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散文(精选20篇)


小说的散文(精选20篇)

小说的残缺美

文/闫顺利

艺术有残缺美。有人想给维纳斯接上手,接上就感到很不舒服。小说也同样,写得规规整整,有始有终,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书法与绘画,其艺术也在留白上。你整张纸都写黑不如去买张黑纸,那个还省事儿。

小说中的残美可以有头无尾。比如有个男的走出家门,发现墙角有堆撕碎的相片,他有兴趣把它拼起来看。如果是张整幅的相片,也许看一眼就过去了。小说就要留出让读者感兴趣的,乐意去拼的留白。

男的把相片拼着,发现是邻居家的漂亮姑娘,感到没意思,突然发现姑娘的肩上有只男人手,好像是楼着的姿式。男人想,据说这姑娘没谈男朋友啊,这男的是谁。他感兴趣了,又开始拼,结果,另外的那半相片找不齐了。

把同样两张相片,一张撕成几瓣扔到桌上,一张就摆在桌上,大家对那张撕碎的相片更感兴趣。其实在这里说的碎,是说留给读者加工的那部分,也可以说留出缺憾来。

小说不是影视剧,影视剧如果没有相对完美的结局,观众不太满意。小说还是需要留出让读者自己完成的那部分的。这种残缺美并不只是残在结尾,在行文中也可以残。

短信里的暖意

文/肖琴

今日闲暇,翻起了手机短信。春节期间,我收到的祝福短信有数十条之多。翻看着,细细地阅读着这些来自四面八方,咫尺天涯,或远或近,朋友、师长和亲人的短信,不由一种别样情愫袭上心头。

窗外下着小雨,不远处的草坪上,小草微露绿意,春天已不期而至。在这春寒料峭的早春里,在这五味杂陈的人间烟火里,这些或浓或淡的友情让我心里有了春日艳阳般的暖意和深深的感动。

友情是这世上非常珍贵的一种感情,古人有高山流水遇知音,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以身相许,人生因为拥有朋友,漫漫路途就不会寂寞和孤独。朋友也有很多种,有锦上添花的捧场,也有雪中送炭的真诚。在困难时,能给你帮助和支持,在苦闷和困惑时,能给你指点迷津,在取得成绩时,能为你喝彩,这是最值得你珍惜的朋友。

这一路走来,春暖花开,阳光满怀,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得到了很多朋友的无私帮助和提携。我的朋友有身处江湖之远的,也有居庙堂之高的,有商场博弈的老总,有驰骋文坛的作家,也有漂泊天涯的旅人。我们有时候很久都不曾联系,可是却从不曾忘记,因为这份友情而彼此牵挂,彼此在心里为对方祝福。亲爱的朋友,你还好吗?轻轻一句问候,是我从心里涌出的挂念和祈祷。

“东风送暖醒芝兰,草色青青翠柳旋,神怡更数今朝醉,又是新春盛世年。祝新年快乐,诸事吉祥!”读着缪益鹏老师给我发的短信,往事历历。记得多少次,他耐心地给我一遍遍讲解写小说的技巧,逐字逐句读我的小说,甚至改正我的错别字,给了我那么多的支持和鼓励。这份感激之情唯有留在心中,激励自己写出更好的作品。

“年,喝令彤云寄彩笺,情无价,只语赠平安”。周胜辉老师的十六字令祝福,也让我心生暖意。记得他曾经多次指出我作品中的不足,一次次给我讲述写作中的禁忌和一篇好小说的标准,给了我那么多无私的帮助。

还有远在孝感的陈大哥,曾经,他陪伴我走过了人生一段低谷。在我不开心时,在我困惑时,为我拨开云雾,让我看清前面的道路,在文学创作上更是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感谢生活,感谢命运,让我认识了那么多生命中的贵人朋友。

在这个下雨天,我忽然忆起一位打工朋友夏正平,他的小说《欲望夜色》里也写了很多雨天的故事和场景。他漂泊在异乡,是千千万万打工人群中的一员,却从没有放弃精神追求,在生活的艰辛和生存空间的狭仄里,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坚持写作,让人肃然起敬。他给我发的短信是“新年快乐,妙笔生花!”同样的祝福我也送给了他——这位才华横溢而沉默寡言的大哥。

在这里,我最想祝福的一个人是宋大典老师,他是位对命运不屈服的人,第二次肾移植手术的失败没有击垮他,他仍然日日奔波在家和医院之间,坦然接受,从容淡定。祝福他早日恢复健康,微笑过好每一天!

我在乎人群中平凡的真诚和感动,我珍惜生命中携手走过的朋友和亲人,我祈祷:愿岁月静好,大家都平安幸福!?

雪花 柔情

文/一蓑烟雨任平生

雪花裹在雪花里,浪漫着纯洁的极限。一片片简单的诗韵,搂着激扬的文字,从银装素裹的鸟巢起飞;飞舞的翅膀呼唤语言的灵感,栖息于意像翻飞的心田,墨香的味道,煽情雪白世界的人文风情。那便是一首首诗歌、那便是一篇篇散文、那便是一章章小说,把大地、把山河、把城市、把乡村吟诵,把我们、把你们、把她们歌唱……

飞翔在天空的纯洁,是劳动者汗水的结晶。当它栖息在树上,美丽的诗心,就会钻进树的肚腹,孕育出翠绿的诗行;当收获时,诗歌的句子,压弯了诗人收获的枝头,炫耀着生命的光芒,掀开了生活的浪花,让耕耘者衣锦还乡;还有那缠绵醇香的词曲,漫步旷野的格律中,把山、水、田野的希望歌唱;丰满的散文,醉卧沃土,催生大地的禾苗茁壮成长,从田野里长出五谷丰登的金子,挂满丰收的脊梁;散落于乡间小路,从水泥路的缝隙里冒出铿锵的步履,飘逸出新村建设那青春般的气息,离地飞翔,凸显美丽的梦想;柔情缠绵的小说,穿过钢筋丛林,边防哨所,染一身强劲嘹亮的赞歌;融进车间、码头,医院、社区、学校,谱写成一首首白雪皑皑的曲子,飘进驾仓与勤劳的人一道,把握前行的方向;钻进车厢、船舱与汽笛一同高歌引航,把孝心的美德洒满海疆河;流进村庄、社区,让年迈的老人长寿健康,让老有所养的声音,在梦想成真的天地间源远流长,与儿女一起享乐人间天堂;流入小溪,让它碧绿清莹,灌溉田野的希望,走进滔滔的林海,让天然的氧气,吹起中华儿女大爱的涟漪,用粉红色的花香浇灌梦的天堂!

白色的句号,凝固高昂的枝头。既是这个季节完美的归属,又是报晓春天的逗号。她那蓓蕾般的心脏,在诗人的笔尖下,柔情下一个季节的天堂!

无谋

文/朱辉

对于一部人物众多的小说,假如有人喜欢其中某个人物,也有人喜欢另一个人物……那么小说作者一定会非常高兴。因为世上的人形形色色,自然各有各的想法,一部小说里的人物各有各的“粉丝”,作为他们的“父母”,小说作者一定会充满自豪感。然而这种自豪感,罗贯中是体验不到了,因为绝大多数国人一边倒最喜欢《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大多数三国迷都希望自己成为生活中的诸葛亮。于是作为小民,我们或许一辈子上不了战场,却处处能感觉到谋略的存在。

“这种咽炎片32元一盒,那种28元,您看需要哪种?”某天我去药店,一位营业员向我推荐道。

从形式上看,她没有像其他营业员那样强推某一种药,让人一眼就能识破她可以从中拿到回扣。然而我平日买的咽炎片才七八元一盒,效果不错。她显然是预设了一个选择题,让我在最贵的两种药里做出选择,无论选什么,都对她有利。这种障眼法在许多营销书里都看得到,可现在的老百姓都见多识广了,最后我拿起了一盒七元多的,让她失望不已。

前不久去买车,反复磨了好几个回合,终于杀到了理想价位。签合同时,附加了一项发动机延保,需交两千多元。这个我们事先没有查阅相关资料,将信将疑签了。事后卖方经理一个劲批评销售员让我们占了大便宜,居然签了这么划算的延保合同。他的夸张表演一下子让我紧张了起来,是不是中了“埋伏”?“买家没有卖家精”,“饶你奸似鬼,喝了洗脚水”……顿时,许多类似市井格言浮现在我脑海里。

千万不要在顾客面前吵内行架,这只会弄巧成拙,让顾客恐慌,我真想告诉那位经理。

昨天去银行汇款,抽了号,一个小时都没有排到。此刻,顾客们纷纷抱怨起来,说这么多人排队,居然还有两个窗口“暂停服务”。

“取款机里没钱了,我总得安排人去处理吧?你们这边顾客要服务好,那边也不能怠慢吧……”

大堂经理解释道。

“你不要发动群众斗群众,人手不够是你们管理有问题,别扯上顾客!”没想到好几个顾客喊了起来,他们都一眼识破了大堂经理转移矛盾的谋略。

现在的人都学精了,你想学诸葛亮玩计谋,很容易把自己玩成了蒋干,成为一个笑话。所以除去个别天赋异禀的能人,大家最好都朴实一些。无谋胜有谋,起码无谋落个实在,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

断章,刻浮生

文/一朵怜幽

[一]

那是天空很蓝,云朵很白,空气很清新的秋日。

万物走过春,历过夏,渐渐成熟成一种饱满的橙黄,那些深厚的底蕴飘荡在风中,诉说着一种历经沧桑之后的深沉。那些随风飞舞的叶子,正在轮回的道路上踯躅前行,却也是一派安然。

常常在循规蹈矩、平静如无风湖水的生活里,迷失自己,人也变得万般慵懒,了无生机,更别谈激情。于是,希望能够有一天打破那种寂静,飞出关押自己心灵城堡,飞出那些过于热情的关注,去寻找一份真正的宁静与自由。

我不想在这样风含情水含笑的季节,静坐家中。而一直静坐家中的我,曾一度在心中计划着一次漫无目的的“暴走”,尝尝人生之中的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然而,打破安然的生活,去寻求一份无归期的行走,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大把的时间。准备不足的我,迟迟未迈出“暴走”的第一步,直到这个秋天,一切身心的准备都如秋果一样成熟。

于是,在某个清晨出发,一个人,穿一套纯白色的棉质休闲服,一双白球鞋,一顶米色的鸭舌帽,挽起发髻,背上一个帆布背包,关掉手机,飞到很远很远之外的拉萨,远离喧嚣,远离红尘,随意而不停地行走在那些让人铭记的风景里。

在那些陌生的地方,看着那些陌生的风景,也对陌生的人微笑,没有人认识我,就像我也不认识他们一样,这让我笑得很自然,也很安心。

躺在大片的草地上,眯着眼睛看白云低到尘埃里,却也是不染纤尘;看岁月从指尖滑过,留下一段可以铭记的剪影,晃荡在流年的岸边。

然后依旧起程,再寻一座陌生的城,看陌生的风景,再对陌生的人微笑,不问归路。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怀恋安然的生活,眷恋家的温暖,想念家人的怀抱。

[二]

在公交起点候车,等待的人一个个地递增,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或吃早餐,或看报,或玩手机,或对公车来临的方向翘首盼望,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如同我那样。

有很大的风,吹扬起我80公分长的头发,发丝紊乱地贴着我的侧脸和肩膀张牙舞爪,我第一次讨厌这过长的头发,衍生了剪掉它的欲念。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车就来了,它来了,也代表一阵骚动,里面的人急着下,下面的人急着上。虽然有两扇门,供众人来去,可秩序依旧在急匆匆的心态之下,变得杂乱,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个国度上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车开始缓缓移动,像一辆超载负重的老牛,爬行在时间的断层上。

我紧紧攥着吊环,以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车上的人,依旧可以规划为几个系列:看报的、玩手机的、面无表情一派静寂的、还有对着窗外看那些擦肩而过的风景凝神的,如同我那样。

车一站一站停驻,依旧在躁动杂乱中,有人上,有人下。

那时的我,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静静观望。想着,这是人生的路程吧。

我们在人生旅途这程公车上,有人陪同我们在起点一起出发,却不能陪我们到最后;有人在中途闯进我们的生命中来,一同走过一些路程,然后离去;还有人轻轻地来,轻到我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之后,便消失不见;还有人,刻骨铭心地走进生命,陪着我到终点。

公车越接近终点,人便少了许多,下车的时候,我发现除了我之外,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一同下车,她看着我淡淡地一笑,我亦回了个相同的微笑给她。

站在终点站,回望,这人生的路程。只有在到达终点时,我才发现,原来,人生也不过如此……

[三]

心中,常常有一些潜意识,抑或是一种幻念。

那些潜意识里的意念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一闪而过,颤动了思绪之后,便不复存在。

虽然知道那些是不真实的幻念,却常常把现实里的自己和潜意识里的自己混淆。但我也知道,这两个我,终将相互陪伴、凝视,一步步走下去,直至缓缓老去。

有时候,在纷然逼仄的都市呆得久了,潜意识里的自己就想着逃离,不能大隐在市里,小隐于野也好。这个世间,总有一日人们都想过上返朴归真的生活,而那个时候,那样的境地或许找不到了。

我想,将自己藏匿山中,临水而居,朝看清露晚赏月,养几只白兔,几尾鱼,植一院的小花。在花丛之中置放一个摇椅,躺在上面,以钟摆的速度慢慢摇晃,把太阳摇下去,再摇上来……

如是地想着,就这样,守着四季轮回,朝夕更迭,掬一汪安雅心事,听空谷之琴音,溪水之弦乐。

在某个清晨,写一封饱满而深情的信笺,告诉亲人、友人,那里的草儿何时让绿盈满了天空;那里的花儿何时露出灿烂笑靥;那里的叶儿何时随风轻舞飞扬;那里的雪儿何时导演一场素洁倾城,还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安宁,很好。

在臆想,并写完这段残言碎语之后后,我依旧是那个循规蹈矩吃饭、上班、睡觉的女子。依旧是那个习惯在夜里把自己关在一间房中,听着音乐,喝着茶,以字记叙流年的女子。

我不会隐在山中,不会过着那样纯白如水的生活,因为,终究是个凡尘俗子,割不断尘缘,放不下情感。

所以,这些意念仅仅是一闪而过,如此而已。

[四]

有人曾对我说:你的文字字都写满了忧伤。

我说:如果你够快乐,就感觉不到忧伤。

是的,有一段时间,与忧伤为伍,与孤寂相伴,写下的文字或许有淡淡的忧愁。

我喜欢听忧伤的音乐,是因自觉忧伤的东西更能打动人心,更能让人铭记。枉自揣测着,是那些如歌如泣的音乐左右了文字的潜在意韵,才会让文字像音乐一样流淌着薄薄的忧伤,却也是美丽的忧伤。

于是有一天我试着离开音乐,才发现自己盯着雪白的纸发呆许久却未酝酿出一个字来。原来,离了音乐我连一个忧伤的字都创造不了。

我才知道,忧伤,但那都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心绪外露,没有必要刻意回避,明明是忧伤的,还要写阳光明媚的文字,那么,文字也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

忧伤与快乐一样,都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感知,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忧伤,就像知道我不会一直快乐一样,它们总会互相交融着,镶嵌着出现在我的生命历程里。

我想在自己快乐的时候,给一部小说开篇,小说很长很长,长到需要写一生一世才能完结。把自己揉碎放在小说里面,掺一些清绝唯美,塑造一个女子。在快乐的时候写甜蜜的章节,在忧伤的时候写凄厉的章节,如此,反复。

女子的命运都在我的笔中,她的喜怒哀乐,都跟随着我的心潮起伏而定,她所遇见的或错过的人都由我掌握,都源自我遇见或是错过的人。

我知道,到最后,我会发现,那小说里的女子真的是我,而那小说外,写小说的我,其实是命运。

看着这样的小说,如同看一部关于自己的老电影,不管忧伤还是快乐,那都是最真实的人生与自己。

微小说三题

文/欧阳卓智

嗨了

真是活见鬼了。一首《舒伯特f小调幻想曲》,我平日练得烂熟烂熟,怎么和她四手联弹就乱了方寸?

我不弹了,使劲儿甩甩头,站到琴房的窗前透气。

她问,你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谁惹你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我有点无地自容。心里明白,是她的手,她弹琴的那双手,白皙的手背上一个一个的肉坑坑在琴键上跳,晃了我的眼。我弹着弹着恨不得去咬上一口。可……我哪儿敢?也不能说,我怕她骂我流氓,我还怕她告老师。

我和她是音乐学院附中钢琴专业的同学,这次参加全省艺术院校钢琴大赛,学校对我们寄予了厚望。我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可我就是犯“晕”。

她又说,你是不是怕比赛?要不请老师另外安排一个男生和我四手联弹?

我瞪了她一眼,那我更不开心,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放弃!

她从琴凳上站起来,她慢慢走过来了,我仿佛闻到她发丝上淡淡的清香。她近了,近了,突然,她一把抓住我的右手,说,快练琴,有什么不开心比赛之后再说。

我触电一般全身莫名地悸动,盯着她拉我的手,用我的左手覆盖上去。她的手很暖,却很有力。我拽住了她的双手,生怕她飞走似的。

我想对她说,我喜欢。

而我慌乱的眼神遇上她清亮的眸子……

她让我和她把双手平伸向窗外,四只手承接太阳的光芒,看青春的血液从心脏向指尖叮咚流淌……

后来的钢琴比赛,我和她的四手联弹得了金奖。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获大奖。

这也是我青葱岁月第一次“心动”。

嗨了!

醉了

他是学长,在校园迎新晚会上,他的萨克斯演奏让她着迷,仿然有一道光沿着起伏的屋顶铺展,树叶和天空被无声地点燃。

从此,她的目光时常追随着他。

她打小学长笛,对旋律音韵特别敏感,纳闷他有相当专业的演奏水平,为什么不去考音乐学院,而来普通大学读物理学?偶尔联想到自己,不也是在长笛方面有较为深厚的基础,却偏偏对什么量子粒子、无序运动、布朗运动产生了兴趣?

挺像!都只把器乐当成修身的爱好吧!

他有女朋友,他们在校园里出双入对,那种亲密让她有一些羡慕嫉妒恨。

暗恋?竟然!她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没想到,在春节回家的列车上,她和他不期而遇。春运期间人太多,她只买到站票,被人潮推来搡去。突然有人拍了她肩头,好听的声音说,同学,坐我的位置吧!转头,竟然是他。她有些惊喜,你,认识我?

当然,吹长笛的校花敢不认识?老乡呢!

老乡?你也回——长沙?

看看看看,连这都不知道!难怪有同学说你冷傲。

她一时发窘,心怦怦乱跳。他不由分说把她按在一个座位上。她这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他女友只是冷淡地看向车窗外。

她分分钟不安,本想立即逃离这一份热情,双腿却听从了心,和他神聊胡侃起来。难得享受与他近距离的互动,顾不上车厢里的嘈杂和一旁的冷淡……

新学期开学之后,她来往于校园,总觉得身后多了一双眼睛,四下里一回头,哪有?讪笑,傻了吧你!

只是到车棚里存取自行车的时候,发现旁边停了一辆漂亮的赛车。

天天如此。

这天晚自习下课,她照常去车棚。那一辆赛车前立着他,他爽爽地笑问,嗨,请你去吃夜宵可好?

她顺嘴道,怎么你今天放单了?没带你女朋友?

哈哈,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她推了自行车就走,他一把抓住龙头。说,别,我可是候你好多回了。我暂时还没有女朋友,你看到我身边的那个女生是我妹妹。

蒙谁呢?独生子女的时代。当然,你可以有很多的妹妹。

没骗你,真的是我妹妹,亲妹妹!我妈超生的。罚款生的,所以她是我们家的宝贝。粘人的很呐!

看着他急急辩解的样子,她忽然笑了。心里仿佛有个什么霎那间松开了,软软的,热热的,漫上来漫上来,醉了。

长笛和萨克斯有了第一次的约会……

拼了

他和她相恋一年多了,她突然提出分手。

他张了张嘴,没开声,只死死地盯着她。

她懂,他要一个理由。她不想绕弯子,这样对他不公平。于是说,你太张扬,太飘,我不……

我……太飘?他打断她,在站着的泥土地上使劲儿跺跺脚,突然发飙:你怎么个意思啊?我是学生会主席,我是校足球队前锋,我是校报特约记者,我成天累得像头死骆驼,不过就是逃了几堂课而已,我飘哪儿了?我怎么飘了?

她别过脸去……

他更来气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学霸好了吧?我知道你很傲骄好了吧?配不上你是吧?去你妹吧!

他手一挥,走人。

他也很傲骄,没再去打扰她。上课,他赶早坐在教室最前排,课毕,他尽量最后出教室,为的是不去看她。他知道她惯常去的学生食堂,和上课一样的守时。于是,他等到食堂快收摊了才去用餐。

她呢,也是听说爱慕他的追求他的,以粉丝的名义在微信里和他谈情说爱。她小心眼儿泛滥,特郁闷……就想和他掰。可让他这一吼,心里又发颤,觉得自己过分。因为愧疚,也怕见他,尽量躲着他。

各为行星,互不交集。

感恩节这一天,同学们都去校园的广场参加活动,几株蓬勃的梧桐树下,他穿行而过,她也穿行而过。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依依恋恋……却都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热闹裹挟了去。

好些个夜晚,躺宿舍的床上辗转,他脑子里总会闪出她那双好看的乌溜溜的大眼睛,承认自己还是喜欢她。可她给他好大压力呢!他就不是那种认怂的男生,学业,前程……亚力山大,来吧!他,拼了!

毕业的时候,她被保送读研,而他选择了去新强支教。

当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她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愣住了,眼圈泛红。她也泪盈于睫,用手指戳了戳他,又返回戳到自己的心口,说:你,在这儿潜伏得太深……

忽拉,他一把抱住她。

天地豁然。

闪小说二题

文/王平中

捡到一个包

李二娃在街上走着,突然看到地上掉了一个包,就弯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厚厚的一叠钞票。他用手抚摸了一下钞票,不是假的。心想:如果哪个发现丢了钱,一定很着急哩!于是,就在街边等待失主。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老人家,这是你丢的吗?李二娃扬着手中的包,迎上去说。

我的包?老者疑惑地看着李二娃。

是啊!李二娃说,里面还有不少钱哩!

是吗?老者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二娃,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然后说:我没丢包!便向前走去,走了几步,还回头冲着他狡黠地笑了笑。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这是你丢的吗?李二娃扬着手中的包,迎上去说。

包,什么包?中年妇女望着李二娃说。

是这样的,我捡到一个包,里面有不少钱……

李二娃话还没有说完,中年妇女左手捂着裤包,神色慌张地跑了,像她身后有人追赶似的。

我是怎么了?我长得很可怕吗?李二娃眨了眨眼睛,用手摸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看到一个年轻人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

这是你丢的吗?李二娃扬着手中的包,迎上去说。

我的包?年轻人“扑哧——”地笑了一声,这种把戏只能骗三岁娃吧!

我骗人?李二娃不解。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身边,掏出一个证对他说:我是警察,请跟我走一趟!

李二娃看到,刚才那个老者在不远处冲着他笑。

抄表

李二娃所租的房屋,水、电、气都各有一个总表,再是分表入户。三家公司只抄总表,单元要算到一家一户。之前,都是每户轮流一个月抄表、算账、收费,很麻烦。有人因为工作忙,延误时间去交费,单元便时常被断电断气停水,住户们便骂骂咧咧的。

李二娃见状,对小区的人说:轮流抄表很麻烦,每月的水、电、气费我帮着收吧!

张大妈问:你要工钱吗?

要啥工钱!都是一个单元的住户,举手之劳嘛。李二娃说。

大兄弟!你真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好事呀!张大妈双手直作揖。

张大妈!千万莫这样!折煞人哩!我一月有半个月上夜班,空闲时间多嘛!李二娃说。

话虽然这样说,李二娃抄表后才知道多麻烦:先到水电气公司去抄总表,再一家一户抄分表,然后算出每户的费用。他怕出错,还要反复算几次,核实无误后再去一家一户收钱。有时家里没有人,要一上一下跑几次才收得到,费收齐了还要交到各个公司去。尽管这样,能为大家做点好事,他乐在其中,毫无怨言。

半年过去了。一天,李二娃上晚班,白天在屋里睡觉。朦胧中,听到张大妈同一个人在小声嘀咕:你说,他每月乐颠颠地收水电气费,图个啥呢?另一个人说:你是怀疑他在费中做了手脚?张大妈说小声说:说不清哩!另一个人说:那找个人去查查账嘛!张大妈说:这样好吗?

听到这里,李二娃脸上发烫,像做了贼一样!当天晚上,李二娃将收水电气费的本子和交费后的发票交了出去,说自己忙,没有时间收费了。

于是,又是每户轮流收费。有的因为工作忙,延误时间去交费,小区又时常被断电断气停水。

闪小说二题

文/郑付林

女作家

这个念头我想过无数次了。

肚里没油水,干活就特别累。一袋水泥也就百十来斤,扛上肩竟双腿发软。

工地上,只供应馒头咸菜,我做梦都想吃回锅肉。

我身上只有二十元钱。这点钱,是不敢去饭馆的,去菜场倒是可以买一斤猪肉,但买回来没地方炒呀。

哪怕只偷五十块钱,去饭馆吃一份回锅肉也好。我心里想着。

那个女人,独身,柔弱,是个作家。

她常在小区里散步,轻盈,恬静,像只白天鹅。

我恨她。

她啥事不干,写写字,散散步,轻轻松松就有稿费寄给她。而我,天天抬钢筋、背水泥,累得腰酸背痛,还总是被包工头拖欠工资。所以,无论是冲着回锅肉,还是冲着恨她,我都要去偷她的东西。

终于等到机会了,我潜入了她家。

她的家,整洁,却极穷,翻遍犄角旮旯,只找出几枚硬币和一张稿费汇款单。我细看汇款单,金额很小,十元。

我不甘心,没有钱,哪怕有碗剩菜也好啊,比如肉丝、肉片啥的。想到肉,我禁不住直咽口水。

可惜,除了一包包方便面和饼干,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明白了,这个外表光鲜的女作家,就靠方便面和饼干度日,难怪那么单薄。想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的心里颤了一下。唉!可怜的女人。

我掏出仅有的二十元钱,压在鼠标下。顺手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去买点肉吃吧,你太瘦了。

刚要出门,就见她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壮实的男人。

我手发抖、腿发颤、心跳得像擂鼓。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微一笑:水管修好啦?谢谢啊!

一碗鸡汤

他低头看菜谱,眼睛在价格上紧张搜索,看中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慌乱一指:来份这个。

他又饥又渴,想要一杯茶,却始终没好意思开口。他想,这是高档餐厅,自己这么寒酸,人家不给冷脸就不错了,怎能索要茶水呢。

不时有顾客大声抱怨,催促快点上菜。

他不敢催,耐心等。

菜,终于上来了。米饭就麻婆豆腐,很可口。

他生怕弄脏桌布,吃得很小心。旁边那些大吃大喝的客人,将骨头鱼刺吐在桌布上,让他觉得很不该。他想,桌布这么白,油渍污渍多难洗啊!

饭菜吃完了,只有半饱。他想,等做了那单生意,就来好好享受,饱餐一顿。

正想着,服务员端来一大碗鸡汤,轻轻放在他面前,微笑道:饭后一碗汤,身体更健康。

我没要汤呀!他诧异道,望着汤少肉多的大碗,直咽口水。

老板赠送的。服务员笑得明眸皓齿。

赠送,为啥?

老板说您很有教养。

我?有教养?

是呀!您等了这么久,没催促一声;忘记给您上茶了,您也没抱怨;用过的餐巾纸掉落地上,您马上给捡起来;您用餐后,桌布干净如初……

一大碗鸡肉下肚,终于饱了,很惬意。

临出门时,迎宾小姐向他鞠躬:先生慢走!

先生?我这样的身份,也是先生?他突然想起,进门的时候,他还担心被拒呢,没想到,她竟向他微微鞠躬:先生,欢迎光临!当时一阵慌乱,没留意她的用词,现在想起来,鼻子不由一酸。

我是先生!他眼泪都差点下来了,心里一热,立即冒出一个念头,那单“生意”不做了,再去好好找工作。

他将撬锁工具悄悄扔进垃圾箱,体面地走向劳务市场。

文/风君子

这个周末,小雨一直下得很有耐心。周六上午,我慵懒地瘫坐在窗边的转椅上,将视线梭巡在窗外能给眼瞳提供按摩的色彩上。此春才崭露头角的叶子们,在连绵雨丝的垂青下,越发显得清新可人。

本想雨停后骑着自行车去春绿中,悠游一番心绪的,但雨情却始终潇洒得未见一丝收敛倾向。于是,双眸转向书架,悠然扫视,居然意外地将眼光定格在了《马丁·伊登》上。这部由“上海译文出版社”于一九八一年出版的33万多字,近500页的外国文学作品,当时的定价为一元五角。大致是当今书价的二十分之一。

一般对外国文学有点儿兴趣的人,都知道这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先驱——杰克·伦敦在其文学生涯巅峰时期的1909年,发表的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书中描述了一个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穷水手,凭借着不屈不饶的努力,成为一个名利双收的作家。但等他挤进了资产阶级圈子里以后,发现自己以前所向往的一切全是欺骗。最终,他在空虚和绝望中,投入大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既然是带有自传性质,就说明,该小说并非杰克·伦敦的自传。但在小说的前半部中,作者的身影俯拾皆是,有点近亲自传的味道。而在该小说出版七年后,年仅四十岁的杰克·伦敦,服了大量的吗啡自杀了,这同其作品中人物的投海自杀,略有不同。

其实,杰克·伦敦生前是有打算写一部自传的,且还将该自传的书名定为:《马背上的水手》。从他那复杂而又不平凡的生平来看,“马背上的水手”非常形象化地点明了他的一生:既是个热爱海上生活的普通劳动者,又是个高跨在马背上的“强者”。可惜的是,这位被后人尊崇为“美国无产阶级文学之父”的人,最终还是未能完成其自传的写作。这个任务后来是由美国传记作家欧文·斯通来完成的。

会在当今生活节奏相对较快的状态下,翻阅这样一本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也许是想象中的“闲适流”友善地邀请我这样做的吧。但读书总得读出一点“什么”才是啊!愉快的是,我还真读出了一点跟“感悟”有关的东西。虽只是点滴,但还是有必要写下来,归集在我的文字里,以便在今后更为闲适的时候,方便自己重新品尝。

青少年时代一段狂飙似的生活,在杰克·伦敦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长成了一副过人的体格,积累了丰富而生动的生活素材,但是也在思想深处刻下了“弱肉强食”的资本主义丛林规律的烙印。在旧金山大街上报童争夺地盘的打架中,以及后来在牡蛎海盗、远洋水手和淘金者的酗酒和斗殴中,这位年轻的流氓无产者总是靠着机智、大胆和拳头,赢得了同伴们的“尊敬”。然而,如此“强者”,怎么就在不惑之年自杀了呢?

虽说其小说中的主人公马丁·伊登也是死于自杀,但窃以为,他们的死因大相径庭,应该不会有“暗示”因素的存在。马丁·伊登死得非常理想化,而杰克·伦敦则充满了现实的色彩。杰克·伦敦的“觉悟”根本无法与其创造出来的人物马丁·伊登相比。后者是拿当时一个富有才华的青年作家的自杀,来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作全面的否定。他宁愿死去,也不愿对资本主义社会屈服。而小说的作者杰克·伦敦,则是因为生活空虚、病债交迫,才无奈地将死亡当成了寻求解脱的方式。

作为“强者”的杰克·伦敦,通过个人的不懈努力,曾向人生成功的目标,迈出了非常可喜的一步。但遗憾的是,成名后的他,挥金如土,追求个人享受,不惜赶写质量粗糙的作品,在晚年还发表了不少廉价、庸俗甚至反社会主义的小说。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强者”,居然会沦落到这样一种田地。可见“欲望”控制得好与差,对人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啊!

我没想过对之挖什么“根源”,因为无论处于哪个阶级,哪种社会,靠个人奋斗走向成功的事例非常之多;同样,经受不住物质生活等的诱惑,最终将成功毁于一旦的人也比比皆是。我只是在惋叹那些英才的陨落时,不免对自己所崇尚的平淡生活充满了敬意……人有时候太过辛苦,虽会对事业成功有所帮助,但若因此损害了身心康健,也许不是那么值得的。我想,不惑之年的杰克·伦敦,若当年身心健乐的话,他应该不会走上自杀之路的。因为他毕竟还有部名为《马背上的水手》的自传,还未完成呢。

三十多年后再读这部小说,除了有点儿“别扭”之感外,还是会觉得蛮有意思的。尤其读到诸如“主义”、“阶级”等名词的时候,会有种比较遥远的感觉。我琢磨着该怎么去把握、调整自己现时的思维和想象,毕竟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书价都也翻了二十倍了。那么,是否我也可以适当调整一下固有的理解呢?

还是算了吧。将时间花在很难弄得清晰的事物上,会非常累人的。我还是轻松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竹林之地吧。自然,追寻那样的地方,不是为了像当年那些最终分崩离析的名士一样喝酒纵歌,而是为了能在一片祥和的土地上,心满意足地跟时光——切磋我旖旎的未来。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文/于之皓皓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

此时此刻,我从屋内望向窗外,那情那境竟一点不像古龙先生上面那两句对严冬的描写?同是雪天,却没有古龙先生写得那般诗意,反倒显得很凄凉!

今天天空中灰茫茫一片,几团乌云不识趣地笼罩在我头顶上的那片苍穹,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一点生机。任何有好心绪的人,看了恐怕也要生厌!

早上自己仍是那般慵懒,虽定了闹钟,欲在六点钟起,可最终还是没有起,爬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肯起来。

起了床之后,眼睛前模糊一片,就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团薄雾似的。我意识到了,昨晚又熬夜了。明明在还没有放假之前,我就己经做好了打算:晚上在网上看会新闻,九点是必定要睡得,然后在早上必定要在六点起……然后还是老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今天是阳历一月三十一日了,己经放了四天假。一般学生到了假期,有两种状态:一是天天睡懒觉;二是可天天玩着电脑游戏(如LOL)。这两种状态当然是指男生了,它们有没有例子?那可是真有!

如我的老同学兼好基友方志群就是属于那第一种,记得以前经常联系的时候,我就常常问他星期回家干嘛?他的回答就是两个字:睡觉。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现在就在睡觉!其实我觉得睡觉也是不错,毕竟有了空闲时间,又没事干,会很无聊的,只有睡觉才能打发这样的空虚无聊的时间。可我竟睡不着,原谅我在一般在白天是不会轻易的睡觉的!

我最好的基友就是李籽睿了,他就是我说的那第二种状态。他呢,是一个典型的动漫迷和游戏迷。记得我在学校的时候,他经常拿着手机和我一起看动漫,现在我猜他要么在玩LOL,要么就是在看动漫吧?嘿嘿,我觉得他挺像一个“浪子”的。每天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必理会世俗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多好呀?可我竟也学不会,原谅我也不是一个“浪子”,不能像籽睿弟这样惬意地度过每一天!

那我呢?我是属于那两种状态的哪一种呢?我呀,这两种状态都不能在我的身上找到。我是这种状态:每天早上睡到六、七点左右起床,然后打开电脑,要么写写文章,要么看看电视剧,然后度过了上午;下午的时候我一般会少睡一会(可今天我却不能睡了,至于为什么,下文再交待。),睡起来之后便还是看电影、袁腾飞老师的《腾飞五千年系列节目》;晚上的时候泡上奶茶,捧着我的好伙伴——“LG-p350”看着古龙小说的《多情剑客无情剑》。

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这几天,天天都是这样!我觉得唯有“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得了我这几天的日子。

本是打算回家之后,接着将小说《学生会干部》好好修改一下,写出定稿。再把几篇散文完善一下,然后将诗歌《豆豆仙》在晋江文学城更新完毕,还得多读书……可惜就因为自制力不够的缘故,这几样做得很少。

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在看古龙先生的《多情剑苦无情剑》(此小说亦有改编的电视剧,由焦恩俊、吴京主演的《小李飞刀》)虽已是在看第二遍,但还是意犹未尽!我觉得古龙先生的小说写得非常好,语言虽然简洁,但很优美,像诗一样。而且设置悬念也设置地非常巧妙,让人读来不禁为止拍案惊叹,小说居然可以这样写!

说回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本身,以李寻欢为兄弟义气,将深爱的女人林诗音和自己的宅子李园送给救他的龙啸云后远去关外隐居。十年后,重回江园,由此掀开了一段曲折动人的江湖传奇。生动的刻画了假仁假义、为了家庭儿女而暗害李寻欢的伪君子龙啸云;义薄云天、义字当头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表面聪明美丽、内心毒辣的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活泼可爱、内心善良的孙小红;外表孤独冷漠、重情重义的少年阿飞……“该书情节曲折动人,艺术成就很高,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艺术典型。它不仅是一部阐明武学真谛的作品,还是一部写尽人间世态炎凉的人情历史画,更是一部触动社会现实,探索人生哲理的警世名着。”(引自百度百科对其评价。)

古人云:“文以载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反观现在的某些小说,千篇一律的是什么三角恋、四角恋、出轨、穿越……老套路,写这个有什么意思呢?我真是想得不是很明白,很有许多人去追这种类型的小说,到底是作者的水平低下?还是读者的欣赏水平低下?唉,悲哀!

所以看了又看,学了不少关于创作小说方面的技艺。

可自己还未脚踏实地写过像样的小说,这也同样是我自应该所反思的问题,应该读万卷书,还要提高自制力,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写出自认很满意的作品吧。

外面还在下雪,雪花随着寒风四散飘飞,打在脸上,实在让人不好受。刚刚听从老妈的命令,出去扫了会雪,扫把的温度我敢说跟露在外面的顽石真是相差无几。不过扫完了,身子也很温和,接着来写下去吧!

另外这几天在家很烦恼,因为总是被母亲唠唠叨叨,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干,白活了这么大……”真得是很让我心烦。我也知道,人到成年了,应该晓得找工作来养活自己,不能做啃老族,可自己现在有什么专长来赚钱呢?唉,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

何时才像韩寒先生、沈从文先生的文笔赚到钱?当然我的故事也许比不了这两位先生曲折、传奇,但毕竟是我写的,是我的故事。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于之皓皓”。

恍然,雪已停,但冷风依旧在耳边作响,煞是刺耳……

世上的人、世上的事、世上的一切都会变,但唯一不变的是文字,唯有文字才能传递文化、历史。

可我的文字意义何在?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懂吧!

现在没有人了解我,知道我想干什么,只有自己明白自己要怎么生活。

既然现在还死不掉,那就好好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最后我又想起了岳飞的《小重山》中的:“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知已太少,也许根本就没有,世上懂得自己,还是自己。

闪小说二篇

文/卢鼎

只因那一缕目光

儿子中考结束,兴冲冲回到家,边扔书包边喊:“妈,我要去网吧通宵上网,放松放松。”妈妈其实很不愿意,但还是答应着说:“那你去吧,我可能会比较担心。”

儿子和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走了。晚上十一点,妈妈来到网吧,并没有进去。她想,如果此时出现在儿子面前,孩子会觉得没面子。她小心翼翼趴在窗子上往里望,可能是心灵感应,儿子也看到她了,看到那一缕缕忧心的、关切的、柔和的目光,不禁心中一颤,随即心中掠过一丝暖流,赶紧悄悄地跑出来,低声说:“妈,您怎么来了,不用担心,我不是好好的么,快回去吧!”

此后,儿子再也没有过在网吧包宿了。妈妈那一缕慈爱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世上最真的关心和温暖。

其实,信任理解代替唠叨干预,可能会换来更好的结果。

智慧爸爸

有个初二的男孩看上了同班的女生。想到他和爸爸历来亲密无间,无所不谈,他便直截了当地对爸爸说:“老爸,我看上了一位女生,我想和她谈恋爱。”老爸向儿子道贺:“说明你已步入了青春期,并且成长得很正常很健康啊!”

“那女孩人好吗?”老爸又问。

儿子自信地回答:“忒好啦,人很漂亮!”

老爸半信半疑的说:“就没有一点缺点?那你答应我做完一件事后你们才可以谈。”“绝对没缺点,我答应你。”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老爸叫他每天挑那女生的一个毛病,为期是一个月。儿子认真坚持了十天就不干了,对老爸连连喊道:“不谈了,不谈了!她毛病可多了,竟然当众挖鼻屎,太恶心了……”

《词典》记忆

文/侯满玉

这是一本普普通通的《现代汉语词典》,但却不是在书店里买来的。它的来历,对我来说有着极不平常的意义。打开《词典》,扉页上用蓝色墨水写着的“奖给侯满玉同志”的字迹隐约可见,已经褪色的“82.12”的落款处,有两枚清晰可鉴的红印章。看着它沧桑的面孔,我的思绪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小时候与玩伴玩耍,意外从丈把高的麦秸垛上摔下来,大脑受损,从此,我愚钝不敏,上学时数理化各科成绩一般般,唯独语文是我的强项,写作文是我的最爱。初中毕业回到村里,下工之后,劳动之余,我未放弃书本,坚持学习,秉笔写作,最早“发表”的文章是在公社油印的《夏收战报》上。上高中时,我开始写小说,曾经利用两个周五的作文课时,写了一篇四千余字的小说,被选送县教育局举办的中学生文学作品展展出。到县城工作以后,开始给县广播站写稿,大部分是新闻通讯稿,也有故事、小说、散文。

自1979年开始,每年我都被评为模范通讯员,参加一年一度的总结表彰大会。1982年我获得模范通讯员一等奖,除了奖状、笔记本和自来水钢笔以外,还有一册工具书,即《现代汉语词典》。我十分珍惜,给它精心地包了封皮,以便保护起来长久使用。笔记本早已写满文字,钢笔已经用坏了,唯有它伴随我30多年,至今还在使用。

几十年来,这本工具书功莫大焉,帮我搬掉了“拦路虎”,提高了写作能力,相继在市地省乃至国家级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不少文章。我曾被几家报社聘为特约记者和通讯员,所发表的作品,曾经获得过各类新闻奖和评论奖。也有选编成书籍公开发行的。最使我欣慰的是,它帮我跻身于地市级作家协会,成为一名作协会员。

微小说二题

文/李文全

表婆

表婆背上悬着个塑料袋,几乎遮了她的整个后背,左手在身前还提了个胀鼓鼓的黑胶带,从侧面看去,垃圾袋似幽灵般自个前移。

表婆来到垃圾箱前,打开门,拖出垃圾桶,用戴手套的右手捡着纸片什么的。我上前,拉开皮包,有意让表婆看见皮包里装的厚厚一沓钞票,然后故作随意地往垃圾桶里一丢。

表婆的表情不再呆滞,猴急地捡出钱包,一把拽住我,说,错了吧?这不是弃物。

我嘿嘿一笑,说,这是钱呀,你老眼花,跟我无关,老人家好手气!

表婆把包硬塞给我,惶恐不安地说,黑心小子,这包钱想害我这老太活不过今天呀!

表婆匆匆拖了自己的两个袋子,躲避追杀般向一个巷道钻去。

表婆是城里人。儿时,家里没吃的,我便独自一人走几十里山路来到她家。她煮了醪糟汤圆给我当点心,当时,我没见过这种食物,傻傻地问,怎么吃?

表婆泪如泉涌,一把揽过我,一勺一勺亲自喂我。

吃饱后,我才感觉到有东西杵着我的腰,侧脸一看,发觉表婆的儿子用塑料枪敌意地顶着我。

表婆瞅见后,缴了儿子的枪递给我说,这枪归你,日后回家拿着玩。

我尚未报恩,表婆却认不得我了。我追到巷口,听见一个男声说,那小子不是你偷偷资助过的乡下亲戚吗?看样子大学后工作了吧?

表婆冒一句,你谁呀?

那男的说,老妈你就装呗!

最后为他做件事

还有五个月,外婆就满百岁了。外婆住在长女家,也就是跟我母亲一起生活。母亲打电话来说,你外婆身体一向硬朗,最近她说喉咙不对劲,吞不下食物了。

我连夜驱车赶回乡下,要载外婆进城就医。外婆生着气呛我,我从没打过针,吃过药,一辈子不知医院在哪里。你小子安的啥心?

外婆的脸皱得像牛的百叶肚了,手像木乃伊。我颤着声音说,外婆,要不我拨舅舅的电话让他们赶回来?

外婆骂开了,让他们从大老远的兰州赶回来给我送终吗?

我委屈得想哭,调整好心情后,我端了温开水送到外婆嘴边,说,滴水不进,人熬不过七天的。

外婆坚决地说,沾水喉就痛得要命,我现在只想好好眯一会儿。

我顿时明白了外婆的用心,突然哽咽着抱了外婆,向我的车子冲去。

外婆在我的怀里悄悄地说,你舅舅拖家带口在外打工不容易,这是我最后为他做一件事。***也老了,紧跟着也要人服侍了。我已长命百岁,知足了。

到了医院,急救医生告诉我,老人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起了一个大早

文/任万杰

李杰喜欢文学,特别爱写小说,但是写得不好,在写作道路上毫无章法,自己也很苦恼。

这天,他在最大的小说网站看见一则培训大会启事,活动地点离他所在的城市有300公里,活动时间一天,收费200元,来的都是名家,题目非常吸引人:《一天如何速成作家》。李杰非常激动,立刻报名汇款。

8点开始的会,李杰2点就起来了,简单吃了一点饭,租了一辆车就去了,到了才5点多,已经来了很多人,在会议室前等着。7点时会议室开了门,李杰和大家等着工作人员在名单中找到名字,分到了座位号。大家都拿着笔和纸,紧张而焦急地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名家来了,在没有出场前,主持人先是一番介绍,接着名家走上台来,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来学习的。”大家热烈鼓掌,都认为名家太谦虚了,接着名家开始讲课。分析了小说的由来,然后是小说未来的前景,唠叨了很长时间,等说完之后,给大家留下了QQ号码和邮箱,希望相互学习。

接着另一个名家出场了,更加谦虚,称自己写小说刚起步,下面坐着的都是自己的老师,重点谈了写好小说之后能得到什么?名利双收,生活将会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

等他说完后,11:30到了,中午休息,下午2:00开始。李杰草草吃了一个面包,想找名家们交流,可是主办方告诉他,名家们在吃饭,然后要午睡,等会议结束,大家都有机会。李杰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聊地看着笔记。

下午的名家还是两位,一位谈了自己因为写小说放弃了很多东西,自己多么不容易,说到伤心处还哭了。另一位,开始骂当代写小说的名人,说他们的作品都是垃圾,一骂就是好几个小时。会议最后,留给大家30分钟和名家拍照时间,大家群情激昂,使劲往名家身边挤。

然后,大家目送名家上车走了。一切忙完之后,李杰赶紧找车回家,等回到家已经晚上11点了,老婆问他今天有收获么?李杰说有,老婆问什么收获?李杰躺在沙发上说:“累。”

我的读书

文/水一样锋利

今天下午去上班,经过小区广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坐在石凳上看书,她身边放着一桶薯片。细碎的阳光洒下来,她头上别着一只蝴蝶的发夹,金光闪闪的,有些晃眼。她进入了书里的世界,捏在手里的薯片贴到唇边迟迟未塞进去。

我好久没有这么看书了。

但是我没忘记书。我一直想认认真真地读一本书。出差到外地,我总要放到包里一两本想读的书,可是回来的时候那书却没翻开一页。公司和新华书店在一栋楼上,只是要分别走两个楼梯。有时候我在路边等车,抬头会看见新华书店红红的牌子,心里盘算好久没去了,有空了一定上去看看。我倒是去过大家书坊,回家经过那里,透过玻璃门看见一摞摞的书,会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每次去都会买几本,老板两口子很亲切,如果需要的书没有,可以预定,等来了,会电话通知。但那些买回来的书,塞进书橱后,就被我遗忘。

我订阅了些杂志,每次到了,我只会翻翻目录,便放下。上厕所的时候,我会看看南方周末和中国经营报。我在厕所里也放了些书,如福克纳中短篇小说集、诺贝尔文学奖作品集精选等等,这些我曾经看过的书,已经许久没再动过,我一直期待着有一天,有了心情,会重新和这些大师们相遇。

上初中那会儿,我开始迷上读书,那时候读的很杂,几乎是小说就不放过。最让人怀念的是,我读的入迷、忘我。书被我一拿起来,读不完是放不下的。吃饭的时候,我也会擎着看。筷子伸进了家里人的碗里,夹着的菜掉了也没察觉,是经常的事。妈妈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我头上,仿佛拍在木头人身上,能不能好好吃饭。我哼着哈着,把筷子放下,又翻开一张。妈妈一把拽过书,扔到地上,再看,我给你撕烂了。我正和小说里的人纠缠着,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忙跑过去捡起来,回到饭桌上继续看。妈妈气乐了,说,你这么用功,也没见你学习好那儿去。到了学校里,还是放不下,因这个,课堂上不知被老师没收和撕烂过多少本书。但是对书的痴迷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是越来越迷。

从小我就不会理财,父母给了零花钱,转身就花没。同学宋国能存住钱,他用这些钱在书店办了个借书证,我经常厚着脸皮找他借借书证蹭书看。有一年,我们攒够钱去县城,只为买心仪已久的一套射雕英雄传。回来的时候,在车站等车,那时候公交车可没现在多,左等右等也不来。宋国说,走着走吧,路上什么时候碰到车咱们就上。他这个提议后来让我后悔的要命。我们两个沿着公路边往回走。走了几里路,我开始心不在焉的和他说话,不时回头看看。公交车出现了,我赶紧推推宋国,来车了,来车了。他回头看看,说,快点拦住它。我说,你拦吧。他说,你拦。公交车在我们的推诿中擦身而过。后来又有几辆公交车路过,也许是因为胆小或者害羞,我们都没敢招手拦车。走到一半路程,我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歇息。又有一辆公交车来了,在我犹豫中它从我身边疾驰而过,飞扬的尘土进了嘴里,我不由打了个喷嚏。看着它后屁股冒着洋洋得意的黑烟,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就追。边追边喊,停车,停车。它置若罔闻,扬长而去。我看着它远去的影子,抹抹脸上的汗水,内心沮丧。回头看宋国,他慢悠悠的走过来,那神情好像在嘲笑我。四十里路啊,从中午走到傍晚,开始我们还能兴高采烈的说说话,或者跳起来够下路边杨树的枝条。后来我们两个就没话了,懒洋洋的往前挪。到了家,整个人都虚脱了,饭也没吃,一头栽在床上。那两本买回来的书,封皮都皱了,静静地躺在我的枕头边,和我一起沉沉睡去。

大我十几岁的哥哥当时是个文学青年。因为梦想,他参加了山西刊授大学,他的同学里有那个写童话的郑渊洁。吃过晚饭,他就跑进自己的屋子,打开台灯,趴在写字台上写小说。那么好的方格稿纸,写上几行,就会被撕掉,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在我印象里,他从未写满过一张稿纸。不过我真得好羡慕他,能写小说。我就是在哥哥那里,读了《源氏物语》、《雪国》、《鲁迅文集》、《巴黎圣母院》、《静静的顿河》等对我产生巨大影响的小说。我借过哥哥一本辞典,两块砖头那么厚,纸白,又薄,字印得可小了。我喜欢看里面有关历代人物的介绍,《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丘处机和王重阳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在辞海里找到了答案,我还了解到丘处机也写了本西游记。每当我翻这本辞海的时候,就会吧唧下嘴,咽口吐沫。这本辞典我太喜欢了,就想占为已有,加之哥哥也没要过,我以为他忘记了。没承想他结婚的第二天就来找我要,我心里万分不舍,故意磨磨蹭蹭。我哥把脸一绷,和黑面煞一样,我心里直哆嗦,没办法,只好还他了。

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好朋友老五转学了。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想聊天,电话就拨过去了。我们只能书信来往。一开始信也就一两张,可我们两个偏偏爱攀比,信写着写着,越来越厚。最多的时候,一封信要二十几张。为了写信,我绞尽脑汁,没事写了,就开始瞎编,可肚子里就几把干草。我只好拼命读书,在书里看到新鲜词,马上记下来,用到信里。老五的信越写越厚,我心想,这狗日咋这么能写呢?而且他遇到的新鲜事怎么这么多呢?暑假的时候,我去他家玩,看到他床上有本杂志,顺手翻了翻,我扑哧乐了,原来这小子的信都是在上面抄的。我扬扬手里的杂志对他说,肚里没墨水,就抄袭啊!老五脸也不红,说,都是你逼的,谁叫你那么能写呢。

参加工作后,我在办公室干编简报,写材料、新闻稿的活儿。工资不高,我又喜欢招些狐朋狗友,经济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但在买书上我没犹豫过。在单位混了半年以后,我摸出些门道。领导在学习上是个很开明的人,只要买专业书,全部给报销。甚至有时候跟我说,你看到好书,也别忘记给我买一本。于是我每次去书店,总是要买一本新闻写作之类的书,其他的就买我喜欢看的小说,字帖之类的了。开发票有门道,我只笼统的开新闻写作等书,多少多少钱。不知道这算不算贪污。要算贪污,我在这儿表示忏悔。

宣传科在三楼,是个带洗手间的套间。,我们科就三个人,科长加两个科员。下午,科长和那个同事经常不在办公室,他们忙什么,我不关心,我盼着他们不在,落得逍遥自在。每逢这时候,关上门,沏上茶,点上烟,开始看书。坐累了,我就躺在沙发上看,躺累了,我再坐起来看。即使上洗手间,我也是捧着书看。看眼花了,就推开窗户,眺望远处。这样的生活过了足足五年,直至我去做市场策划。

书看多了,就有写的欲望。可那时候我对写材料和新闻稿特别讨厌,但没法,只能凑着写。98年的春天,我开始负责编厂报,第一期,我就登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说《丑姐》,两千字,是我高中时写的作文改的。我没敢署自己的名字,用了个笔名。登出去,惹祸了。厂报的文学顾问,找到我,指着那篇小说说,这么差的东西,就往厂报上登!原话不一定是这些,但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我很羞愧,心想,自己也许真不是写作的料。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甘心。过了一年多,那时候正在恋爱,爱情小说看多了,就又写了篇八千多字的小说,这次不敢往厂报上登了。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雄心大志,恰巧刚在邮电局的报刊零售处买了本海燕文学杂志。大刊我没敢投,投给了《海燕》,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过了些日子,我收到一张汇款单。我到是经常收到稿费,不过都是发新闻稿给的,一张多的也就百十块。这张多,四百整,那会儿我工资三百七。一看汇款人地址:辽宁省大连市海燕文学杂志社。内心狂喜啊,可能当时拿汇款单的手都发抖了吧。没过几天样刊收到了,不过看了有些不舒服,一是目录上面的作者名印错了,二是我觉得最得意的结尾给删了。又过几天,收到一封来信。很简短——

你好!

你的小说《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已在我刊第十期发表,欢迎再赐力作。

孙惠芬

后来我去书店,看到一本《歇马山庄的女人》,才知道她不光是个编辑,还是个作家。感谢她能发表我的小说,给我信心。

本来这是人家的客套话,我却当真了。不过又犯愁了,我那有小说再投稿啊,我一共就写了两篇。何况那篇《丑姐》还不能算小说。现写吧,我又不知道写什么,犹豫了一周,我还是厚着脸皮把《丑姐》寄了出去。这篇小说发表在第二年第九期的《海燕》上。我又写了两篇小说,相继在河南的文学杂志上发表。有一篇还配了评论,杨志广的写的。他当时是《中国作家》的副主编,这当然也是后来知道的。看了他的溢美,我有些臭美。其实现在想想,他那只不过是对一个业余作者的鼓励而已。

2001年年底来德州办事,去找李哥。我愿意找李哥,他和我谈文学,我当时一共写了四篇小说,他帮我改了三篇,改得我心服口服。李哥哪儿有好书。知道我喜好书法,他翻出一些字帖让我挑。我很贪心,选了五、六本。我又看到他桌上放着一本《穆旦诗选》,我说,先借去看看,回头还你。那本书是李哥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快十年了,那本书还放在我的书橱里。那次,李哥跟我说,别在小县城憋着了。我没经心。我在单位的境遇已经大大改变,换句话说,受到了领导的赏识。回去以后,李哥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有些心动,但过惯了平稳的生活,还是没下了决心。真正的改变是春节后,和书有关。我看了契诃夫的中篇小说《我的生活》,这篇小说对我震动很大,我反复问自己,就这样活下去么?我开始一点点收拾办公桌里的东西,其实无非都是些书,三个月,办公室再没有我的一点东西。不敢跟领导辞职,就写了封婉转的信给他。其实我很感激工作过的那个单位,是那里让我逐渐成熟,我最好的时光就是在那里度过的。直至今日,我脑海里还会浮现多年前的某个下午,我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安静的读书。

我运气很好,辞职出来以后,被天上掉下的几个小馅饼砸中,生活无忧,懒散悠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和过去那样静下心读一本书,我也不再写作。09年初才有所改变,我又开始写小说,可是每写完一篇,我对自己就很失望,这也算小说么?我也开始看书,大多是别人推荐的书,我知道我阅读这些书的目的,学习技巧,用在写作上,为了发表。那种过去阅读的快乐,找不到了。

在打如上文字的时候,我在想,文学到底是什么?最后会走向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时光,就像那些被翻过的一张张书页,我的生命越来越薄。

爱的蒙昧处

文/方格子

数年前,我被弋舟作品的特殊气息所击中,他的小说沉静,冷峻,却又让人于一种宗教般的虔诚中感受到不易察觉的机智,这样的小说品格,宛若细尘在倾斜的光线中起舞,万物喧响,你却可独享天籁,以资疗伤。弋舟绝非是单凭才情创作的小说家,记得他曾经说过,写作是一件有教养的事,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有教养的小说”,而读弋舟的小说,字里行间弥漫着的,便是那份“教养”的气息。在我看来,这份“教养”的养成,大约除了先天的才情,还需仰仗后天的勤奋。

“李选闲极无聊,在百度上敲下曾铖的名字。”小说家弋舟就是这样,在尤为日常的叙述中,展开他的故事《我们的踟蹰》里的开篇。我几乎认为,弋舟就是在某个秋阳渐暖的下午,像主人公李选一样,在一次不经意的搜索中,获取了某种神秘的灵感,从而,有了这样一部小说,有了小说里这样一场庸常的爱情。

李选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为了不过于违逆父亲的好意,去一家公司应聘,然后便有了与张立均之间若即若离的联系,这里有惺惺相惜的瞬间,却必定也会因了时代裹挟之下的物质绑架,使这场无关道德的相知与不相知,有了交换的意味。那么,这种交换真的很不堪吗?如果不是李选闲极无事,在寥若星辰的茫茫人海中,百度出曾铖这个年少时的同学,我们是否会怀疑,她跟张立均之间的微妙情感,便会习焉不察地敷衍下去?时代仓促,步履匆匆之际,我们都历经

沧桑。仿佛活着,只为自己与自己对话,从而诘问——我们为什么爱得如此艰难?所有的故事发生,都叫人怅然,我们在不断地追问中,直至丧失爱的能力。

曾铖的归来,是一次意外,就像小说中那场预先埋伏的车祸。于是,事故发生了。他被动地接受李选决绝的吻别,李选试图独自承担意外带来的后果,她跟曾铖说:你快走。那一刻,李选从一场更大的爱情的意外中脱身出来,而我却只能偏执地将之理解为——这是一个女性在尘世中落水后的自我打捞。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这是诗意,也是对现世的诚恳交代。从汉乐府中走出来的罗敷,俊逸的使君,让李选的爱情有了古典的意味。在这部小说中,弋舟试图让爱情走过千年,饱尝岁月的悲欢,历经另一种意义上的洗礼之后,抵达这个时代。他要告诉我们什么呢?他温润的外表之下,却暗藏着“巨大的羞怯”,他不动声色,把这种羞怯置换成深切的同情之心,让“几位各自经历了人间世态炎凉的沧桑男女”,饱尝爱之幽暗,欲之消磨,让亘古的爱情,有了现代的变格。正如弋舟所言:踟蹰是因为,我们深知这个时代的所有滋味。我们同样深知的,还有岁月的仓皇。“岁月除了会赋予人一些东西,大多数时候,它更会从人身上剥夺走更多的东西。”于是,踟蹰,彷徨,在门外张望的,是李选她们,是曾铖他们,也是我们。于是,我们不由得要和这部小说一道探求——

是什么,使得我们不再葆有磊落的爱意。

是什么,使得我们不再具备死生契阔的深情。

弋舟曾经画画,他现在依然用语言在诠释这个世界。对世相颇具“造型”能力的他,总是能够于淡淡的叙述中,如同画作中的神来之笔,忽地跳出充满智慧才情的“金句”,这真是让人心生嫉妒。没错,弋舟文字中无处不在的寓言一般的隐喻,总是能够刺痛到我。在这个妄论爱情的时代,他在小说里,用一种近似“自然主义”的叙事方式,不徐不疾地告诉我们:无论你爱与不爱,爱,都在那里。那就是,即便爱已经离去,求爱者依然会在一场宿醉之后,默默领受那淡薄的忏悔的气息。

我们所目睹的,永远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局部,正如谁都无法在小说中穷尽人漫长一生所经历的一切。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捧读这本薄薄的十多万字的小说时,我会时不时放下书本,伫立窗前。我知道,这些时刻,我是被弋舟的才情所惊吓到了。那种细微的疼,是芒刺,却因了秋日高远,仿佛成了缝合伤口的手术针,这蕴含着小说家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医者一般的悲悯与同情,节制、客观之中,总有那么一些暖。

像是一个患者被麻醉之后,谁在耳边低语:你知道吗?我们的约定,有着星辰的印记。这让我欲罢不能,只有缓过神来,再一次走进小说,走进那爱的蒙昧处。

徽园昨夜听风雨

文/王新宇

天空中乌云翻滚,风声鹤唳;大地上疮痍满目,贫病交加。上世纪30年代,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风雨飘摇,一个血脉里流淌着徽州基因的贫贱农家之子,背井离乡和他的先人们一样,远赴异乡拼生活。和他的先人艰苦创业不同的是,这个叫万家泰的年轻人,幻想一夜暴富,在一次人为的纵火中,不顾生命的安危,从大火中得到东家价值连城的珍宝——蓝钻项链,之后回到徽州故乡,买地置产,开设丝绸厂,生儿育女,成为富甲一方的乡绅。几房姨太太、旧时警察乃至绸厂工人、下人都对蓝钻项链垂涎三尺,不惜铤而走险,彼此倾轧,以生命和良知做赌注,最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省青年作家张万金历时4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徽州大宅》就为我们娓娓而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应该说这是一篇关于财富的小说,而作者在表现自己思想的时候,设置了错综复杂的人物感情纠葛,为读者呈现了一环又一环的悬念和疑窦,从而不动声色地把读者引入诡谲的故事迷宫。正如作者在小说的后记里所言:“只有从来没有的东西才永远不会失去!”我想这是小说最为值得称道的地方,也是作者关照现实的责任意识的表现,而这种自觉意识是我省青年作家中不可多得的成功创造和生命体验。

但它又是一篇关于徽州文化的不可多得的力作。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在万金的《徽州大宅》里,时时处处渗透了徽文化的元素:徽菜、三雕,牌坊、文墨,玲珑剔透的马头墙,人文与建筑美学共存的四合院,粉墙矗矗,鸳瓦鳞鳞,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徽风古韵,都在萦回着时间的经络,婉转流走,似乎在暗示一种永恒。正因此,小说中给读者留下了太多的暗喻和可能性,期待读者去发现,去体悟。

难能可贵的是,作者的追求远不止于此。

小说尽管写的是家族的兴衰浮沉,但这一切都被作者巧妙地于无声处地置于时代的大背景下,曲折地反映了国难家难的相互依存关系,从而为黑暗中的人们指出光明的前路。万家泰由盲目支持中国共产党抗日到真心拥护,乃至身家纾难救助新四军战士,在更阔大的背景下折射出时代的风云际会和历史的抉择。一明一暗,两条线索互为陈设,相映生辉。尤其是后者,作者着墨不多,时隐时现,断续有度,足见万金讲故事的高蹈能力。

《徽州大宅》是继季宇先生的《新安家族》之后,又一部关于徽州、关于徽文化的重要作品。洋洋洒洒数十万言,韵味隽永,华丽深沉,读来悠游愉悦又耐人玩味。恰又是,梦里徽园,上世纪30年代的一场夜雨,打湿了岁月,完成了些许名不见经传人物的人生旅程。苍茫依稀中,作者呕心营造的缕缕光亮,照进了我们的生活。

阳暖日秋

最近,参加了黄冈市作协主办的蕲春三江改稿会,有幸与《芳草》杂志编辑张好好结识。感觉她就是一个浑身洋溢着小资情调的漂亮女人,穿着随意而洒脱。而我听她点评稿子的时候,不觉一惊,这个女子好犀利。她说话的语速很快,稍不留意,你就跟不上她的思维。

偶尔的闲聊间,听说她去年在《人民文学》发表了一个长篇小说。“作家要有情怀,有担当,要有使命感,要有对生活的深刻认识,要有思想。要长生命的智慧。要在瞬间中把握永恒,简单而纯粹的作品就是一个好作品”。

“小说中要有作家的灵魂,灵魂的纯净就是作品的纯净。找准思想角度,拥有思想含量,文学作品的品质就会往上走一步。小说禁忌写毫不搭界的东西,不熟悉的东西,不接地气,不接时代的东西。要思考文学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个小女子所说的每句话都让人心灵一震。她的博学多识,让人折服。

“你的这篇作品中没有对自己境界的追求,对自己不担当,这是一篇人际格局的小说,对这类小说我是不喜欢的,作家一定要有使命感。”这是对一位老作家的点评。说得老作家脸一下子红了。“交代性的语言是最没有魅力的语言,可是很多作家还在小说中‘因为所以’的用交代性的语言。这样的作品会有人读吗?”

“为什么你们的作品中没有情怀,没有担当,没有使命感,没有对美好的追求?”如此一句,全场鸦雀无声。“我们要珍惜家园,珍惜精神。文学不是一字不落的把往事罗列铺排在稿纸上,而是用文学的笔法去表达。”张好好毫不留情,旁若无人地点评着作家们的作品,而且点到了每个人的名字。“肖琴,你的这篇小说,纯粹是一个故事,可以上故事会。女人写小说不要太局限性,要有前瞻性,有指导性,有对人生的引导,要有担当,要写出更多的善和美,这是一种自觉的要求。”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

“某作家,你的小说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杂乱’,故事和人物都杂乱,没有很好的串起来。”“柳晓春的小说用六个字:讲世事,响当当。程作家的小说《豌豆》写了一个爱笑的,大智如愚的女人,充满了善和美。作家本身就是一个美好的女性,有着美好的心灵和纯净的灵魂……”

点评完所有的小说后,张好好说:“我是个很直率的人,得罪大家之处,希望大家原谅,我爱你们,每一个人。”说完,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可以活出真正的自我来,可是我感觉她是个活出了自我的女子。

我不知道自己朴拙的文字,有没有写出她的风采。那么就用她的一首诗来让读者了解她吧,希望她的人生如这名字一样美好,绚烂,娴雅,希望她的笑容如这秋日温馨明亮的暖阳:

丛丛桃花\粉色是柔软黑色是坚硬\不喜欢丛丛桃花\夭夭树干断处抹红漆\一树树淡影是模糊的手,和脸\果真他是我的神\惊鸿一瞥流转入红尘\轻快而来又消逝\教我去何处寻他?\不要你看见山转弯处的疮痍\这里原不是我们的故乡\非要乘了天使的翅膀才能了却心中块垒\断流的河高唱撒旦的歌\我多想一转身到红海中寻你\或者你已走远\加利利的渔夫会告诉我你的去向\用后半生的眼睛回忆初识你的模样\照片和信全都不作数\追不回月光下你的面容\只一回眸便消逝,只一伸手便停伫\丛丛桃花没心没肺张扬地笑\我突然地不喜欢它们\再也不喜欢。

寻找心灵的家园

文/李星

这是一个除旧布新的年代,也是一个人们可以放开想象可以怀旧的年代,以写诗成名的女作家杨莹意外地推出了怀旧长篇小说《奔向光明》,她写了抗日战争时期,河南难民逃亡到陕西的生存与命运,书中主要人物都有深厚的武林背景,他们的落脚地是泾阳、三原嵯峨山地带,因为有绝艺在身,他们面对的不是生存问题,而是很快成为关中地下党组织抗日游击武装的一支奇兵,为陕北根据地运送药材、护送爱国青年通过封锁线等,立下了赫赫奇功。所有这些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学作品常常表现的战争题材、爱国主题,如今出现在一个以写当代城市女性家庭、婚姻、心理的女作家笔下,让人在似曾相识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新鲜感。文学的新鲜有时是以题材的先进性出现的,有时却以怀旧的面目出现,杨莹首部长篇小说以这样的面目出现,让我们见识了她开朗率真性格的另一面。这源自作者的心理意识与传统教育,也是种对自己心灵家园的寻找。

与题材相一致的,《奔向光明》是叙事的非现代性,甚至反现代性,既没有大段的心理描写,也没有时空穿插,而是采用了中国传统叙事文学,讲了个因果分明的完整故事,全书围绕母亲穆英英的宽厚与慈爱、坚强大义,塑造了一群中华儿女的群体形象,作者并没有像以往理念主义小说那样任意拔高他们的思想和觉悟,也没有赋予他们超越出身经历相脱节的意识色彩。这让以穆英英为代表的这一民间抗日群体,始终给人以亲切感、真实感。虽然小说人物缺少了英国小说理论家弗斯特所说的整体感,但却使故事更完整好看,曲折动人,悬念迭生。而情节的跌宕,不仅使小说具有纪实体的特色,也有了成为大众文学的可能。小说被误认为是作者近亲家史的事实,便说明了人们对小说人物和故事真实性的认可。

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有作者讲故事的能力,杨莹该是60后吧,但显然对她出生前20年这里的社会政治、历史环境用足了工夫,讲起那个时代的故事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尺度把握得很好。同时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作者对渭北嵯峨山一带民情风俗、农家日常饮食及四时风光的描写和表现。其笔下的上世纪四十年代,是那样美丽富饶,平原地带,春天桃红柳绿,夏天麦浪滚滚,秋天漫山遍野的红柿子,乃至夏收、秋种这样农忙季节,在杨莹笔下也是美不可言,生命力无限。而对于裤带面、蒸槐花、搅团、漏鱼、水盆羊肉、厚锅盔、蓼花糖、千层饼、泡泡油糕这些农家日常饮食和传统小吃,她更是津津乐道,让人口舌生津。至于秦腔、眉户、关中小调、民歌这些地方戏曲艺术,小说更是在情节和细节中多处表现。仔细品味,你就会觉得这里饱含着渭北人日常生活和特殊的人情物理,它们不仅让人感受到传统人情的温暖,也看到了“吃”文化在当地当时的特殊表现形式。“终南之北太华东,千仞嵯峨峙其中。岳突峰兀丘壑壮,山明水秀民扬雄”,这就是渭北高原山地原来美丽壮观的自然景象,也是作为渭北媳妇的作家杨莹感觉中的“婆家”。在日寇进逼,存亡危急的历史关节点,《奔向光明》这种对家乡的爱和无比赞美,更是富涵深意。哲人说过,爱祖国这样伟大的概念,是从爱家乡,从爱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丘一壑开始的。正是这种爱,使《奔向光明》主题具体坚实,令人心生感动,也正是在这里,杨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心灵家园,也找到了自己文学创作的泉源。

成长未央

文/谢雨瑶

成长仿若一丛密林,无数条幽径便是无数个不同的成长方向,每一条都神秘莫测,而我在写作这条小径上缓行,领略着成长的绮丽风光。

从小,我看的书就不多,课外书籍更是寥寥可数。记得五六年级时,姐姐推荐我看沧月的小说《花镜》,于是我好奇的翻开了这本书,然而书中悬疑诡异的故事让我大失所望,甚至固执的认为沧月一定是个心理黑暗的人。以至于我抵触小说,拒绝看小说。

初一时,我一时心血来潮也想写小说,于是凭借着平日里爱看古装戏,我动手写起了武侠小说。写的过程中,不停有同学问我是否看了很多书?我只是骄傲的回答:我从来不看武侠言情,因为我不想受到影响,我要写自己的风格。

初三时,在对我的第一部小说加工完善后,我开始试着看一些其他网络写手的小说,这才觉得自己从前太狂妄了。对比来看,我的语言功底略胜一筹,但剧情构思却烂到了极致。这时方才明白,闭门造车是造不好的,于是对他人的小说看法有了改观,也开始下意识的打算看看红极一时的沧月的小说。近日借了沧月的《镜》系列,随手一翻却再难以释卷。书中的场面描写恢宏壮阔,如身临其境,震颤不已;书中的人物刻画笔笔精到,栩栩如生,性格鲜明;书中的情节构思诡妙奇异,使人耳目俱新,欲罢不能……更使我惊叹的是书中人物虽繁如星辰,却又缺一不可,哪怕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角色都能在恰当的地方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然而赞叹后更多的是沉思,同是沧月的小说,为何两次看着差别如此之大?除开几年来沧月写作水平的精进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成长了!往昔,我只懂看故事,看情节,从未注意过小说的写作技巧,所以我无法看到别人的优点。而今,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成长了许多,尤其是自己动手写小说之后,更加使我注意写作技巧而非单纯关注故事情节,同时我收获了一颗谦虚好学的心。我明白只有怀着一颗虚怀若谷的心,去看待自己的的短处和他人的长处,才能进一步成长,进一步完善。

写作这条小径风景独特,越往深处越是五光十色,缤纷绚丽。我缓行在这条望不到尽头的小径上,感受着成长未央,向远处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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