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我其实可以早点走,但我不想走,我宁愿沉浸在工作当中。
看看手机,果然被打爆了。
婆婆打了三个,梁树打了七个。
这会儿他又打来了。
我接听,梁树劈头盖脸就骂:「田甜,你死哪儿去了?饭不做衣服不洗,孩子也不接送,老子一回家到处乱糟糟,妈的!」
「你不是说家务很简单吗?我不过是一天不做,怎么就乱糟糟了呢?」我讥笑他。
梁树火大:「你他妈什么意思?赶紧滚回来!」
「你的儿子不要我当妈妈了,他有新妈妈了,我建议你让新妈妈来当保姆。」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罪行,他有新老婆了。
以前我为了儿子一直忍让,可现在,我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忍让什么?
轮到你梁树忍让我了!
梁树明显僵了一下,接着依旧冷冽:「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男人在外应酬多,哪个不这样?
「再说了,我那么辛苦工作养着你,你还不知足?我在外玩玩怎么了?」
他何等的厚颜无耻啊。
他的厚颜无耻都是建立在我的无用之上。
是的,一个全职太太,只会洗衣做饭当保姆,她就是没用的,她就是被老公不屑的。
所以,梁树敢光明正大地说出「在外玩玩」,他根本不怕我生气。
「知道了,你太辛苦了,让你妈好好伺候你吧,你儿子只喜欢你妈,我就不回去了。」
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急着离婚不代表着我会继续忍让,我什么都放下了,儿子我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家我说不回了就不回了!
不再理会梁树,我去吃了晚饭,然后搭车去了一家女子塑性私人会馆。
我开了一个月的减脂课,每周上五次,一次两百元。
一次性花了四千元在我看来也是巨款了。
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我的所有花销都得花在家庭上,每个月三千元的生活费得将家里一切打理好。
真是可笑。
开了课,我去五星级酒店住了一晚,任由柔软的床垫将我托着。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翌日,我去租了个公寓,开启了新生活。
每日两点一线,在美容院和健身馆来回奔波,对家里看都不看一眼。
婆婆急了。
因为我不肯回去,她就得干活了。
「田甜,你疯了是不?为什么不回家?你是不是跟男人去鬼混了!」婆婆在电话里严厉地骂我。
儿子梁聪的声音也传来:「她不回来最好,我看见她就烦,去死吧!」