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晴作势捂住心脏,刚想装病,没想到却被面前的谢母抢了先,谢母一眼看见在应泽宇身边的温慈,眼里欣喜大亮:“这不是月月嘛!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跟听白和好了!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啊!”
“妈……别这么说。”温慈心下动然,忙不迭拉住她。
应泽宇则含笑站在旁边劝:“妈,不要吓到月月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好好叙旧。”
三人和谐默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室内走去。
同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戚心晴。
她不可置信又愤然地放下手,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三人的背影。
透过打开的大门,戚心晴看见谢母第一时间就将那个玉镯毫不犹豫地主动递给霍温慈!
脸上笑吟吟的,跟刚刚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愤恨冲上戚心晴的心头。
她最后看了眼里面的言笑晏晏的画面,气愤不已地走出去。
直到走到外面,她才拨去一个电话愤懑地催促,语气不耐烦——
“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没有线索吗?”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更为不爽,随后眼里升起浓切的恨意:“霍温慈这个女人,我越看越不顺眼!实在不行,你直接帮我下手除掉她得了!太碍眼了!”
“下手时间越快越好!绑架还是制造意外你自己看着办!”
第26章
疗养院内。
温慈在谢母面前聊得很是愉快。
临走前,谢母还是将玉镯交给了她——
“月月,这个玉镯始终是你的,我认定的谢家媳妇,永远只有你一个。”
玉镯重新落在她的掌心,温慈失神片刻,心间有流淌过一阵暖流。
她没有拒绝,“好,谢谢妈。”
两人在谢母满意的目光中离开疗养院。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温慈眼底的笑意收敛,将玉镯还给应泽宇。
“答应谢董的事,我已经全部做到了,玉镯谢总自己好好保管吧。”
应泽宇始终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霍小姐的演技恐怕是能拿影后奖吧?刚刚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是温慈了。”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却让温慈背脊生寒,她强作镇定弯起嘴角:“是吗?那我就当谢总这句是夸奖了。”
应泽宇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与否。
只是在车身上路时,他忽而又问:“说起来,捋走我还不知道你和林项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几次见面,他从来没有提过她和林项西的事情。
这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温慈心底升起些许防备来,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并没有被他牵着走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跟他拉开距离:“我想我跟谢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谢总如果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林项西。”
听她这么说,应泽宇脸上的神情未有丝毫影响,他淡淡扬起唇角:“霍小姐说的也是。”
他没有再多问,可眼底却闪过些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送她到家。
道别前,应泽宇认真望着她:“你真的不是温慈吗?”
温慈下车的动作稍顿。
随后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跟以往一样的答案:“我不是。”
应泽宇薄唇轻抿,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驱车离开。
不知怎的,他临走时的态度总让温慈感到不安。
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考应泽宇的想法,她此刻需要严阵以待的,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董事会。
在这次董事会上,她能正式拿到代表霍氏最高权的公章,拥有霍氏绝对的决策权。
董事会如约而至。
温慈在最后推门而入,原本笃定的笑脸在看见最前方坐着的人时脸色忽的僵住。
霍氏的内部董事会,应泽宇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总,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温慈说着话环视周遭一圈,却发现在场各位董事的脸色并不大对。
莫名地,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见这时,应泽宇缓缓起身,站在她面前来,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
“你根本就不是霍温慈,你就是我的妻子温慈。”
温慈愣了下,扭头看向在场其他董事,见他们个个神色质疑,心猛地往下一沉。
心里涌现出一抹不妙的预感来。
但即便如此,温慈的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她扬起笑来:“谢总又在说什么笑,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谢总该认清现实了。”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更确认,你就是温慈。”
应泽宇眸色深沉,语气笃定。
温慈冷笑一声:“谢总未免有些可笑了,就凭你所谓的直觉就来认人?”
然而她没想到应泽宇倏然从身后拿出文件袋来。
这次,他看向温慈的目光炙热疯狂,压在眼底是猛烈的怒意。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证明你就是温慈呢?”
第27章
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整个董事会上安静下来。
霍家那些本就看不惯温慈的人皆好整以暇地望过来,尤其是霍峰,他一副扬眉吐气的神色来:“什么证据呀?谢总说来听听!”
温慈抬眸对上应泽宇的视线。
对视良久,她忽地扯出一抹笑来,“谢总是觉得我们抢走了您那城北开发的项目,所以才故意来霍氏内部捣乱的吗?”
应泽宇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鉴定书拍在桌面上,“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挑我上任最关键的日子过来闹这一出,谢总是非要看我丢掉霍氏继承人的位置,才算是满意吗?”温慈同样黑沉脸色,满脸怒气朝他质问。
四目相视,温慈瞳仁颤抖,眼底有对他的怒意还有些别的情愫。
恨?或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