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凌亦泽转头看向商枝,温柔地问道:“知知,你觉得呢?”
陆京墨皱眉走近病床,一手握着商枝的手,一手抚上她的额头,单膝跪地,语气温柔:“小枝,我们转去陆家的医院,好不好?”
额头上温暖的触感,让商枝一瞬间失神,仿佛将她带回了高中的某个晚上,她生病了,迷糊中睁眼,就看到陆京墨伸着温暖的手在帮她探额头,很温柔,让人沉沦。
想到这,商枝鬼使神差答应下来:“好。”
陆京墨勾了勾唇,紧绷了一天的心松了松。
太好了,小枝还和从前一样。
只是还没有庆幸多久,商枝又恢复了冷漠。
商枝转进了陆氏旗下医院的高级病房,很快就惊动了陆母。
陆宅。
要死了还缠着京墨不放。
邵芸更加坚定了不让陆京墨和商枝在一起的决心,想明白以后,立马拎着包气势汹汹的出门了。
第十四章 遇险
恰恰是这份平静,让陆京墨害怕。
当初商枝发现离婚协议书时的震惊、质问和愤怒,才是正常的反应。
陆京墨心底升起一股恐慌,害怕她经过这么多事,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他抬手温柔的捋着商枝的墨发,尽量压下心底的恐惧:“你没有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吗,我们不离婚,还是你在怪离婚协议书的事情?”
商枝抿着唇:“手机进水了,送去修了。”
她发现,对陆京墨发了些什么消息给自己,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好奇,也没有半点欣喜。
“没关系,我可以跟你说。”
陆京墨见她嘴唇干,起身倒了水给商枝,用棉签帮她润了润干涩的唇。
商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一直在守着我,不用回学校吗?”
对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在以前,在他心里更看重的是学校的事情。
陆京墨放杯子的背影一顿,然后转过身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学校的事情没有你重要。”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离开我,才是对你好,所以……过去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好,我对不起你。”
商枝心颤了颤,面上却依旧看不出表情。
“从你进我们家的那一刻,我们就喜欢上你了,随着后来的相处,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陆家并不适合你,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妈对陆家,对我掌控极重,一心想要我联姻,可我却违背了她的意思,也没有继承陆氏,我知道她会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我只有不爱你,才能保护你。”
商枝缓缓开口:“原来是这样。”
知道真相,商枝心中一时情绪复杂。
陆京墨深邃的黑眸看着商枝:“小枝,从今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商枝沉默良久说:“回不去了。”
如果能在她还在意,质问他的时候能这样回应自己多好,她也不会这么绝望。
陆京墨呼吸一窒。
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听商枝缓缓开口:“陆夫人的想法是对的,我不仅在事业上帮不到你,现在身体还只会拖累你,我配不上你,你配得上更好的!”
“你走吧!”
商枝深情淡淡,看不出伤心不舍。
“我不走,我不管我们配不配,我爱你。”陆京墨立刻拒绝,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沉痛。
曾经,是她纠缠陆京墨,如今是他不放开自己的手,为此失控。
两人的角色截然反转了。
商枝压下心底的情绪,看向刚从仁安医院赶来的凌亦泽:“亦泽哥,我累了。”
凌亦泽皱着眉头上前,向陆京墨下逐客令:“她身体才刚恢复,难道你想刺激她,病情恶化吗?”
陆京墨只看到商枝用被子盖过头顶,他只能任命的离开病房。
他越是离眼前的人越远,他就越感觉会失去她。
再回头,陆京墨只能看到床上鼓成一团。
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明白,心爱的人对自己冷眼相待,是多么的痛苦。
凌亦泽看了病床一眼,也不好劝什么。
凌亦泽对病床的人说:“你好好休息,你才刚刚做完手术,不要乱想。”
说完就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商枝。
良久,房间了传来商枝压抑的哭声。
是夜。
偌大的高等病房只有商枝一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停下哭泣的,双眼红肿。
房里开着灯,十分的宁静,陆京墨和凌亦泽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门口传来“啪嗒”一声,商枝警惕的睁开双眼。崴筆
她以为这种时候是陆京墨,却没想到是她的主治医生——闻医生。
“闻医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闻医生走到商枝床边,拿出一只针筒:“我给你开了些新药,你好好睡一觉。”
商枝看到他往里面注射药物,她看清楚了瓶子上的药名——氯硝西泮。
是镇定内的药物!
商枝看着变浑浊的药物逐渐留进血管,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闻医生,我并没有……睡不着,快住手!”
只可惜,闻医生没有完成了注射。
“闻……医生……陆京墨……人呢?”
商枝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医生的身影逐渐模糊,她摸索到自己的左手背上,用仅剩下的力气,将针拔掉。
可没一会,商枝还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十五章 轮椅
闻医生见状,连忙从一旁拿出轮椅,然后将商枝抱上去,推着她来到门边,打开门一看走廊,深夜的走廊空无一人,一个带着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医生推着轮椅走了出去,进了电梯,一直进入到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灯光昏暗,闻医生推着轮椅,步履匆匆,向着某个目标前进。
太太吩咐了,一定要将商枝送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与此同时,一批气势强大的黑衣人簇拥着气势非同寻常的一男一女直接进入了商枝的病房。
可是没想到一打开门,病床上空无一人。
“商先生,太太,屋里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