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找了整个楼层都没找到姜盏柠,最后只得通知祝慕森。
祝慕森一挂断电话,便直接从公司去了医院。
等查了医院监控,却发现姜盏柠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台!
祝慕森眉眼猛地一跳。
难以压制心中的不安,厉声道:“都给我去找!翻遍这座城也要把人找到!”
星湾别墅。
姜盏柠闭着眼躺在床上,手上吊着水。
私人医生对床边的一个男人说。
“这位小姐刚失去一个孩子,需要静养。”
“此外,她还有很重的抑郁症。”
男人眉心动了动,担忧的目光落在姜盏柠身上。
晚上七点多。
姜盏柠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撑坐起来,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顿时心中一紧。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这是哪?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是我家。”
“我是程君颐,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高中同学。”
姜盏柠一愣,等想起程君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高中时,她帮同桌给程君颐递过一封情书,被程君颐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还被他表白。
程君颐沉默一下,拐了个弯问:“身体这么差,为什么想要离开医院?”
他在天台见到姜盏柠时,她其实是晕倒在天台边。
姜盏柠沉默不语。
见她不想透露,程君颐没有追问,只说:“同学一场,如果有帮忙的,你可以随时开口。”
“如果不想去医院,我会安排医生来家里。”
说完,程君颐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姜盏柠愣愣的靠坐在床头,思绪已然飘远。
祝氏集团。
祝慕森正处理着文件,助理忽然敲门进来将一份邮件送上。
“祝总,这是太太发过来的邮件。”
祝慕森接过邮件,才发现里面竟是两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祝慕森直直盯着‘姜盏柠’三个字,下一秒,就将协议书狠狠扔进垃圾桶!
“给我查出地址!”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助理应完,又说:“祝总,查到安舒言了。”
他一顿,看了眼祝慕森的神色,才继续说:“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祝慕森起身冷笑:“去老宅。”
祝家老宅。
祝慕森刚踏进门,便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的安舒言。
他盯着安舒言那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安舒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禁颤抖:“祝总……”
祝慕森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安舒言面色霎时惨白。
助理刚要上前,下一秒,祝母的声音在祝慕森背后响起:“你要是敢打掉孩子,祝氏剩余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要!”
祝慕森倏地转身,没想到祝母会以此作为威胁。
他看着祝母,眼眸半眯:“她害了盏柠。”
祝母无视祝慕森他的话,神情淡然:“既然姜盏柠的孩子没了,那舒言肚的孩子就是祝家长孙。”
祝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你已经28了,一直没有孩子只会滋养祝家堂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祝慕森眼神一暗,脑中想法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安舒言:“等孩子生下来,我再亲自处理你。”
说完,祝慕森便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安舒言大气不敢出,可等祝慕森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的毒汁!
都怪姜盏柠,她怎么不去死!
星湾别墅。
程君颐对姜盏柠轻声道:“我明天要出差,之后管家会按时提醒你吃药。”
姜盏柠有些迟缓的回:“好。”
程君颐看着姜盏柠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医生说的重度抑郁症患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走前,程君颐拨了个电话出去。
……
姜盏柠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看清姜盏柠眼底的悲伤,祝慕森心口莫名一紧,满胸的怒意夹杂烦闷。
他没再多说,直接掀开被子将姜盏柠拦腰抱起,语气暗含威胁。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你家里人我已经重新安排回去,你乖乖的,他们想要什么都会有。”
就这样,姜盏柠被祝慕森强行带回了家。
经过儿童房时,姜盏柠不由多看了一会儿,最后闷闷说了句:“把这里锁起来吧。”
祝慕森将人半搂在怀里:“好好,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姜盏柠没说话。
回到祝家后的生活,对姜盏柠来说,是不知年月的。
她每天都不知道做什么,对什么都没兴致。
接连多日,祝慕森发现自己无论何时回家,姜盏柠都在睡觉。
忍过了一两日后。
这日,祝慕森下班,看见姜盏柠又睡了的时候,心中便猛地生出一团怒意。
他上前将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扯醒,声音森寒:“姜盏柠,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被惊醒的姜盏柠面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秒,姜盏柠嗅到了祝慕森身上透着一丝陌生香水味,身体忽的一阵反胃干呕。
祝慕森见此,越发恼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姜盏柠浑身颤抖,无言抗拒。
却无法阻止祝慕森。
结束时,姜盏柠面上已然没有任何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白。
祝慕森怒意稍平,将姜盏柠揽在怀里,正要抬手把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祝慕森动作一顿,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最终不耐烦划了接听:“什么事?”
随着祝慕森接电话的动作,姜盏柠伏在被子上,身子无意识的轻颤着。
“孩子怎么了?”
耳边响起祝慕森略带关心的声音,姜盏柠身体不由一僵。
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
“我这就过来。”
祝慕森已经起身放开了自己,朝外走去。
姜盏柠看着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的祝慕森,眼泪瞬间落下。
她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只觉心口堵塞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被子里的温度还在,可姜盏柠只觉得好冷。
窗前灰色幔帐飘荡。
姜盏柠不由想起刚和祝慕森结婚那会儿,幔帐的颜色是代表着浪漫幸福的紫色。
可现在六年过去,幔帐不知道换了多少回,早就不是从前的颜色了。
窗外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下起了雨。
几个小时后。
姜盏柠艰难的穿好衣服下楼喝水。
刚倒好水,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姜盏柠下意识看过去,就见祝慕森一身水汽的走进,身后还跟着大腹便便的安舒言。
姜盏柠手中水杯倏地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巨响。
祝慕森看了姜盏柠脚边的玻璃碎片,对着佣人吩咐:“把行李都搬进一楼朝南的那间房。”
姜盏柠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祝慕森神情淡漠:“以后,她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