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是你的司远哥?你很失落?”他拽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道,“你的司远哥怎么会回来呢?难道你忘记了,他死了,因为你,他死的很惨!连尸体都不全!”
“你闭嘴!你闭嘴啊!”她怎么会忘记?又怎么能忘记?姜司远的双腿,被人生生给砍了下来,白骨森森,血肉模糊。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双目通红。
“看来你没有忘记。”他身下动作继续,恶狠狠的说着,“不乖乖听话,是会受到惩罚的,小兰在医院里,每天都需要供氧。”
他在威胁她!
她的手深深的扣进了床单里,低垂着眼,强忍着心中滔天的恨意。
‘咚咚——’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床上的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顾荆尘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这个时候,谁不长眼,来打扰他的好事?
“贞夕,你睡了吗?”门外传来了安沁知的声音。
顾贞夕有些慌张的看着顾荆尘。
想到白天肖晴晴的各种警告和暗示,这种事情被安沁知亲眼看到,终究是不太好的。
顾荆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贞夕咬了咬牙,“嫂子,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这样呀,贞夕,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今天搬过来匆匆忙忙的,护肤品忘记带了,想借用一下你的护肤品,既然你已经醒了,应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啊。”
偏偏这个时候,顾荆尘似是恶作剧一般,又重重的在她身体里动着。
她咬着牙,“嫂子,我……嗯,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想起床来开门,你让……佣人去外面帮你买一下吧。”
顾贞夕的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偏偏这个时候,顾荆尘还邪恶的凑到她耳边,恶趣味般的说道,“你叫她嫂子,隔着一扇门被自己的嫂子的男人上,是不是别有味道?”
她抿着嘴,拼命的压抑住自己要抒发出来的快感。
门外的安沁知沉默了一会,“那好吧,贞夕你好好休息哦,明天和嫂子一起出去逛一逛。”
她终于微微有些松懈了,“好……”
安沁知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从门缝里隐隐约约还透露出浅浅的灯光,她脸上闪过一抹冷意,转身离开了。
第七章 :顾荆尘是恶魔
安沁知离开了,顾贞夕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顾荆尘冷眼看着她,“这样伪装,是不是更有意思?”
顾贞夕冷笑道,“我这是在帮你,不是吗?安沁知是你的未婚妻。”
想到他就要和安沁知结婚了,她呼吸微微一滞,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沉钝的感觉。
怎么可能……
不可以……
顾荆尘是恶魔,是杀死姜司远的恶魔,是囚禁她的恶魔,除了恨之外,她怎么能对他产生别样的感情呢?
顾荆尘听着她毫不在意的语气,眼中冷意更甚,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但是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手掌心,也别妄想她逃开!”
顾贞夕假笑着,“是呀,你的未婚妻,现在恐怕等着你过去呢,你在我这里,是不是太浪费这大好时光了?”
顾荆尘捏着她下巴的手劲道微微变重,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微微波动了一下,“顾贞夕!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她冷冷笑道,“自然,我希望你和嫂子好好在一起。”
顾荆尘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许久,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朝着她冷哼一声,套上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顾贞夕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发呆。
……
第二天一早,顾贞夕在餐厅里看到了正在吃着早餐的安沁知。
安沁知见她下来了,十分高兴的朝着她招手,“贞夕,你起来了呀,快过来吃饭吧。”
顾贞夕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安沁知突然甜蜜的笑了一下,凑到顾贞夕耳边,“荆尘昨天晚上……哎呀,算了不说了,真是羞死人了。”
她这样的反应,顾贞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呼吸一滞,心里那抹难受的感觉似乎又涌了起来。
不,顾荆尘是仇人,是害死司远哥的仇人,她在心里麻痹着自己。
有些勉强的朝着安沁知笑了笑,“看着你和荆尘哥哥相处得很好,我也替你们开心。”
安沁知看着她,脸上闪过一抹莫测的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
……
下午,安沁知强行让顾贞夕陪着她去逛街,顾贞夕很不想去,但是还是被她给强行带了去。
顾贞夕完全充当她小跟班的角色,跟在她身后帮她提着各种东西。
安沁知又看中一件衣服,进去试穿了。
顾贞夕有些无聊的站在外面等着。
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如她当初在医院附近看到的一样,她忙放下了手中的手提袋,控制不住的追了上去,失声喊道,“司远哥!是你吗?司远哥?”
人山人海中,她拼命的朝着人群中挤去,可是却还是跟丢了,就如之前她和他约好一起离开一般,她把他给弄丢了。
再一次想到过往的那些事情。
她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站在人山人海中,有些痛苦的伸手捂着脑袋。
“贞夕。”一道熟悉澄澈如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微微有些怔住了,愣愣的抬起了头。
第八章 :顾贞夕,开门
一个小时后,顾贞夕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
刚从巨大的惊喜之中走出来,视线落在他右腿假肢上,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之中倾泻而出,“司远哥,你的腿……”
姜司远看了一眼自己右腿,当年顾荆尘派人去抓他,生生的将他的右腿给打折了,他最后费尽全力才得以逃脱,但是他这条腿……却也因此而废掉了。
“贞夕,我没事,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被人当做物品一样对待,每天都过的很煎熬,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她一点都不好。
顾贞夕哽咽道,“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司远哥,你呢?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以为你,以为你……”
接下来的话再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