父母的话从来不听。
我既然要和原净在一起,什么人什么事,都没资格来阻挡。
【正文完】
番外一:求婚
我主动向原净求的婚。
在他的毕业典礼上,用我这几年工作挣的钱买的钻戒。
「我林知之就当着这里的所有你认识的人宣告——我爱你,原净,和我结婚,和我绑定一辈子。」
我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
这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往后很多年我都不敢回忆这件事,当时还是太年轻,热血上头做出这么哗众的求婚,想起来一次,脚趾就会抠出一座城堡。
授位的校长还是老熟人,我的毕业论文导师。
整个大厅哄然一片。
「答应她」的声音此起彼伏。
原净面对我,单膝跪地接受我的钻戒。
最后以校长出来赶人收场,他让我们求完了赶紧下台,别耽误后面同学毕业。
日记本里密密麻麻都是我。
连我以前发过的非主流动态都被打印出来,一页页夹在厚厚的日记本里。
我一边翻,一边尬得头皮发麻。
「你这……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想象了,我之前就隐约觉得,你似乎很了解我。」
原净过来抱住我,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们在一起后我就改了。」
我拍了他的爪子一下,「你哪里是改了,你是从窥探动态变成窥探我本人了。」
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原净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察觉我没有生气,原净转身回房间,一会儿工夫铐着一副手铐出来。
不等我说完,原净直接在我面前跪下,被铐住的双手搭在我大腿上,头也搭在我膝盖上。
他抬头望着我,眼神明亮清澈,问我:「你想怎么对我呢?姐姐。」
……
这种绝对掌控的姿态,让我比平时更加愿意主动。
脑海中突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在我家泳池边上,原净裸着上半身搭在池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眼巴巴地仰望着我。
我那个时候,就情不自禁抬脚在他头上摩擦了一下。
难怪原净总爱在我面前,做出卑微仰望的姿态,合着都是在引我上钩。
钩已经咬住,我发现得太晚,就算现在想松口也来不及了。
和原净旅游结婚是我做的决定。
他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值得邀请来参加婚礼,而我家中亲戚简单,父母常年见不到人。
领完证,我们就直接跳到了度蜜月环节,两个人满世界看花看海,不亦乐乎。
直到林知安打电话给我:「姐啊求你回家,爸妈最近回来了,整天阴沉着脸上我和我女朋友这儿来蹭饭,我女朋友哭了好几次,问爸妈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净给孩子添堵找不痛快。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为了林知安下半辈子的幸福,还是收拾收拾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回家后迎接我们的,居然不是爸妈的责怪。
我爸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木头人,拍了拍原净的肩膀,「我女儿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我妈拉住我的手流泪,「我和你爸不是好家长,没给你和你弟一个像样的家,以后你们有孩子了别和我们学。」
「怎么?年纪大了知道亲情可贵了?」
我出言嘲讽一句。
我妈的眼泪收放自如,一下就停住了,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那倒也没有,我和你爸还是更享受二人世界,你也催催你弟赶紧成自己的家去。」
就知道这俩没责任心的父母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我也已经过了拼命造作吸引爸妈注意的年纪了。
「那你们没事别去林知安哪里,把人女朋友吓跑了你们负责?」
「这不是为了让他帮忙叫你回来吗?」
我妈说着,把一个盒子拿出来递给原净。
「这是她奶生前传给我的,如今传给你,祝你们小夫妻新婚快乐,生活如意。」
我爸也掏出一个黑匣子给原净,「这是她外婆传给我的,如今该传你了。」
我在旁边发问:「你们把传家宝都给我们了?那林知安结婚怎么办?」
我妈摸了下我的头,「傻丫头,我们家的传家宝可不止两件。」
行吧,不收白不收。
一起吃了顿饭,爸妈表现正常,拉着原净问些生活琐事,两方相处不错。
饭后我就拉着原净和爸妈告别。
「我爸妈对你挺认可的呢,现在,你是名正言顺的我老公了。」
那两个字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原净追问:「名正言顺的什么?」
我:「没听清就算了。」
原净追着我问了一路,我也没有再说一遍给他听。
直到睡前运动结束,我趴在他怀里平复呼吸,趁他放空的时间,轻声叫他:「老公。」
其实家庭有问题的何止原净,我自己的家庭也不是正常模式。
长久不在一起生活,缺失的陪伴永远都缺失。我面对爸妈,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在乎那么依赖。
疏远有余,亲近不足。
林知安应该也一样。
所以我们都选择,和能温暖自己的人在一起。
以后,我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番外二:原净的过去
那个和母亲在一起好多年的男人,拿着证明我不是他亲生儿子的鉴定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那年我刚满六岁,自此母亲开始情绪异常,我也长期活在她的辱骂殴打中。
在她嘴里,我是小强奸犯,是烂种,是应该被人砸烂砸碎的垃圾。
我不配吃饭,不配上学。
我的儿童饭碗被她丢出窗外,我的书本被她通通剪碎。
然后她因为高空抛物被拘留。
她不在的这几天,我学着自己垫着凳子煮饭喂饱自己。
吃饱了就靠坐着客厅大门后,等母亲回来。
这时候,我对她还有依赖。
直到她再次出现,狠狠给了我一耳光,问我为什么还没死。
厨房里我做饭的痕迹被她发现,她疯了一样对我拳打脚踢。
真疼啊。
我鼻青脸肿地晕倒在厨房地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
母亲失控的情绪好一点,某天晚上,她拿着刀潜入我的房间。
我没睡着,睁开眼就看到她面目狰狞的样子。
她和我对视后,把手中的刀一丢,抱着我号啕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我送去了小学。
我开始早出晚归上学,母亲情绪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只是骂我几句,坏起来又少不了毒打我一顿。
我从不反抗,我和她一样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为什么害得爸爸抛弃了她。
但我的默默忍受也没能换来母亲的情绪好转。
十二岁时,她拿着刀刺伤了我,又哭着割破了自己喉咙。
我爬着开门出去求救。
我活下来了,她死了。
警察办案时,替我查出了亲生父亲。
可笑的是,我这样一个烂种,居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私生子。
在他看来,他不过酒醉随意睡了一个下面人送进来的女人,对这个女人而后承受的痛苦毫无所觉。
对我的一切遭遇也充耳不闻。
反正钱多,把我领回去,养我跟多养一条狗没区别。
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这个世界没人看得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们。
我曾在一个没风的夜晚,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跃跳进江中。
没有死成。
意图捕捉豪门丑闻的狗仔跟着我,把我捞起来拍了许多照片,然后向家族索要了一大笔封口费。
我生理上的父亲觉得我丢脸,找了个心理医生治我的「疯」病。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对我冷嘲热讽。
我没什么感觉,既然没死,那就活着吧。
直到我开始被混混堵住殴打勒索,直到姐姐为我出头。
在我有记忆以来,从没有过这种时候。
原来我也可以被人护着。
当她牵着我的手带到人多的地方,并且摸了摸我的头,温温柔柔地说:「小弟弟快回家吧,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我从厚厚的刘海下抬眼看她,眼睛一下也不敢眨。
原来天使长这样,没有翅膀,发丝飘扬。
她的笑容能给人注入能量,我不自觉挺直腰板,心口怦怦乱跳。
我有许多零花钱,借此我向很多人打听到她的消息。
我知道她是高中部的林知之,名列前茅却总爱翻墙逃课。
从此我时常跑去高中部的教学区,看她在湖边躺椅上睡觉,看她在操场打羽毛球,也看她多次翻墙偷溜出校。
从来不敢主动去靠近。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走遍所有她常出现的地方,都看不到人。
我才猛然后悔起来。
早知道,鼓起勇气要个联系方式……可是我这样的人,怎么配。
我费了很大力气和很多零花钱,向许多高中部的学长学姐打听消息。
这才知道,原来她是邻市的人。
按照她的家庭条件,肯定读的是邻市最好的高中,我毫不犹豫把报考目标定在那边。
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我的家族不会允许一个孩子落榜丢脸,送也会把我送进去。
果然,一开学我就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人美学习好的女神学姐,前一年就高分考进 X 大。
她那么优秀,我也要让自己变得和她一样,
也许是命运吧,我和林知安被分在了同一个班。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笑起来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弧度,让我立马意识到,这是她弟弟。
同时,无法自控的失落淹没了我。
原来,她那天保护我,只是因为自己也有个弟弟。
我好希望能有一天,她不为任何人,只为我。
费尽心思,我拿小号加到她各个平台的联系方式。
把她的每条动态截图留存每天翻看,并且将发现写进日记里。
她某天分享了一个博主的搞笑贴。
我一晚上没闭眼,把那个博主五百多万粉丝首页挨个点开。
终于在庞大的粉丝中,发现姐姐的账号。
我又成了她的僵尸粉。
从此,我记录她动态的平台又多了一个。
她转发「男生睡醒也会和女生一样哼哼吗」视频动态并配文:「芜湖,幻肢起立。」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声音。
她拍下路边被撞的小狗,并留言:「好可怜#大哭表情#,埋在路边树下,希望小狗也能有下辈子。」
她好善良,她喜欢狗狗吗?
我就这样,凭借着每条动态了解她。
直到她恋爱了。
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有男人在接近她,而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偷偷去看过那个男人,学生会主席,高大帅气阳光爱笑。
我花钱找了几个女生,故意去接近这男人。
封校期间,这男人和姐姐确认关系,却也没有拒绝主动来搭讪的别的女人。
我找的人中有人来问我:「这帅哥能骗出来睡吗?」
我回:「随你的便。」
姐姐被绿的那天,我用刀片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下。
对不起,我替你惩罚自己。
我精心筹划了很久,在学校解封那天,就让其中一个女人去找姐姐,坦白和董加立的事。
姐姐一向聪明,很快找到董加立的备用手机,发现了那些劈腿证据。
原来,除了我找的四个人,这人还自己养了鱼塘。
这样的人也配跟姐姐在一起?
终于熬到高考结束,高中三年我的成绩始终保持第一,终于有一项能和姐姐比肩的优点。
时机到了,我要和姐姐重新认识。
经过我这么久的窥探分析,我知道她喜欢白净阳光的长相,喜欢害羞纯情的性格。
我一步一步,照着她喜欢的样子做。
她不是笨人,能看透我许多,但她还是愿意来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