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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吓人了!
梁牧白已经不知躲到哪儿在消化尴尬,我也埋首吸猫缓解紧张。 混沌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梁牧白他该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这接二连三的误会,一次还能说是巧合,次次这样,那也太巧了点儿。 我把这事儿拿来和表姐商量,她先是骂我没脑子,继而拍板道:「这事儿简单,试试他就知道了。」 「怎么试?」 表姐叽里咕噜地在我耳边一阵捣鼓,我最后点点头,深以为然。 周一临下班,我按计划给梁牧白发去消息。 我:「梁总,我今晚有事,得晚归。」 梁牧白:「什么事?」 我:「我妈让我相亲。」其实是和表姐吃饭。 他爽快地答应:「行,猫我一个人照顾就好。」 饭桌上,表姐指着梁牧白最后一句话分析:「这是卖弄茶艺呢。」 「嗯?」 她故意拿腔拿调:「行,你去相亲吧,猫猫我自己可以照顾的,我一个人可以的。」 …… 「九成。」她断言。 这是她估计的梁牧白喜欢我的概率。 而这概率,在吃饭途中梁牧白间隙发来猫咪视频后,逐渐地涨到了十成。 吃过饭,表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原本还挺支持你俩在一起的,但这男的手段有点儿厉害,我怕你这样的被他吃得渣儿都不剩。」 「……不至于吧?」 她认真地点头:「至于。」 我又说:「可我没想和他在一起啊。」 她沉默半晌,朝我竖大拇指:「可以,你这样的也能玩死他,我支持你。」 …… 梁牧白声称要来接我,表姐见势便先撤了。 他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地停在我面前。 梁牧白下车迎我,还朝我周围若有似无地望了一眼。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的相亲对象呢?」 「噢,她有点急事,先走了。」 他点点头,不再犹豫,利落地迎我上车。 我这才发现梁牧白还打扮了一番。 他身上是定制款的衬衫西裤,脚上踩着皮鞋,头上还打着发蜡,价值一套房的手表在他腕间闪闪发亮。 这身行头,哪怕去走红毯,都没人敢有半分异议。 我默默地想,这到底是刚从哪个宴会厅抽身,还是故意扮成这样来见「情敌」? 梁牧白似随意地问我:「相亲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按原计划试探:「顺利。」 「他挺好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很健谈,也很体贴,很会照顾人……」 在梁牧白谨慎的目光中,我补充最后几个字:「我很喜欢。」 他握方向盘的指尖一下就白了。 我突然后知后觉,如果我不想和梁牧白有什么,我不该这么试探。 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寂静无声地远离。 可惜话已出口,剑已出鞘,梁牧白也缓缓地靠边停下了车。 他沉默片刻,问:「那猫怎么办?」 「什么?」 「你谈恋爱,猫怎么办?」 我喃喃:「……和猫有什么关系?」 「那不管猫。」他顺承着往下接,「我怎么办?」 在我错杂的情绪里,他已然开口:「我喜欢你。」 车内光线昏暗,但他眼睛很亮,目光隐忍又倔强:「你谈恋爱,喜欢你的我怎么办?」 8 猜测是一回事。 猜测得到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满脑子只剩下了悔。 不该试探的,更不该好奇,知道梁牧白喜欢我,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讪笑着缓解气氛:「没有就要谈恋爱的意思。」 「可你喜欢他。」他这样说,「你喜欢他,演恋爱不是迟早的事吗?」 ……他眼里我到底多有魅力啊? 难道我喜欢一个男人,那男人就一定会和我谈恋爱吗? 「是这样没错。」他抢答。 …… 「那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他又问。 表白后的梁牧白有种油盐不进、奋勇直追的愣头青架势,我莫名地招架不住。 我诚惶诚恐地回了一句:「我何德何能?」 似是这句话的拒绝意味相当明显,车内陡然就陷入沉默。 梁牧白静了许久。 他像是不甘:「我和你朝夕相处这几个月,都抵不过你见那相亲对象一面吗?」 他好奇:「有没有照片,我看看那人长啥样?」 我推辞:「就一普通人,普通长相。」 他又笑一声,嘲意隐在嘴角,重复地说:「普通人,普通长相……」 「大晚上把你一人扔这儿等车,性格也不见得有多温柔体贴。」 他认真地发问:「所以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我简直不知道如何作答。 对话已经完全偏离正常轨道,我全然不知接下来该往哪儿发展。 拒绝?还是远离? 可梁牧白是我老板,主副业都和他相关,我还能怎么远离? 我试探地说:「梁总,我能辞职吗?」 他瞬间不置一词。 在我催促的目光下,他缓缓地开口:「合同约定你得干满一年,否则算违约,得付大笔违约金。」 他补充说:「猫猫合同,你亲手签的字。」 …… 我怀疑他根本早就算计好了。 「那——」 他抢断我的话:「你不用想着辞职,也不用想着搬走。」 「我搬,」他已然做好决定,「你和猫还是住那儿。」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本来猫也是为你养的。」 他自嘲一声:「为了挑只不听话的,当初还花了不少时间。」 …… 9 梁牧白如他所说地搬走了。 我和猫就住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层。 也是梁牧白搬走了,我才发现他的房子究竟有多大,简直大得离谱。 栗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吃睡睡,只偶尔会有一些怪异行为。 好比它会给我叼来梁牧白的拖鞋,然后瞪着大眼睛,「喵喵」地看我,像是在问「爸爸呢」。 再好比它也会径自闯入梁牧白的卧房,跳上床,翻来覆去地滚,最后还伸出爪子,邀请我一起在那儿睡。 猫猫在想梁牧白。 其实我也有点儿。 这大概是一种惯性想念。 毕竟我和他朝夕相处这几个月,早就习惯他出现在这房子的任何角落。 如今四下无人,心里难免空落落。 可我根本见不到他。 只要梁牧白想,我根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工作上没有交集,生活上没有往来,他仿佛从未出现,连前段时间的相处都成了幻影。 他在躲我。 似乎还是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